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与远远就见着栖梧院门口等着的那人。碧玺语调欢快:“呀,是商公子呢!”
对于她这粉头嗑cp一般的兴奋覃与早已习惯,无论是因为有慕遥这个对比的存在,还是因为前段时间一起读过书的几分情谊,碧玺对商槐语明显更喜欢和支持。
不得不说,这位捏着人淡如菊人设的少年郎天生就是最懂得如何不动声色地讨人欢心的个中好手。碧玺也好,王氏也罢,乃至于那些夫子。
想来也是,一个贫苦出生的孤儿能顺利长得这么大,甚至在之前那样的处境中都能读上书,他又怎么可能是个简单人物呢?
“怎么等在外面?”走得近了,能见着那人瓷白细腻的一张脸,被灯光染出橙黄的眼睫尖和吐息间蓬松的薄雾。
覃与覆住他微凉的手背,从他手掌间取出灯笼递给身后的碧玺,另只手很是自然地与他相牵。
“想着你大约快回来了,便过来等等。”他垂眸,宁静的目光专注地盯着她的脸,声音里裹着令人安心的温柔。
他搬进栖梧院大半个月,可除了最初几日和她同在一处读书外,后面就很难再见着她了。说来可笑,明明同住在一个院子里,想见她一面倒成了件奢侈的事。
他的课程安排很满,但他一刻也不敢疏忽。他深知这些名家大儒花费不低,更知道这些人身后的能量之大,他不敢也不愿辜负,尤其知道这背后都是她的心血时,也就半点不能松懈了。
他知道她也很忙,且不说府里被清理出去的五十七人究竟耗费了她多少心血,就连这之后也时常能见着她厢房里的灯一直亮到很晚。所以他不敢打扰,也不应该去打扰。
那些一旦空闲些便似见血的蚊子般纠缠过来的种种事关于她的思绪,也只能由他自行安抚忍耐。
他知道,他不该放肆的。可覃夫人旁敲侧击地问到时,他还是没忍住流露出那点落寞神色。
然后,她果真如愿地来了。
明明只是牵着手这样简单的动作,那些日夜啃噬着他心神意志的思绪竟轻而易举地被安抚平复。
“想我了?”那人环抱住他肩膀,带着笑意的话语柔柔扑在他颈侧,一双眼清楚地映出他。
她说她不喜欢他过往羞涩怯懦模样,这些日子以来,他在夫子们面前表现得很好,不卑不亢,进退有度。唯独再面对她,面对这样一双好似将他一切心思全数看穿的眼睛时,他又忍不住想变成缩回壳子里的蜗牛。
那人手指轻抚过他面颊,鼻息更近,直逼得他强自镇定的双眼再次承受不住地躲闪低垂:“嗯,想你。”
耳旁传来那人状似得逞的轻笑,柔软温热的吻自他面颊缓缓游移,直至与他呼吸交错,强硬至极地攻城略地。
他紧握的拳头松开,缓缓抱住她的腰身,抑制不住的细喘从鼻腔齿缝溢出,尤带着水雾的视野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唯独自她身上传递来的暖意与香气越发清晰。
“明知我不是‘覃与’还敢与我亲密,你还真是胆大呢。”
毫无起伏的话语好似一道惊雷,激得他心神俱颤,浑身发紧。适才旖旎一扫而空,唯有那人微眯的双眸沉静地盯住他,宛如一只等待撕碎猎物的凶兽。
覃与不是没有见过在她面前耍心机的男人,相反,她见得太多了。除了带在身边由她一手打磨的宴倾外,后来不断优化自学懂得把握尺度在她底线上试探的许骋和凭借偏幼态长相最擅长甜而不腻装傻扮痴的付迁都是她身边很会耍心机博关注的异性。
偶尔纵容,对她而言只能算得上是情趣。她有时间了、有心情了,自然乐意找喜欢的人见面玩乐,但借着长辈的势来变相敲打她的,商槐语还真称得上第一个。
她确实对他有那么点意思,也不介意在这么个陌生的世界给自己找个能放松的乐子。但她主动给和他变相要,完全是两码子事。对待陪在身边明确喜欢的宴倾她尚且都不会惯着,更何况是一个目前还不具备任何价值的半投资品。
她靠坐在他怀里,一只手搭在他僵直的肩颈处,另只手轻抚着他因为情绪紧张而绷紧的面庞:“早在松涛苑见我的第一眼你就有所感觉吧?什么时候确信的,嗯,让我猜猜,该是前几日我处理府里那群刁奴后……”
他唇上还残留着适才动情的水润,此刻面上薄红早已褪成一片惨白。
覃与的指尖撩过他喉结,落在他屏息的胸膛上,而后俯下身去听那紊乱的跳动,“我给过你机会的,但看来,比起我给你安排的,你似乎更喜欢挑战些更高难度的。”
商槐语艰难地咽下喉咙眼的涩意,垂眸看向她。
怀中的少女微微仰着头冲他笑着,深棕色的眸子里却是冷淡得近乎凉薄的审视,“聪明如你,应当也看得出来我所谋甚大。所以,你的回答是?”
商槐语眼睫颤动,捧住她的脸颊吻了下去:“我愿意。”
愿意成为你的,俘虏与走狗。无论你是谁,无论你要做什么。
h预警~
商槐语就写得很明显了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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