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尚未出现,不知下一位轮到何人遭殃。与其坐以待毙,我倒想趁这风字尚未出现先赶去瞧瞧,给他个措手不及。」雷千钧道:「也好,那我请求验屍一事处理完後,随即过去找你们。你们由此往西行,快则一天可到,慢约两天到达。」
是日夜晚,王青霭、萧子毅向刘春禾道别,说明两人将前往魁武峰一事,而刘春禾因需医治白凤眼睛只得暂且留下。
刘春禾知自己此回无法跟行,他拿出一个小木盒,递给萧子毅,向两人道:「自从那日你们在山神庙遭到士兵攻击,我便思索有无能帮上忙的地方。这盒中之物好好收着,若遇紧急情况,或许可派上用场。」萧子毅打开一看,里头是好几颗深灰se、状似丹丸之物。王青霭道:「谢刘大哥,让您费心了,我们定平平安安返回,再来红玉坊找你。」刘春禾交代了使用方法与注意事项,萧子毅妥善收好,两人隔日天一亮,便即出发。
王青霭、萧子毅各乘一马,驱策奔驰,西行而去。半天过去,两人中途稍歇,汲水喂了马後,於树下坐将下来。
王青霭拿出馒头,要递给萧子毅,却发现他坐离自己有段距离,中间腾了约莫两个人的空间。她心想该不会是他得知自己nv子身分,有所拘谨,因此刻意保持距离。
王青霭笑了笑,移坐过去,道:「吃点东西吧,你坐那麽远,我说话岂不费力。」萧子毅正眼不敢瞧她,接过馒头,道:「先前若有对你不礼貌之处,还请见谅。」王青霭道:「你别因为我是姑娘家,就变得拘束多礼。我自小在衙门进出,後来上了学堂,周围多是男子,也习惯了。其实你可当我是哥儿们一般相处,我反而较自在。」
萧子毅微微点头,咬了一口馒头,停顿一会儿,才道:「刘大哥他知道你的身分吗?」王青霭道:「他晓得,是我拜托他别透露的,因为我怕你不让我跟行。」萧子毅再次点头,反问:「为何是姑娘家就不能跟行?」
王青霭一愣,自己原本担心之事,孰料萧子毅竟毫不在意。她尴尬一笑,改口道:「没…没说不行,只是怕有的人介意。像我爹娘,只要我出门,他们就担心得跟什麽似的。」萧子毅道:「父母担心子nv安危是人之常情,其实途中有好几回我曾有疑惑,现下我总算明白了。」王青霭道:「什麽疑惑?难不成你…你早已察觉啦?」
萧子毅道:「一开始我没作多想,只道你是x情中人。後来我看你手握那产子妇人的手,竟不避男nv之嫌,实在有违常理,开始起了疑心。之後在洛yan遇见你学堂友人,一般能进学堂读书的nv子不多,於是我又打消了念头,认为应是我多想了。後来…後来在山神庙一战,我发觉你手既细软,身上又有香味,我实在感到糊涂了……」
王青霭听他细数往事,脸上绯红,若泛酒晕,娇嗔道:「你记得倒清楚。既然心中有所怀疑,为何迟迟不拆穿我?害得我…害我跟戏子似的,真是累煞了人!」萧子毅忍不住发笑,「你扮得这麽认真,我自然也得配合一下。」王青霭见他开起自己玩笑,双手叉腰,似要发怒,萧子毅立即见风转舵,忙道:「呃…我想你不肯透露定有你的原由,我怎能贸然揭穿,如此岂不让你难为情?」王青霭眼神放软,道:「这还差不多。」
话既已讲开,心中没了芥蒂,两人恢复往常相处方式,继续前行。
不停赶路下,h昏时分,已到y风山山脚下。王青霭原要直登魁武峰,萧子毅道:「天se一暗,视线不明,若对方设下埋伏恐不易察觉,不如明天一早再登峰吧!」王青霭觉得亦有道理,不再强行,两人就近找间民宅借宿一晚。
次日一早,才乘马出发不消一里路,路旁树上竟吊挂了一具屍t。si者身上鲜血淋漓,si状甚惨,树身上果然留下了个「风」字。王青霭见状忍不住大骂:「太可恶了!怎能胡乱伤人?这凶手再不绳之以法,百姓恐无安宁之日!」萧子毅道:「他知我们已朝y风山而行,却又再次留字,挑衅意味浓厚,可得小心。」
乘马上山,一路往高处行,此时眼前出现一大一小两条山路。两人勒马停步,回想昨天投宿时询问附近居民魁武峰方向,居民们皆表示若遇岔路,需走小路。大路是通往另一座山的要道,而魁武峰因山势险峻,人迹罕至,路径因而窄小。
王青霭手指向小路,萧子毅点头,忽地瞥见小路旁有一抹血迹,萧子毅道:「你看那棵大槐树的树身上。」王青霭道:「嗯,看来凶手怕咱们不知方向,竟还给了指示。」
两人深x1口气,续往前行,并刻意放慢速度,生怕遭遇埋伏。将到达峰顶时,两人马匹接连一声嘶鸣,马儿脚部受到攻击,整个跪倒下来。王青霭、萧子毅纷纷自马上跃了下来,一望周遭,却不见有人拦路砍马脚。
王青霭上前检视马脚,中的是两枚铁钉,道:「看来凶手真是庞玄,这暗器恐怕正是夺魂钉。」话才说完,「咻」的一声,远处s来一物,萧子毅眼尖,立即出剑将之打落。
隐约中有道人影朝峰顶而去,两人起脚追上,跟着来到峰顶开阔处。那里三面环树,一面悬崖,有个人正站在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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