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实在喜欢剑,半月剑借于你大师兄后,为师可赠你一把灵剑,当然,你不想要灵剑也可以,为师替你大师兄补你十万中品灵石。”
“你这两年过得不容易,如今又成了婚,怕是生活紧张。为师听人说,你经常在外做工,若是有了十万中品灵石,接下来几十年都不必做工。”
谢琅垂下长长的睫毛:“可我隻想要我的半月剑。”
掌门笑容消失:“谢琅,你不要让为师为难。”
寒风呜咽着击打阁楼窗户,谢琅沉默许久,召出半月剑,双手递给掌门,道:“弟子定不会让师父为难。”
掌门接过谢琅的本命剑,抹去剑上谢琅的神识印记。
抹去的瞬间,半月剑发出一声悲鸣,掌门隻当没有听见,收起半月剑,道:“你去剑库自己挑一把灵剑……”
谢琅抬起头,弯着眼笑,右耳银耳坠明亮:“师父,不必了,我不喜欢剑库内的灵剑,补我十万中品灵石吧。另外,武徐州几人,麻烦师父看着点,不要让他们来欺负我和我的道侣。”
掌门眼神怜悯一刹那,他丢给谢琅一个干坤袋,干坤袋内是十万中品灵石。
谢琅接住干坤袋,道:“若无其他事,弟子退下了。”
“下去吧。”
谢琅转身就走,走至阁楼门口,碰上大师兄黎韩振。
黎韩振朝他微微一笑:“多谢师弟愿意借出半月剑,师兄一定会好好对待半月剑。”
谢琅微微点头,径直走进了阁楼。
阁楼外寒风刺骨,万物寂静,都笼罩在灰茫茫一片的天光内。
……
冬日昼长夜短,温见雪修炼了一会,很快便天黑了。
他正欲起身喝点水,院门被人推开,谢琅回来了。
他手里提着两坛酒,衣服都被夜晚的寒气浸湿。
温见雪奇怪地看着他:“你不是去见掌门了吗?怎么去买了酒?等会,你不是说你没钱吗?你没钱,还去买酒。”
话刚出口,谢琅抛给他一个干坤袋。
“自己拿,干坤袋没有认主。”
温见雪打开干坤袋,震惊麻了。
“谢琅,你去抢劫了啊?”他数不清干坤袋里有多少中品灵石,反正很多,发出的光特别耀眼。
他拿了五枚中品灵石,又放入一百枚下品灵石,把干坤袋还给对方。
谢琅收好干坤袋,放下两坛酒,道:“我把半月剑卖了。”
温见雪:“卖了?半月剑不是你本命剑吗!”
谢琅道:“他们要,我又保不住,只能卖了。”
他们?温见雪试探道:“你说的是武徐州几人?”
谢琅笑道:“不是武徐州几人,两条狗罢了。”
温见雪不懂,这是真狗还是谢琅在骂人?
谢琅却并不打算解释,他打开酒坛,辛辣酒味飘了出来:“陪我喝会酒?”
“你昨晚修复经脉失败,痛得死去活来,还敢喝酒?”
“想喝,陪不陪。”
温见雪不太能喝酒,道:“你自己喝吧。”
谢琅垂下眼帘,低声道:“算了,无所谓,我都不在乎。”
你一副惨遭打击的样子是做什么。温见雪深恨自己仁慈,他咬咬牙,道:“隻喝一点点。”
“这还差不多。”谢琅笑了起来,随意拿起个茶杯,倒了一杯酒递给温见雪。
温见雪小心翼翼舔了一下,当即皱起眉头。
怎么这么难喝?这怕不是烈酒吧?
温见雪余光瞥向谢琅,谢琅坐到椅子上,提起酒坛直接喝,他饱满的喉结滑动,衣襟都微微沾湿。
温见雪拧起眉头,一口干了,辛辣刺激的酒沿着喉管而下,灼烧感瞬间腾起,喉管、胃部都不舒服。
他捂住嘴,压下强烈的不适,可嘴里却一股辛辣的酒味。
谢琅拿过他手中茶杯,又给他倒了一杯。
他内心叫嚣着,极度抗拒第二杯,可瞧见对方受伤的目光,他喝下了第二杯。
第二杯下肚,他基本醉了,身体发飘,感觉房间在转,辨别及辨知能力丧失。
迷迷糊糊中,见谢琅又倒给他倒了杯,温见雪慌乱地去按对方的手,他按了好几次才准确无误按到。
“不喝了,你慢慢喝,我可能醉了。”
“是吗?”谢琅看向温见雪。
温见雪眼尾薄红,眼神迷离,雪白脸颊因辛辣的烈酒泛红。
视线停驻片刻,谢琅将倒满酒的茶杯递到温见雪沾着酒水的红润唇瓣前。
“喝杯茶,醒醒酒?”他轻声道。
温见雪站不稳,手掌撑在桌子上,被谢琅半灌半哄,喝那杯“茶”。
喝完,他彻底醉了,直直往地上倒。
谢琅抬手接住温见雪,慢条斯理喝完剩下的“茶”,而后打横抱起温见雪,放到卧榻上,自己则侧坐在一边,道:“温见雪,你看看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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