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扪心自问,你如果现在站在孩子面前,孩子认你吗?你就只是因为空虚寂寞想找我排解,又何必要假惺惺地说是为了孩子好?”
谢长安说的每一句话就像是一把无形的刀,一刀一刀捅得楚曜发痛又不见血。
楚曜自认铜墙铁骨,可现在也心发痛,眼发热。他嗤笑道:“说朕空虚寂寞,难道他谢琰不是?谢琰如果不是空虚寂寞,会来勾引你这个人夫吗?同样的事,怎么放到他谢琰身上就没事,放到朕身上就不行了?谢微之,你心怎么能偏成这样?”
谢长安对这个男人失望透顶,心累地问道:“楚曜,你是不是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有错?”
“朕当然有错。”楚曜怨毒地道,“朕犯过最大的错误就是没在你第一次进宫的时候就绑了你!”
谢长安无话可说,他跟这个男人根本没道理可讲。
楚曜气得要命,但他记挂着谢长安还没吃饭。哪怕吵架吵得都要掀翻屋顶了,他还是压着脾气拿过矮桌上的饭碗,舀了一小勺粥递到谢长安嘴边,“吃饭!”
谢长安抿住嘴巴,气鼓鼓地别开了脸。
“你是小孩子吗?”楚曜见威胁不管用,换了个法子激将,“你现在是两个孩子的爹,你要是把自己饿出个好歹来,你让孩子怎么办?”
谢长安这才有所松动,不情不愿地张开了嘴。
楚曜大喜过望,小心地把粥喂给自家男人。
谢长安已经好几顿没吃饭了,热粥一下肚,胃那个地方像是被强行挤进了东西,隐隐不太舒服。
楚曜一直紧盯他的反应,见他眉头微蹙,立马问:“是不是不舒服?朕给你请太医……”
“不用。”谢长安没好气地道,“我没那么娇气。”
楚曜又喂给他一口粥,哂笑道:“你可不就是娇气吗?跟个小公主一样。”
这话一出,两人都沉默了。
以前“晏安”就爱这么调侃谢长安,楚曜现在自然流露,就好像两人又回到了从前一样。
沉默地喂完了一碗粥,楚曜低声道:“微之,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好不好?”
谢长安疲惫地道:“楚曜,我已经向前看了。”
“那就不能再往回看一眼吗?”楚曜近乎哀求地道,“你不能因为朕就犯了一个错就放弃朕吧?”
谢长安平静地道:“陛下,如果草民跟你在一起,你打算怎么安置草民和孩子呢?”
他突然用了敬语,是在提醒楚曜要注意身份。
可楚曜还以为他是动了心,颇有几分激动地道:“朕当然是给你一个常宿宫禁的职位,尚辇奉御、中郎将等等,多的是职位可供你选。至于俩孩子……”
楚曜有些脸红,略有些害羞地道,“朕自然要给他们名分。大宝是朕的长子,理当立为太子;小宝是朕的长女,当为长公主。”
谢长安心里发凉,他只是笨,但不会白日发梦、擅作妄想,“陛下,你要怎么立大宝当太子?太子的生母你要怎么向群臣交代?”
楚曜轻松地道:“这个你不必担心,朕到时候会把大宝他们记在皇后名下,大宝就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子。当然,朕会挑选一个合适的世家女立为皇后,不怕她不听话。”
谢长安心都凉透了,“也就是说以后俩孩子都跟我这个父亲没关系,他们连喊我一声爹都不可以。而我则是被你藏在宫中,就跟你养的男宠一样!”
“谢微之!”楚曜感觉被冒犯到了,“你怎么能这样说!”
“我难道说错了吗?”谢长安冷声道,“你要我随便担任一个闲职常住宫中,明面上不肯认我这个夫君,实际上却要跟我行夫妻之实。那我跟个男宠有什么区别?自古皇帝养男宠不就是用的这一套吗?”
楚曜脸色铁青,他当然从来没有把谢长安当成男宠看。可就如谢长安所言,他在实际行动上却无形中把谢长安架在了男宠的地位上。
“微之,是朕先前考虑得不周到。”楚曜苦涩地道,“朕会……”
“你不会。”谢长安冷声打断道,“陛下,草民就算再笨也知道陛下不可能给一个男人名分。草民想要的是夫妻同心,是儿女绕膝下,陛下既然给不了草民想要的,又何苦为难草民?”
“谁说朕给不了?”楚曜狠下心,“大不了朕虚置后宫,不娶妻纳妾。朕就只要你一人,只要你和朕的孩子!”
谢长安语塞,他并不觉得楚曜能办到,但他找不到反驳楚曜的理由。他原本就是想用这个话题让楚曜知难而退,谁知道反搞得自己陷入了被动。
“微之,以后你就跟朕好好过,行吗?”楚曜期待地捧起男人的脸。
谢长安别开脸,冷漠不语,以沉默表示拒绝。
楚曜感觉心都要被掏空了,“谢微之,你到底要朕怎么做才肯原谅朕?朕为你都放弃后宫虚名了,你还要怎样才满意?你是不是要朕立你当皇后你才……”
“你闭嘴!”谢长安怒不可遏,“谁要当你的男皇后?我丢不起这个人!楚曜,你要真还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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