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开票的时候,上面要写三十万!”
卧槽,这货竟然还虚开发票!
还真他娘的是铁公鸡,一毛都不拔啊!
我说:“想都别想!多少钱就多少钱,要不你就找别人干!”
赵非苦着脸说:“行行,您有本事,您是大爷。”
我又说:“好了,现在你跟我说说,这赌棍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说到正事,赵非的神色就变得严肃起来。
他看了一眼孩子,然后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面取出了一份资料,说:“都在这了!”
我接过资料,随意扫了一眼,立刻就避开了孩子的视线。
资料里面夹杂着几张照片,血肉模糊的,不适合小孩子看。
从资料上看,赌棍名叫马从军,三十五岁,干的是小区保安。
保安这工作工资不高,而且同事之间都是男人们。这家伙一来二去,就跟同事们学会了打牌。
打牌这事一旦沾染上就很难戒掉,于是马从军一打就是三年。
三年来,从十块八块的小打小闹,一直到一局牌输赢四五千,马从军也算是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了。
老婆劝了多少次,吵架多少次,马从军是一概不管。没钱了就问老婆要,要不出来就去跟亲戚朋友骗。
还因为手脚不干净,小偷小摸的进了局子。
为这事,把工作也给弄丢了。
后来有一次输的惨了,一晚上背了八万多的赌债,回家之后就寻思着卖点什么换钱去翻本。
可是房子是租的,家具是破的,就连一直使用的手机都只能换个菜刀脸盆什么的。
连个可以卖的东西都没有。
一转眼,看见了自己五岁的女儿,就想起赌棍里面有个人认识人贩子,就立刻打了个电话。
问清楚价钱后,抱着孩子就要去卖掉。
不成想他打电话的时候,恰好赶上老婆上夜班回来,在门外听了个清清楚楚。
绝望的老婆拎着菜刀就冲了进去,一刀就砍在了赌棍的肩胛骨上。
后面的事情就不多说了,反正是绝望之中夹杂着仇恨,这个命苦的女子把自家丈夫砍了十几刀,当场就没了呼吸。
砍完之后,又开始点火烧水,把尸体分成了十几块,准备煮烂后冲进下水道里。
值得一提的是,马从军租的房子很小,所以说她做这些事的时候,五岁的女儿一直在旁边看着。
这份资料看的我浑身起鸡皮疙瘩,忍不住看了孩子一眼。
这孩子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就连眼睛都不乱看,只是低着头摆弄手指。
五岁的孩子,应该什么都懂了。
也不知道她当时是怎么熬过来的。
赵非低声说:“警方来的时候,尸体正好被切碎,还没完全毁掉。”
“后来静姐录口供的时候说,她想把尸体全都毁掉,然后带着孩子一个人生活。至于死去的丈夫,就按照失踪处理。”
“只是事还没做完,就被邻居闻到了血腥味报警了。”
我不忍再看,干脆合上资料,说:“尸体是怎么回事?”
赵非回答的很快:“本来尸体碎块被收走了,但因为案子还没结,所以暂时停放在一口水晶棺里面,就是那种通了电,就能低温保存的那种。”
“可第二天一早,人们发现尸体的碎块不见了,当时负责值夜班的刑警队就急了,谁他娘的三更半夜偷尸体碎块啊?”
“于是刑警队满世界找,你猜最后在哪里找到了?”
我全身毛骨悚然,说:“在出租屋里!”
赵非语气凝重:“在出租屋的床底下!尸体的碎块不知道被谁用胶水胡乱拼凑了一下,勉强是个人的形状。”
“而床上,就是小娥在睡着!”
我豁然起立,带动的椅子都咣当一声,惊的小娥都忍不住抬头看了我一眼。
我怒道:“这不胡闹吗?怎么让孩子一个人睡凶宅?”
死了人的屋子,就是凶宅。
赵非冤枉的说:“兄弟,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这事。不过您想啊,静姐被关押,父亲被杀,她在这无亲无故的,不睡这里睡哪里?”
我气的直翻白眼,心说刑警队办事也太不地道了。
父亲死了,母亲被抓,你倒是把孩子给安顿好啊。
最不济先送福利院也行。
让一孩子住在凶宅里面,还真够心大的!
想到这,对赵非说:“你带着孩子等我一下,别乱跑。”
说完之后,我就快步离开会客厅,回到自己的宿舍,把老板留下的手提包拎了过来。
我打开手提包,先是拽出一根红绳系在小娥手腕上,红绳落在她手腕上的时候,立刻出现了一道浅浅的红色印记。
就像是红绳在掉色一样。
但我伸手在红绳上捋了一下,却一点颜色也没。
赵非察觉出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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