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之命正在集结兵马,即将出发,前来擒拿你兄弟,十万火急,快快逃出京城吧。”“当真?”杨秀先自慌了。杨玄感有些不悦:“信不信由你。”“我料到杨广会这样做的,只是没想到来得如此之快。”杨谅已有心理准备,“他既对杨勇下手,就不可能放过我们。”“请千岁火速逃遁。”杨玄感催促。“对,三十六计走为上。”杨秀分外急切,“不走等死。”“其实,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杨谅显得悲观,反倒坐下自斟自饮起来。总管见状,不言不语离开,少时将王妃领到。王妃上前夺下酒杯:”王爷,你也太愚了,不能引颈等死。杨谅叹口气:“为人谁不贪生,可我堂堂男子汉,抛下妻子儿女于不顾,有何面目去逃生。”杨玄感劝道:“眼下,太子不会对王爷眷属有所伤害,王爷理当避避风头,且躲过这一时。”王妃已动手为杨谅收拾行装,她打成一个包裹交与杨谅:“情急之下,不及安排,只能将就了。”“已是落难,还讲什么排场。”杨谅把包裹系在腰间,“只要能果腹足矣。”杨玄感问:“但不知王爷去何处落脚?”“依你之见呢?”杨谅反问。“下官想,并州乃王爷封地,故旧部下尽在彼处,可保万无一失。”“正合吾意。”杨谅转对王妃说,“爱妃为我所累,不得安宁,甚是不安。”“王爷快莫如此说,只有你在,我们母子才有企盼。”王妃推他,“莫再婆婆妈妈,快些逃生去吧。”杨谅突然发怔,沉默片刻,解下包裹又坐回太师椅。“你,这却为何?”王妃倍觉诧异。杨秀更急:“王弟为何变卦?你不想活命了?”“不想逃,逃得了吗?”杨谅的话如同一瓢冷水兜头浇下,“半夜三更,四门紧闭,难道插翅飞出去不成?”“天哪!完了。”杨秀彻底绝望了,抱头蹲在地上,“看来也只有坐以待毙了。”“王爷请看,”杨玄感袖中顺出两柄令箭,“这是兵部大令,你们只称有紧急军务,谁敢阻拦。”杨谅又惊又喜,令箭抱在怀中:“杨大人,你真是救命菩萨,请受本王一拜。”杨玄感以手相拦:“下官怎敢受礼,如今不是称谢之时,还是出逃要紧,早走一步便多一分安全。”“好,容当后报。”杨谅、杨秀偏将打扮,乘马如飞而去。杨玄感也立即回转国公府,暗中从后园越墙而入,人不知鬼不觉回到自己卧室睡下。心头方始轻松一些,救了杨谅,在仁寿宫不辞而别的愧疚似乎可以抵消了。大约五更时分,天际已现出曙光,杨玄感方始入睡。可是没多久,房门即被擂鼓般敲响:“起来,起来。”杨玄感听出是父亲杨素的声音,不敢稍有迟延,穿衣打开房门:“父亲,这大清早呼唤孩儿,想必有事吩咐?”“你只知一味贪睡,全然不为前程着想,”杨素顾不上多说,“走,随为父去汉王府。”杨玄感故作懵懂:“怎么,汉王府一大早就请客。”“你装傻气我,”杨素气哼哼告知,“太子有令,擒拿汉王归案,带上你也好有一份功劳。”“父亲,孩儿交出先皇圣旨,已是立下汗马功劳。”“毫末之功,尚沾沾自喜。今日生擒汉王,才是大功一件。殿下登基,才会封你高官。”杨素父子说着来到府门。姬威已有些不耐烦,三千兵马列队出发,直抵汉王府,四面团团围住,真个是水泄不通。晨光中,姬威凶神恶煞般把大门叫开,也不听总管盘问,也不说明原由,带兵抢先拥入,显然他是意在独占头功。杨玄感冷眼观察,只不作声。霎时间,汉王府鸡飞狗跳,女人哭,孩子叫,乱成了一团。当朝霞把天边染红,搜查的兵士也都空手而回。杨素见姬威亦一无所获,确实沉不住气了:“姬大人,可全都搜遍?”“堪称挖地三尺。”姬威满脸沮丧。接着,杨玄感也是空手而归:“父亲,杨谅、杨秀踪影皆无。”“这,这该如何向殿下交待。”杨素焦躁。“杨大人,下官看杨谅、杨秀无非是两个去向。”姬威深有见地地说,“一是府中有密室藏身,二是事前逃走。”杨素脸上不见开晴:“密室难寻,逃走不知去往何方,又如之奈何?”“下官有办法查明。”姬威狠咬下唇,“用皮鞭撬开王妃、总管的嘴。”“有理,就请姬大人拷问。”杨素急于抓到杨谅、杨秀,欣然赞同。皮鞭上下翻飞,总管声声呻唤,殷红的鲜血点点飞溅。姬威下手又狠又重,抽一鞭问一句:“说!汉王藏在何处?”王妃被兵士扭住不能上前,但她不住求情:“别打了,不要再折磨总管了,要打打我。”姬威手不停,怒视王妃一眼:“打死他就会轮到你的,先与我绑了。”于是,王妃被捆在柳树上。姬威面对总管:“怎么样,是否给你个喘息时间,让王妃尝尝皮鞭的滋味?”“不要,千万不能。”总管仍不忘忠于主人,“只管打我一人就是。”太阳冉冉升起,夏季的阳光格外明亮,皮鞭在空中闪光,像银蛇狂舞。总管的衣服已被抽飞,可见他遍体鳞伤,身无完肤,脸上一处处鞭痕压着鞭痕,眼部红肿,嘴角、鼻孔都流出了鲜血。但总管始终咬紧牙关,一字不吐。杨素显出焦躁,姬威也就愈加发狠。命人端来一盆盐水,皮鞭蘸一下抽一下,而且是劈头盖脸,越抽打速度越快。总管痛得如撕心裂肺一般,止不住杀猪般嚎叫。王妃看着实在不忍:“不要打了,我说。”姬威并不停鞭:“王妃既然体谅下人,就请实说吧,讲出后我自会住手。”王妃担心总管性命不保,只得明说:“汉王与杨秀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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