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给……”
游青黛抬头,正视他的眼睛,那几滴水珠彻底坠落,渗透进他看不见的地方。
“我想要离开。”
沉淮煦头一次生出无力感,双手从她身体处一点点撤离,手掌和空气交织,冲淡了属于她的温度。
就在游青黛整理完底裤和妆容,拉上门把手的那一刻,她听到男人有些落败的道歉。
“查尔斯的事,我很抱歉。”
她捏紧了门把,用力压下,走廊光透进来,将昏暗的室内分割出两个世界。
游青黛站在光里,头也没回,声音却清晰地回荡在他的耳边。
“没什么好道歉的,重来一次,您还是会让我上那艘船。”
她没有说再见,甚至连关门都很用力,像是想将二人的分割线拉大、拉远,从此再无交集。
靳凯找到他的时候,他还保持着松开她的姿势。
沉淮煦虽然是正房生的,却也免不了和那些私生子争斗抢夺。
近三十年的时间里,他的每一天时间都很紧张,叔伯觊觎他的位置,同父异母的兄弟渴望分一杯羹,他也知道稍微松懈一步,便会被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在这种情况下,他能去谈情说爱吗?
他连释放都抽不出时间。
绷紧的神经在她那得到了松懈,会将她当成情感寄托也是情有可原的,对吧?
“沉总,晚宴开始了。”
“嗯。”沉淮煦淡淡应了声,刚转身,就被靳凯拦住去路。
“您这衣服,要不要换一件?”
他顺着他的目光落在肩膀处,淡淡的黑色痕迹混着点红色的口红印,糊成一块杂乱的污渍,像极了她拧巴成一团的小脸。
“靳凯,你谈过恋爱吗?”沉淮煦不答反问,倒是将靳助理问得一愣。
“您……”他本想问些私密话题,又意识到这不是自己该干涉的,转而回答他的问题,“谈过两个。”
“那你谈恋爱的时候,每个月给她们多少钱?”沉淮煦十分想搞清楚,又追问了句。
靳凯被问得有些莫明:“不固定吧,像有七夕情人节这种节日会转个1314或520这种特殊数字,再就是时不时清空她的购物车,送点花到她单位之类的,我没有摊算到月过,大概一年有个二三十万。”
靳凯月工资三十万,年终还有奖金,一年也才支出二三十万,他一个月给一百万,还给她副卡和房子,她为什么就不接受呢?
难道是他提出一个月四天,她觉得太多了?
沉淮煦联想到第一次将她磨出血,害她进了医院,扭头又提出一月四天的要求,是有些过分。
他想了想,掏出手机给她绿泡泡转账,密码还没输入,提示框就显示对方已经不是你的好友。
“沉总?”靳凯提醒他,“大家都在等您。”
他收起手机,褪下西装外套递给他:“把这件外套收起来,不用洗。”
走廊尽头,执着于擦拭斑驳妆容的游青黛摁灭屏幕。
小渣十分不解:【你删这么干净,不怕他真的对你失去兴趣?】
游青黛眉眼生情,朝它挑动右眉:【他能走到今天,征服欲可比你想的要强大得多。】
【再说了,男人都是越容易得到的,越不会珍惜。想要玩弄他们,就得懂得床上张腿,床下劈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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