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与打了个喷嚏,身后的穆追立刻将她裹得更紧:“冷?”“没,大概是谁在念我吧。”覃与适才与他久违地过了招,这会儿懒散地靠在他怀里,两人共乘一马这会儿正走在回城的路上。穆追单手执着缰绳,另只手将她揽得很紧。其实今日覃与就几次见着他欲言又止的眼神,虽然可能在别人看来他压根就没有过表情波动,但身为驯兽师的覃与却看得很分明。她猜他大概是想问她一个闺阁小姐为何会擅长马术,却又害怕问得太多招她厌嫌。也可能他想问的远不止如此,毕竟青玲潜伏在覃府的时间远比她这个异世来客要久得多,她前后巨大的性情变化连覃父都瞒不过,又怎么瞒得住青玲这个优秀的探子呢?身为首领的穆追想必看得更清楚。他那日提到慕遥,重点不在她从前的爱慕追逐,而放在了后面的“一视同仁”。比起经她提示才领悟的商槐语更加直切要点。“穆追,”覃与闭着眼缓缓开口道,“我不会再求死,你放心。”揽在她腰上的手臂一僵,身后穆追沉沉“嗯”了一声。覃与知道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能起到的安慰作用非常有限,可她自己尚且不知未来如何,实在没法给他们确切许诺。偏偏聪明稳重如他们,非在她身上认了死理。覃与心底轻叹一声,覆上他手背,仰头看他:“这话我同槐语说过一次,而今也说给你听。凡我还留在这世间一日,我身边永远留有你一席之地。”穆追眼底有散开的涟漪,他喉结微动,低头吻了吻她额头,轻轻应了句“好”。覃与笑了,重新倒回他怀里闭目养神。穆追看着她,眼底的那抹沉重这才缓缓浮上来。他没想到事情的真相会是这样。但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解释“覃与”前后变化如此之大的原因,所以商槐语才会做出那一连串看似莫名其妙的事。他见着她坠马那刻的心情,商槐语已经反复体会过许多次了是吗?所以他才会绝望到去投湖,想要借此来换回她一句承诺。以死相逼尚且只能换来她这种程度的承诺,到底是她薄凉到对他们只有这点感情,还是连她也无从知晓分离到底何时降临呢?不,不要问。穆追垂眸,细嗅着她发丝的淡香,内心不断告诉自己,现在还不到他有底气问出这事的时候。他还年轻,他才刚加入这段感情,他还有赢取她爱意的机会。再等等。等到他能从她身上感受到明显爱意之时,再去寻找答案。“话说你该不会打算上任后就一直戴着那张面具吧?”算起来,自打穆追以“沐辽”为名现身后,就一直没有再顶着初见时那张平凡得不行的假面出现在覃与面前了。但据覃与所知,他在执行公务时仍旧是顶着那张假面在活动。“你不喜欢的话我可以换另一张脸。”穆追回道,“现如今我还未正式接过王珣的掌印,但大部分实权已经转交到我手上了。等到覃……接任城主那日,我也会正式现身人前。”覃与看着他眨了眨眼:“不喜欢别的脸,只喜欢你真正的脸。”
穆追嘴角扬起:“那就以这张脸示人。”覃与伸手点了点他唇角:“届时我再这般与你同乘一骑恐怕会惹人围观吧?”穆追覆住她手背:“那还是见你用这张脸,办公用另张脸,若平日里碰见了,你只做不识便不会惹来关注。”覃与弯了弯眼,靠回他怀里:“等到我爹当上城主,我岂不是也能自如出入城主府了?届时我能顺便去你住处,有青玲打掩护的话,说不定还能在你房里留宿。”穆追眼中噙着笑意听她畅想有他参与的未来。“对哦,等我爹当上城主,他就得住在城主府了,届时我娘肯定也得跟着住进去。覃府归我了,你随时能来,我前日还特意给你留了个院子,叫暗香院,要不我们一会儿就去瞧瞧?或者你忙起来没时间去覃府,我也可以去城主府小住,届时又能摸去你房里……唔……”覃与被托起脸深深吻住,后边的话全被他唇舌搅成了细微水声。“为什么要叫暗香院?”覃与平复了一下呼吸:“你先前暗夜窥探,身上总沾着落梅香气,不过那香味也挺适合你的。”穆追笑了:“好,我很喜欢。”自那日寻过死后身边的事情开始变得越来越顺心,覃与今日还去城外寻了个庄子酣畅淋漓地同穆追过了招,确信了自己过年这段时间身体机能并没有倒退,她心情愉快地躺下,几乎是秒睡了过去。睡梦中,腿心传来越来越明显的湿意,她恍惚想起自己月事大约就是这两天。游散的神志缓慢被收拢,她迷迷蒙蒙挣脱睡意睁开眼,才意识到是有人在被子里舔她。商槐语从来都是依着她的需求来,不经允许,从不越界;穆追白日才见过面,即便真要做这事从来都坦坦荡荡地硬来;能不请自来做出这等偷摸讨好她的事的,有且仅有一个慕遥。看来这只金丝雀是终于想明白了。抛弃过去数年的世家公子身份,抛弃还在牢中等他光耀门楣的亲属家眷,抛弃被她打磨到只剩最后一层皮的尊严与执着,深夜前来,这样热切地表达着对她的爱意。覃与眼中浮起浓浓笑意,却没打算出声惊扰被子底下专心侍奉的慕遥。她重新闭上眼,认真品味着这个马上就要晋升为合格品的玩具的细致舔弄,甚至十分配合地由他分开双腿敞开门户,让他舔得更全面。一片昏暗的帷帐内只有极其细微的吸裹声和偶尔响起的吞咽声。快感堆积到最顶点时,覃与双腿夹住了慕遥的脑袋,主动挺身送得更深。托在她腿下的双手明显地僵了一下,但覆在她下身的唇舌已经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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