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池里,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
林逸百无聊赖拿着小石子朝着荷叶底下的金鱼砸了过去。
鱼群不但没有被冲散,反而往石子砸出的涟漪蜂拥而去,以为在投食呢。
想破脑袋,他还是想不透代王那番话的意思,而且是只和他一个人说了,还是连同老四、老五、老八、老十二等人一起说了?
代王为什么急着就藩呢?
老皇帝危在旦夕?
京城局势不对,先跑路?
不对,早朝的时候,老皇帝还中气十足的大骂鸿胪寺办事不利,明明已经打赢了塞北瓦丹,谈判居然还这么艰难!。
看样子,还有得活呢。
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替太子痛心,这命也太苦了!
不过,代王有一点说的对,不管是太子,还是雍王、七皇子,不管是谁继承大统不是好事情!
特别是雍王,这家伙虽然外表和善,寡言少语,也基本不和人发生冲突,一副无害的样子。
但是,林逸知道,兄弟几个中,最狠的就是他了!
说不准将来真能把他们哥几个给咔嚓了,眉头还不带皱的!
不说他上辈子熟悉的历史,就单单说这个世界,同根相煎这种事情太稀松平常了!
林洵继位前,生母只是个宫女,虽然后来母凭子贵,被封为选侍,可在偌大的宫里,依然那么不起眼。
后来得罪了一位贵妃,然后就莫名其妙的染病而死。
林洵自小发愤图强,到外领兵,自成一派。
登基后,毫不犹豫的剁了五个小时候看不起、欺侮他的兄弟,只留了一个拥立有功的凉王。
只是凉王最终选择反叛,兵败后自投于洛河。
至于他老子后宫中的嫔妃们,除了那些与他生母交好,并且没有见过面的,尽数送到帝陵给他老子陪葬了。
没多些日子,圣母皇太后也薨,据说是因为思念先帝,积郁成疾。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自古就很残酷。
眼前的一些事情,既然想不通,他就不再去想了。
船到桥头自然直。
下晚,太阳渐渐地散去之后,自太子、雍王到老十二永安王都送来了贺礼。
最丰厚的是不差钱的四皇子晋王的礼品,玉石玛瑙、金银首饰,随便算算也有两千两银子!
不过一个人都没见到,都是派各自府里的管家和内侍送过来的。
“这就有点过分了啊!”
林逸不明白,除了一个代王,为什么一个个都不来了?
反正,白收了这么多礼,省了一顿饭,也没什么不好的。
晚上,蚊子多,林逸并没有在外面久坐,折腾了一天,也比较困乏,差不多时候就睡觉了。
洪应等林逸睡着以后,从屋子里退出来,轻轻地合上两扇门。
望了望满天繁星,一个飞身越过院墙后没有落地,继续越过一重重的房舍、庭院、南城门巨大的城墙。
最后在停留在郊外一处不起眼的庄院里。
屋子里灯火通明,他手一推,门咯吱的开了。
“总管!”
屋子里坐着一高一胖两个人。
看到洪应进来,赶忙俯身拱手。
洪应在中间的位子坐下来后,接过高个年轻人递过来的茶,淡淡地道,“什么时辰了?”
高个子年轻人拱手道,“总管,已经丑时了。”
洪应点点头道,“王爷明日启程就藩,你们准备吧。”
“啊”
两个人发出了惊呼后,对视了一眼。
年轻人好奇道,“总管,何必这么着急?”
洪应冷哼道,“宋城,这是王爷的决定,岂是你能管的?”
“小的不敢。”被称作宋城的年轻人,低着头不再发一言。
可是边上的胖胖中年人,犹豫半晌后,忍不住道,“总管,之前说半月后启程,可是现在匆忙之间,兄弟们都没做好准备。”
“罗汉”洪应猛睁开了眼睛,“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小的知道。”罗汉浑身打了个激灵后,再次低下了头。
他原本只是王府中一个普通的厨子,谁知道自己引以为傲的厨艺,并不能让王爷满意。
王爷说他积重难返,定型了,又不忍赶他出府,便让他做了王府的更夫,哪怕来了蟊贼,看他这一身肥膘,也得掂量一下,说不准就直接退避三舍。
做更夫后,收入下降一大截,但好歹是国家公务人员,有正式编制,随意丢弃了肯定舍不得。
回了家,跟人说自己在王府上班,也倍有面。
工作时间很清闲,主要是到点后,拿着个破锣鼓,一边走一边敲,绕着王府院墙喊几嗓子就可以了。
他渐渐地有了更多的时间练功,在罗总管的调教下,他居然入流了!
虚荣心作祟,在伙夫、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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