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临下山之前,祝听馀向她遥指了西南方向一座巍峨的高山。
“这就是八角岭。”他对她说。
他的语气之中,仿佛蕴藏着深沉的回忆和情感。
杜颂唯瞬间回忆起这个名字。她不禁心想,难道祝听馀在上周就已经悄然规划了今天的一切了吗?
“这是我小时候见过的最高的一座山,我也一度天真地以为,它就是这个世界上最高的一座山。”
祝听馀眺望着远处的八角岭对她说。
他的目光似乎通过那座山投向了另一个时空。
杜颂唯听他继续说着:“我每天望着它,梦想着攀登上这座高山。但高山太远,年幼的我根本无法抵达。直到有一次,我和爷爷从高山上救下了一个人,我才发现,原来这座山并非世上最高的山。”
杜颂唯总觉得,祝听馀像是在跟她说山,又不是完全在说山。可她又被祝听馀的陈述深深x1引,只是随意地提及一段过去,就能让她情不自禁地沉浸其中。
"救了一个人?"她带着惊讶好奇的口吻问道。
“是。”祝听馀点头,“那个孩子,就是婆婆和阿公的孙子。有一天他突然消失无踪,不论怎么寻找,都找不到他的踪迹。即使全村的人都出动了,却依旧一无所获。爷爷提议去八角岭找找看,但祝家湾距离八角岭足有三公里多,连婆婆和阿公都认为一个小孩不可能走那么远。”
此时,她察觉到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抹明亮的光芒,嘴角也情不自禁地扬起微笑。他说:“只有我爷爷坚持到了那里,并且将那个孩子安全地带回了家。”
杜颂唯听完后,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微笑着说:“你也同样坚持到了那里。”
听了这话,祝听馀似是一怔,接着对她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并抓住了她的手握在了手心里。
“我们该回去了,如果不再抓紧时间做饭,就赶不上饭点了。”他说。
杜颂唯有些疑惑地问:"你要亲手做吗?"
祝听馀带她去了他之前提及的那个菜园。
杜颂唯原本以为,那只是一片普普通通、小规模的菜地,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超出了她的预期。
这个菜园的规模远b她想象的大得多,一眼望去,菜园的边界绵延不绝,几乎看不到尽头。各种各样的蔬菜在yan光下茁壮成长,绿油油的叶子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向他们招手。
更令她惊讶的是,这片菜园的高科技含量。传统的农村菜园通常与现代化设备无缘,然而在这里,却能看到一排排整齐的智能温室,玻璃幕墙在yan光下闪闪发光。温室里安装了先进的灌溉系统和智能传感器,可以根据蔬菜的需求进行jg准的水分和养分供给。
祝听馀解释说,祝家二老去世后,他们种植的那些菜仍然存活着。
为了确保这些蔬菜能够永久地生长下去,祝听馀决定建立这个地方,并且不断地从二老种植的那些菜中获取种子进行播种。经过多年的努力,这些菜逐渐繁衍,形成了现在如此丰富的景象。
当然,这里面曾经其他祝家人种植的也有,尤其“种菜委员会的委员”祝听馀的数量最多。
站在祝老爷子亲手栽种的葡萄架下,杜颂唯不禁在心底感叹起了祝听馀的先见之明。
虽然物是人非,但眼前的这些还茁壮生长的“遗物”,令她着实无法自持地深受触动。
摘了一些菜后,祝听馀又去乡亲家里买r0u买鱼。
有个乡亲听了,立刻从自己鱼塘里捞出一条新鲜的来。祝听馀付给他钱,他还坚决不收,表示祝家菜园的蔬菜平时都任由村民们自由取用,一条鱼根本不算什么。
接下来,就是祝听馀展示厨艺的时候了。乡亲们得知祝家那孙子带回了一个nv朋友,都过来好奇地看望。
或许是杜颂唯不怒自威让人轻易不敢靠近,所以只有婆婆和阿公边择菜边和她说话。
杜颂唯想帮忙,婆婆和阿公连菜篮子碰都不让她碰。他们说的话,杜颂唯也听不懂,还要祝听馀翻译一遍。
“婆婆和阿公说,哪有让孙媳妇g活的道理。”祝听馀笑着说,并示意杜颂唯歇着就好。如果她觉得无聊,可以在老宅里逛逛。等饭做好了,他会来叫她。
杜颂唯不却盛情,开始在祝家老宅里闲逛。这栋老宅里积淀了太多的历史,墙上的每一张照片都让她驻足观望很久,然后她就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看到了光着pgu的祝听馀。
确切地说,是刚满月的祝听馀,被他妈妈抱在怀里,将光溜溜的pgu对着镜头。
虽然已经和他有了更加亲密的接错,但看到这张照片,杜颂唯心里仍然泛起了一种别样的感觉。
这种感觉难以名状,像是初识的尴尬,又似是久违的温馨。
杜颂唯点了点那个小pgu,往下一处走去。
没过多久,她正看得入迷,忽然闻到一gu油烟味,她回头看,发现祝听馀站在她身后。他默默地站在那里,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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