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驶在小路上,任博无心欣赏周围的风景,旁边的毕尔博也是沉默寡言,善良的霍比特人至今仍固执的认为,是自己的举动导致了梭林和大家的牺牲,一路上他自责不已,连刚多尔夫也对此无可奈
何。
看着马车上包括自己在内孤零零地三个人,任博的心情复杂得无以复加。
就在2个月前,大家也是从这条路去到埃雷博的,那时,梭林带头走在最前边,他后边排成一串地跟着十四个人,大家一起有说有笑,又唱又跳地走在路上,尽管前路迷茫,前途未卜,但还是义无反
顾地向前方迈进。
现在,只有自己三人踏上了返程的道路,再也听不到大家的欢歌笑语,再也听不到悠扬的琴声,再也没有梭林来为自己指路了。
当他们路过幽暗密林时,里边的精灵自发的为他们开路,带领他们通过最危险的路段,丝毫没有因为任博和毕尔博的冷淡而生气发怒,反而在离开时向他们鞠躬致意,以示尊敬。
也许是为了避免两人触景生情,刚多尔夫驾着马车跑得飞快,原本冒险队用了数月才通过的幽暗密林,这一次仅仅十天就穿过了。
而任博能和大家在一起的时间,已是只剩半个月了。
在离开幽暗密林的一瞬间,任博不由得捂住了眼睛。森林里树木浓密,透不过一丝光线,他的双眼早就习惯了无边的昏暗,现在一出森林,外面阳光普照,刺得他双目泪流不止。等到适应了刺眼的
阳光,任博忍不住回头看向来时的路,那一扇由树枝拱卫的大门,却再没有当初那种阴森的感觉,只是,当初穿过大门的人,只有自己和毕尔博回到了起始的出发点。
一路上,刚多尔夫将两人的反应一一看在眼中,却一言不发,抽着烟,赶着马,在时而平坦,时而崎岖的小道上行驶着。
转眼,迷雾山脉连绵的雪峰已是遥遥在望。
三人决定在山下休整一夜,第二天再上山,也好有个准备。
晚上,他们围坐在篝火边,看着火苗熊熊燃烧,将四周照得透亮。
离五军之战结束已有两个月,今晚天空晴朗,万里无云,又是一个月朗星稀之夜。
刚多尔夫自顾地抽着烟斗,不停地吐出一个又一个的烟圈,缓缓飘上头顶,然后消散。毕尔博坐在马车旁,紧紧裹着一条毯子,想要驱散山风带来的寒意,自从梭林死后,他就再没开心的笑过,一
路上闷闷不乐,郁郁寡欢。
任博独自靠在一块石头边,呆呆的望着蓝天,看着自己呼出一口口气,被寒冷的空气凝结,变成白雾。
“今晚的月亮好圆,好亮,又让我想起了那个晚上。”毕尔博喃喃道。
那个晚上,他听到了任博和梭林的谈话,本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将眼前的危局消弭,可不想兽人突然而至,最后,不仅先前的努力化作流水,连梭林也永眠孤山。
任博张张嘴,可什么也没说出口,他感觉自己的心似乎被分成了两半,一半还在胸膛里,另一半,永远留在了埃雷博,那个有梭林在的地方。
“抽一口烟吧,那样就不会再想起他,至少可以把眼前的忧愁驱散。”刚多尔夫将烟斗递向毕尔博,劝道。
毕尔博摇着头,说道:“不了。我以后恐怕也不会再抽烟了,我怕自己一抽烟又会想起梭林,他生前还说,他很想试试霞尔的烟草”
见毕尔博心情低沉,刚多尔夫知道现在还不是劝导的时候,便不再勉强。
放眼望向遥远的雪山,望着那洁白得一尘不染的积雪,任博感到自己仿佛正被净化着,心里也稍微好受了些。
那是什么?
忽然,他看到近处一座山头上亮起一点火光,有些隐约,似乎在摇动着,慢慢的,正向他们靠近。
借着点加上去的属性之助,任博渐渐看清了那点闪烁的火光。
一个高瘦的人形,还有一只野兽。
“去吧,他们应该是来为你送行的。”兀的,术士说道,表情淡然的继续抽着烟。
任博思虑了一下,点点头,道:“刚多尔夫,毕尔博,我不会去很久的。”然后拔腿朝火光处奔去。
那里,也许有他想要得到的答案。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等任博跑近后,手持火炬的哥布林之王开口道。
任博只看到他一个人,他的座狼戈鲁克却不见了。
“谢谢你那天帮我杀掉了博尔格。”任博诚恳地道谢道。
葛罗佐微眯上眼,摇头道:“我并不是单纯的为了还你的人情,报答你的不杀之恩,同时,我也是在借你之手除掉我的生平大敌。”
“在我看来,那都不重要了,博尔格杀死了梭林,而你杀了博尔格,那就算是为梭林报仇了。”任博看着葛罗佐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哼哼。”葛罗佐冷笑了几声,缓步向任博走来,微眯着的双眼猛地睁开,盯着任博,像两把利剑般直刺他的内心“你知道我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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