,搅拌着体温和黏稠感。
这人平时总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没想到还挺吃这套。
沈怿轻笑了一声,暗道一句闷骚,还没来得及说打趣话,嘴唇就被另一张温软的唇捉住,后脑勺被一只力道惊人的手掌扣住,眼前的光线倏然间更黯淡了——陆闻津整个人覆了上来。
这个吻裹挟着浓重的情欲,舌在口腔内搔搅挤弄,像一场单方面的入室抢劫。沈怿不甘在这场侵略中完全落下风,费力让自己的手挣脱桎梏,把掌心的精液尽数涂抹在陆闻津的腹肌上。
殊不知这对陆闻津来说相当于第二支兴奋剂。
房间里的曦光被陆闻津眼中的欲念彻底吞没,原本尚有喘息余地的吻变得密不透风,沈怿的舌头被吻到发麻,眼角淌出生理性的泪水。
泪水闪烁着微光,有些楚楚动人的意味,陆闻津结束这个吻,拉开距离,捏着他的后颈肉,哄诱道:“宝宝,再叫声哥哥。”
手机闹钟铃不太合时宜地响起,沈怿缓过神,没惯他这贪得无厌的臭毛病,推开他的肩,泥鳅似的,从他身下钻出去。
“不叫,我要起床做造型了。”
他把沾着精液的戒指取下,放在被单上,踩着鞋下床。
——
062
今天上午的安排与前一天无异,带妆学舞。和陆闻津一起吃过早餐后,沈怿做好造型,换好舞衣,准备去舞蹈室。
陆闻津申请陪同前往,被沈怿以“可能会干扰老师做出客观指导”为由,勒令留在酒店。试图再做争取时,沈怿睨他一眼,又瞥了瞥卧室,陆闻津只能作罢,留下来收拾昨晚弄脏的被套和床单。
杨宸心细且莽撞,环顾起居室一周没看见沈怿常披的那件大衣,起身往卧室走去,夏齐文及时出声,喝住那只正在旋拧门把的手:“小杨,不要随便进卧室。”
还在状况外的杨宸:“我去拿衣服……”
夏齐文捏了捏眉心:“今晚要拍大夜戏,大衣太薄不顶用,陆总的助理刚送了件羽绒服去车上。”
沈怿提起的心落回去,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夏齐文可能早就知悉了内情。
车开到舞蹈室楼下,沈怿让其他人先下车,请夏齐文单独留下。
“齐文姐,陆闻津喜欢我这件事,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沈怿偏头问道。
“是。”夏齐文大方承认。
“……”怎么段恂知道,齐文姐也知道?就他不知道?
陆闻津宁愿告诉别人也要死瞒着自己,沈怿的眉头不太高兴地皱起。
“不是陆总主动告知的,是我看出来的。”夏齐文见他面有不豫之色,连忙解释,又抛出一个话口:“你之前不是问我为什么不去灿羽么?”
沈怿回想了一下,“你说不想见你姐夫……”
“我对我姐姐,和陆总对你,是一样的。”夏齐文主动交换秘密,“但陆总比我有魄力,也比我幸运。”
这样重磅的信息砸过来,沈怿目瞪口呆了几秒,才问:“你怎么看出来的?凭直觉?”段恂不会也是看出来的吧?就他看不出来?
“一开始只是猜想,后来变成确信是因为陆总有一次……做得很明显。”夏齐文笑了笑,提起一件往事。
“应该是三年前的秋天,有一天晚上,你打电话向陆总表白。”
“不可能!我那时候在和……”沈怿义正辞严地否认,说到一半却忽然哽住了,脑海中一些隐隐绰绰的画面浮出水面,洗濯去记忆的尘灰后,愈发清晰起来。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那时候他还在和邵南寻秘密交往,他、邵南寻、池或一还有几个相熟的朋友在“酩酊”喝酒,玩真心话大冒险。他不幸被酒瓶口指中,选了大冒险:摇骰子,摇到几,顺时针数过去,亲那个人一下。
沈怿摇了个3,数过去是池或一,他喝得醺醺然,正是酒酣胸胆正开张的时候,于是毅然起身,不过,下一秒,他就被池或一叫住了。
池或一是当时在场唯一一个知道他俩恋情的人,面色有些尴尬,说自己不接受这个大冒险,要替沈怿接下惩罚。也没管其他人同不同意,二话不说就自罚了三杯扎啤。
下一轮,池或一被指中,来而不往非礼也,沈怿说这把他替池或一来。
沈怿又选了大冒险——给通话记录里第一位最近联系人打电话,跟对方达成双向告白。
他掏出手机,最近的通话记录上写着陆闻津的名字,于是他当机立断打了过去,电话很快就被接通。
“沈怿?”
陆闻津的声音从声筒里传出,同桌的几个人有些骚动,沈怿竖起食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陆闻津,我喜欢你……呃……”沈怿说着,打了个小声而短促的酒嗝。
那边沉默片刻,嗓音紧了些:“你在哪?喝了多少?”
“在酩酊。”沈怿伸出四根手指,晃了晃,“不多……就上了三趟洗手间。”
那边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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