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他接受引诱的那一刻,就该料到今日了。
两条白花花的大腿架在男人肩上,三根手指在湿滑的穴道里抽插,握锤的茧,刀和火留下的伤疤,粗大的指节,从不同角度蹭着穴肉,留下细密轻微的痒意。处子之身最是敏感,丹枫自己只是在外周抚摸过,很快就被玩得泄了身子,淅淅沥沥流下水液,在指尖拉出长长的银丝,最后因为重力坠落,挂在青翠的草叶上边,亮晶晶的。
他嘤咛一声偏过头,正巧有落花砸在头上,应星就着白花紫红的蕊吹气,对他说:“我进来了。”
这不是征求意见,甚至不是情人间的呓语,而是实打实的陈述。匠人终于撕开最后一层人的表皮,露出兽的本性——不如说他本就是桀骜不驯的野兽。怒张的蕈头率先冲入,紧随其后的是茎身,烧火棍一样捅进去,等丹枫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能感觉到体内膨胀的异物,表面的血管经络都清晰可感。第一次哪有不痛的,他在撕裂的痛感里发出尖叫,声音在喉咙里发出一半唇瓣就被男人咬住。这个姿势他们贴得极近,血液几乎倒灌在头脑里嗡鸣。偏偏刚刚的手指还在阴蒂上按压揉搓,于是因为疼痛萎靡的蒂珠再次充血挺立,顶着应星宽厚的掌心。
“哈出去,你这条坏狗。”尾调带着气音,让丹枫的话不似发怒,反而像是调情。不想应星真的听话地退出去一截,只用前半根捣,一丝血被带出来,不过没人在意,适应这种痛觉后丹枫简直痒得要发疯,伸手去抓地上的草,指尖掐碎辛夷花肥厚的瓣,留下一片苦涩而芳辛的水雾。
他想起十二岁那年的夏天,院子里的藕花开得正好,一个女人盖着厚厚的被子被抬进来,面色潮红汗珠滚落。送来的女人的是她婆婆,支支吾吾不肯说话,医士怕患者中暑掀开被子,只见威风的雪色狮子犬伏在人身上,人兽的下体紧紧连在一起。雄性动物成结是为了防止交配的雌兽逃走,放在此刻显得荒诞不经。丹枫同狮子犬对视,被黑漆漆的眼珠盯着,冷汗浸透衣衫紧贴脊背,小腹反而涌上热流。不,那眼睛不是漆黑,是银紫色。
丹枫的双手被举过头顶,男人一手就压住了少年两只手腕。野兽不懂得什么叫怜香惜玉,只是不想看见身下人挣扎罢了。手腕几乎要脱臼,他惨白着脸说别捉了胳膊要断了,又抬起脚踢男人的腰,反而被整个人提起来抵着树干肏。
他不知道应星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时间过得好慢好慢,丹枫几乎要昏过去的时候,身子忽然沉进水里,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应星的声音带着笑意:“你轻点,快把我脖子勒断了。”
丹枫一边撒手一边嘀咕:“我叫你轻点的时候你轻了吗?”结果差点栽倒在小溪里,脚腕处传来清脆的嘎嘣声,应星连忙搂住他的腰,把他轻轻放下来。丹枫阴阳怪气地说:“这会儿知道疼人了?”应星没接话,两根手指把内里残存的白浊和血色抠出来,顺着水流去了,怀里人便又软下身子,哼哼唧唧说不出完整的话了。
最后他是被应星背回村里的,脚腕肿的和馒头一样,怎么想都走不了山路,何况他确实累极了。于是匠人后背趴着人,前胸挂着篓子,就这么光明正大进了村。路上没遇见几个人,关心一下丹枫的脚便揭过了。应星说自己去集市的路上听到有人呼救,原是丹枫上山采药扭了脚,慌忙间滚下山来,他赶紧把人背回去。丹枫一句话都不说,微微点头。
安慰景元则困难的多,小孩哭得比他还厉害,着实花了番工夫,毕竟他不是无关紧要的人。最后他含了一块黏糊糊的饴糖,叫景元去把院子里晾着的药材收起来自然是指挥应星晾的。他才蔫巴巴地走掉了,回头卧在丹枫膝头说以后我跟你一起去采药,丹枫摸着他的脑袋说可你要去学堂读书啊。景元说那我就不读书了,正好镜流端着药进来,闻言作势要拿竹板,丹枫赶忙拦下,严肃地跟景元讲读书是第一要紧事,他自己以后上山会多留意的,保证以后不会这般。
景元伸出小指跟他拉钩,镜流在一旁冷冷看着。丹枫闻着麝香恍然想,她其实什么都知道。
景元八岁,晚上向来睡得死,尤其是把过尿之后,小孩有尿意的时间很规律,所以丹枫可以轻易判断时间已经过了午夜。
他看看自己熟睡的小丈夫,提着夜壶走到堂屋里,顺便踢了一脚板凳——镜流不是孩子,晚上常被梦魇住,醒来便坐到院子里看月亮——正房那边没有问话的声音,于是他舒了口气,把夜壶在菜园里倒干净,却没有回西厢,而是在墙角下等着。
那堵墙,有些年头了,墙头缺了几块砖,在杏树的隐蔽下看不清。这个季节应星总是光着膀子打铁,长发拿一根木簪束起来,免得被火星燎到。丹枫做了包子会拿几个送过去,从乱七八糟的桌子中间找一个空放下,自己也在物件的簇拥中静静看着汗水沿着匠人的脊背中线滚下来,在裤腰上蒸出白色的盐渍。
应星二十多岁还未结婚,也没见他同村里的黄花闺女多说过话,只是偶尔帮衬邻居。于是有长舌妇编排应星喜欢镜流,哪怕那张脸严肃冷淡至极让人望而却步,就因为她是寡妇,年轻美艳且有田产的寡妇。流言与事实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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