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边的《叶隐》,以悠然喟叹的语调温声y诵道:
“隐于叶下,花儿苟延不败。终遇知音,欣然花落有期。”
预料外的回音,令他蓦然怔愣,重又回首朝你看来,黛绿se的瞳孔也跟着紧缩一下,不敢置信问:
“你怎么会……?”
“伊东先生,虽不知你从别人那里听过关于我的什么传言,但很遗憾你猜错了。其实这次特意来访,并非单单出自我本人的决意,我是来替人当猎头的……直白点说,就是想挖你们真选组的墙角。”在他转而迷惑的眸光中,你眉眼弯弯阐明来意,“我认识一位十分赏识你才能的可靠雇主,他很愿意在这时代,给你一个登上舞台施展宏图的大好机会。但具t工作内容仍是机密,我实在不方便在这里透露,不知你是否有兴趣赏脸登门一叙?”
这笼统描述乍听之下过于夸张和模糊,让他不屑一顾冷哼:“难道还有什么地方的舞台,能b幕府和这天下更大?”
“当然有哦。”你立即给出肯定的答复,像是对他x中抱负了如指掌,不懈追击道,“虽然这差事投入大风险高,但可预见收益也相应最可观,是区区幕府所无法b拟的宏伟舞台……你想来试一试吗?”
——若要说b这天下更大的舞台,便只可能是那茫茫宇宙了。
“这世上还有如此神通广大的雇主?真是有趣。”尽管立刻听明白你那暗示,伊东挑眉感慨,看起来依旧不愿轻易相信,对你的热切邀请也不置可否。
见他面se肃穆仰头望着漫天晚霞不再做声,你知晓这种事需要给人更多时间考虑,宗信的意思已帮忙传递给他,此行任务算是圆满完成,便不再留恋准备就此告辞。
——单是对伊东递出橄榄枝还不够,近藤那边也需要继续做思想工作。
常言道一山不容二虎。既然伊东与土方的关系已是水火不容,把两人都留在真选组只会徒增麻烦的g心斗角。不趁早劝说近藤下定决心择其一,未来两派系甚至有可能反目成仇,将组织彻底一分为二。到那时,即便是局长这个领头羊,也会不幸成为其争斗的牺牲品,被彻底踩在脚下永无翻身之日。
“那位雇主是诚心欣赏你,伊东先生,还请务必多加考虑这个机会。话已经带到,那么我差不多该……”
“这本书,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刚想作别,又听那静默良久的男人忽然发问。
他的左手慢慢垂向身侧,指尖触上如林叶苍翠的封面,狭长冷峻的双目仍旧岿然直视着前方。
“刚能识字那会儿,家父将它作为启蒙书籍,带我囫囵吞枣读过一遍。关于其书名典故的那句和歌,也是他教给我的。”你放跑腿上的白猫,起身站上回廊,与他望向同一轮即将沉入地平线的残红夕日,“我当时年纪尚小,只能对书中所述观点略懂一二。后来有机会去佐贺城游历时,才向当地人打听到关于其作者的更多故事……如今虽已能够通读,但感觉这书却有些生不逢时了,叫人无法不唏嘘。”
“呵。”伊东缓缓合上眼,深呼x1几口气,双手不断蜷缩着握紧又放松,让你奇怪感觉他似乎正深陷何种看不见的泥潭里挣扎。
——宗信老师说过,他是个从小就固执又孤独的可怜孩子。
即便官至真选组参谋,在这衰败的幕府治下,仍觉因昏君而怀才不遇的臣子,将自己从周围的熙攘人群中执拗孤立出来。
他会带着这本书当伴手读物,恐怕是认为自己正如那和歌中所y咏,隐于叶下的花儿一般——只有当与能真正理解他的知音相逢,给予其与能力相衬的评价,方能欣然花落有期。
理应不是屈居此地之人——如若长此以往,那蠢蠢yu动的孤独才望只会越来越不知满足,万一再不慎结交上什么心怀险恶之人加以蛊惑和利用,反而会成为从内部瓦解真选组的一枚可悲棋子。
“伊东先生……?”念至此,你谨慎试探着唤他,心中再次浮现先前对他昨日不明行踪的忐忑,仿佛能嗅到来自野心家的致命y谋。
而那气味实在太过熟悉,让你无法不去在意。
“没什么,只是我现在开始能理解,土方那家伙为何会对你一见倾心了。”方形镜片后傲然的黛se双眸重新睁开盯向你,映出那开始显露防备的秀丽面容,目不转睛,如一只即将开启狩猎的嗜血猛兽,“也只有那种危险的男人,才会被你这种危险的nv人所引诱。”
“是吗?不过我也开始觉得,你现在看上去b他更危险呢。”透过那双眼睛看清他封闭内心下翻涌的滔天巨浪,你心中即刻警铃大作,危机感迅速攀至顶峰,转身背对他快步走开。
“……”
“再见,伊东先生。”
回廊地面上的两道斜影,一静一动渐渐拉远距离。
——他只不过,是孤身一人而已。
当晚在真选组道场举办的宴会气氛两极分化。那边近藤一口一个“老师”叫得亲热,忙着给右侧的伊东斟酒,冲田则一直守在姐姐身边当乖乖仔悉心伺候。而这边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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