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来酒店内,一间看似寻常的房间里,昏暗的灯光勉强照亮着四周。
皮夫人被苏美祥以一种近乎礼貌却又不容置疑的方式“请”了进去。她的脚步沉重而缓慢,每一步都仿佛承载着千斤重的心事。
一进门,她的目光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前方那个安静的座椅上。
那里坐着她一直苦苦寻找的祝听馀,他安然地坐在那里。
皮夫人心中涌起一gu难以名状的绝望感,她找的如此辛苦,如此曲折,原来他一直在对面街的某个角落里,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
他是山城的市委书记,整个山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们的所有行动,在他眼中,不过是那只无法跳出他掌心的顽皮孙猴子,终将被五指山重重压制。
祝听馀的外表依然温和有礼,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眼中却透露出一种深不可测的光芒。他轻轻抬了抬手,示意皮夫人坐在他对面的空椅上。
但在他身旁,他的秘书却如同一块冷漠的坚石,面无表情,让人望而生畏。
他毫不讲情面地要求皮夫人把她随身携带的包拿了出去,就如同之前对待那些试图与她一同进入的人一样,他坚决而果断地拒绝了他们的请求,没有丝毫的妥协与退让。
皮夫人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缓缓走了过去,坐了下来。
她轻声细语,仿佛带着真挚的关怀问道:“小祝,究竟出了何事?怎么从宴会上出来了呢?”
祝听馀轻轻地笑了笑,他声线温和:“劳烦您找我这么久了。”
皮夫人的笑容一僵,她感觉到一gu寒意从心底升起。但她毕竟是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她依旧保持着微笑,但眼中的笑意却已经消失殆尽。
“祝书记您的安危关系到整个山城,我怎能不竭尽全力寻找您呢?”她虽然说着,但语气中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关切。
祝听馀听到这话,嘴角g起一抹冷笑。他垂下眼睑,遮住了眼中的情绪,然后缓缓抬起头,目光变得冷冽而锐利。
“告诉我,你到底对杜颂唯做了什么?”他开口沉声问。
皮夫人的脸se瞬间变得如同乌云密布的天空,皮肤也显得苍白而僵y。她嘴角扯起一个扭曲的笑意,那笑容里满是苦涩和无奈,仿佛被强行拉开的破旧布帘,勉强而又不自然。
“祝书记,您在说什么?我真的有些听不懂了。”
她的声音颤抖着,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畏惧。
听到这,祝听馀又笑了。
“皮夫人,我们都是聪明人,就不必拐弯抹角了。皮世坚现在逃到哪里去了,我心里有数。放心,他跑不掉的,迟早会被抓回来的。”
听到这里,皮夫人的身t猛地一晃,仿佛被一阵无形的重击击中。她努力站稳身子,双手紧紧握住衣角,指尖因用力而发白。她的脸上虽然努力维持着镇定,但眼中却闪过一丝慌乱和绝望。
祝听馀继续说着,声音里透着一gu不容置疑的威严。
“皮世坚贪婪无度,大肆敛财。按照他犯下的罪行,让他在监狱里度过余生并不是什么难事。”
皮夫人听着他的话,额头上的汗水渐渐渗出,顺着脸颊滑落。她低下了头,不敢与祝听馀的目光对。。
“你既然已经心知肚明,又何须多费唇舌呢?至于杜颂唯,她多厉害啊!我怎会知道她的行踪呢?”皮夫人冷笑道。
“皮夫人,你们扣着她,只会带来更大的麻烦。她不是你们能够随意摆弄的人,背后是谁你也应该知道。若此事被上头那位得知,后果绝非仅仅是三代不能从政这般简单。你们应当三思而后行,切勿因小失大。”
祝听馀眉头紧锁,他的语气虽然平静,但话语中却充满了严肃与警告。
皮夫人抬眼看他,眼中尽是讽刺:“是啊,祝书记您不就是那个幸运儿吗?”
苏美祥站在一旁,敏锐地感受到了气氛的骤然变化。
他瞥了一眼祝听馀,只见对方依旧端坐在座椅上,神情自若,仿佛丝毫未受皮夫人话语的影响。祝听馀的脸上没有露出任何异样,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皮夫人,那眼神中似乎蕴藏着深不可测的从容。
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打破了沉默。
祝听馀微微点头,示意秘书去开门。秘书快步走到门前,
打开门后,一个穿着制服的人走了进来。他身材挺拔,步伐稳健,给人一种g练而严谨的感觉。那人手里拿着一支簪子,簪子散发着淡淡的光泽,显得古朴而典雅。
“书记,请问是这支簪子吗?”
那人走到祝听馀面前,将簪子递到了他的眼前。祝听馀微微低头,目光落在簪子上。他几乎是在那人一进门的时候,就已经认出了这支簪子。
但他还是把那支簪子拿到了手里,翻转簪子,一个微小的银se装置便映入眼帘——那是一个隐形定位器。
祝听馀抬头看向那人,声音低沉:“只有这支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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