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覃与的走神,洪渊立刻加了点力用牙咬了咬她的拇指。
覃与从自己的判断中回过神来,落在他面上的视线终于有了波动,在他试图握住她的这只手继续舔弄其他手指时,覃与将手先一步抽了出来。
裹满水液的拇指在他造价昂贵的西服领口一点点擦净,覃与捧起他那张堪称艺术品的脸,弯眼笑着缓缓凑近:“所以,你也是吗?”
她带着香气的呼吸落在他唇上,洪渊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有些恍惚:“什么?”
覃与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抵着洪渊的额头,仿佛自言自语般:“又被小瞧了啊。”
一个洪渊,一个俞期,祂还真是把她的过去调查得一清二楚呢。上个世界无法圈束她的或温驯或强势的情人,到这个世界变成了她花费最多心思调教的两个玩具。
替身也好,重新调教也行,只要能够占据她足够多的注意力,她就能够多一分被困在这个世界的可能性。
对慕遥的亲近,对洪潜的恐惧,在面对霜玦时蠢蠢欲动的戾气,以及在面对俞期时身不由心的鼓噪……一切,都是祂想要影响她判断抛出的烟雾弹。
但她很清楚,她不会把自己和任何一个“覃与”混为一谈,无论是过往经历还是自身性格,她们都是绝对鲜明又独立的个体。
被迫进入这具躯壳,接收所谓的剧情,哪怕再多相似的存在,她也从没动摇过一分一毫。
同样,她也不会拿任何人当替身,即便他们有着别无二致的人生历程,但她知道,他们同样是可以拥有独立人格的、货真价实的自己。
替身,既是对他人的不尊重,更是对自己的一种轻视。
俞期就是俞期,她不介意有一只很会照顾她的小猫,但她绝不会对他投入和宴倾一样的感情。
所以,放弃吧。放弃那些没用的烟雾弹,放弃你那不把除主角以外的人当人看的高高在上,放弃试图去操纵这些活生生的个体——
生命本就不该只有一条轨迹,能够“觉醒”的也绝不可能只有她和洪潜。
她这只蝴蝶的振翅,在她所在的世界线里掀动了巨大的风暴,不也正说明了祂所创造的剧情世界是多么不堪一击吗?
欲望一经点燃便是燎原之火,轻易不可被浇灭。
既然男主人设单薄经不起推敲,那么被后来居上、取而代之也只是时间问题。
她看着半跪在她跟前的洪渊,眼底是流淌的笑意:“如果你的诚意只是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那只会让我觉得压根没有期待的必要。”
洪渊另条腿也跪下来,像是温顺的羔羊般趴伏在她膝上:“我会证明给你看。”
覃与轻抚着他头发,没说话。
她很期待,这个世界的男配在觉醒、顶替掉男主的光环后又会发生什么,是直接扶正洪渊,还是把他像自己一样流放到各个剧情世界进行驯化?
但按照他这个并不稳定的内核来看,驯化他大概只需要一个世界吧。
不过,他可是备受“恩宠”的男宝呢,祂怎么舍得让他受苦遭罪?
覃与翘起嘴角,抚摸着手下顺滑的发丝,仿佛在抚摸一只乖巧的猫咪。
就让祂精心创造出的两个男宝互相厮杀吧,相信很快她就能够知道洪潜觉醒的真相,以及埋藏在他那份自信从容后她所不知道的缘由。
……
覃与背着包从场馆里走出来时,见到了戴着鸭舌帽靠在门口等她的邱胜。他穿着一身和她同品牌不同款式的黑色运动服,宽肩窄腰的身材很好地被契合的衣服修饰出来,鸭舌帽下的一双眼强掩着那一丝局促与她对视着。
“我来接你……唔……”他嗫嚅着,声音像是含在嘴里,尾音还没落稳就被覃与的包砸进怀里,连忙抱住。
“车在哪?”覃与没有任何废话,对于这条自顾自黏上来甩尾卖乖的狗,她越是冷淡,他似乎越是受用。
是的,在她停车场说了那番话后的第三天,邱胜就真的来实践了。
在他强撑着那副冷酷外表问她说的话是否算数时,覃与内心甚至没有一丝意外。
她镇定地欣赏着他窘迫僵硬的脱衣秀,看着他赤身裸体地跪在她跟前真的要凑近她脚背时,果断将人踹开了。
“你可以走了。”
她假装没有看见他腿间的昂扬,语气冷淡。
可他又一次四肢着地狗一样爬到她跟前,吐出舌头想要继续去舔她高跟鞋露出的脚背。
她终于忍无可忍地伸手抓住他头发,看进他因为情动与羞窘而湿漉漉的一双眼:“邱先生的身体可真淫贱啊,这种情况下都能这么兴奋?”
他半眯着眼,喉咙口溢出咕哝似的喘息,因为她的粗暴下身那根翘得更高,眼尾都泛起一层湿红。
“啧。”鞋尖将那根胀红的性器踩到他腿面,鞋面没碾压两下,他就粗喘着射了出来。
“主、主人……”他抱住她小腿,湿漉幽黑的一双眼里充斥着黏稠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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