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王爷。”
姬恂倏地睁开眼,那一刹那眸瞳几乎是涣散的。
缓慢聚焦后,楚召淮一身单薄衣袍,赤裸的双手搭在浴桶边,衝他笑得开怀,嘴唇殷红,好似涂了胭脂。
他柔声笑着,唤他:“王爷。”
姬恂瞳孔倏地颤了颤。
楚召淮身穿着宽大过分的丝绸玄衣,越发衬出修长纤细的身量,他直勾勾盯着他,一边走手指一边轻柔地将衣带一根根解下。
姬恂一时分不清是梦还是真实,被欲火焚烧的脑海隻浮现一个念头。
穿这么少,他会不会冻生病?
下一瞬,丝绸玄衣落地,一向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楚召淮墨发披散,赤裸站在他面前,笑得好似精魅般蛊惑。
“王爷,我好看吗?”
姬恂眼眸一动,忽地垂下眼。
水面倒影被水底一圈圈砸碎,荡起破碎凌乱的涟漪。
姬恂面无表情。
只是幻象罢了。
轻缓脚步声响起,楚召淮赤着脚走到他身后,温暖的手指缓缓抚上他的肩膀,心疼地道:“王爷为了救我竟伤成这样?再怎么说我也该以身报答才对,再说你我成亲这么久,还并未圆房,王爷难道不想吗?”
姬恂蹙眉,冷冷道:“滚开。”
楚召淮在他耳畔轻笑,温热的唇亲着他的耳垂,低低笑起来:“王爷既然想要我、想吻我,为何要忍耐得如此辛苦?”
姬恂不为所动。
“来吧,我在暖阁榻上等你。”楚召淮亲吻他的唇,柔声蛊惑,“你服了药神智失控,我又如此怯懦胆小,被囚禁的鸟雀就算痛苦也隻得依附你才能活下去,所以无论对我做什么,我都不得不原谅你,对吗?”
姬恂额间汗水缓慢滑落,滴在破碎涟漪的水面。
“住口。”
门口传来赵伯的声音:“王爷有何吩咐?”
姬恂头痛欲裂,欲火积攒体内,好似下一瞬就要压抑不住彻底爆发。
楚召淮不知何时已消失不见,屏风后惟有他一人的身影。
许久,姬恂终于浑身湿淋淋从浴桶中迈出,将搭在屏风上的素袍裹在身上,眸瞳冰冷地朝着暖阁走去。
令人烦躁的热意扑面而来,让那股燥意变得像是匕首凌迟一般,痛入骨髓。
姬恂一步步走到榻边,映着窗外光芒望向床榻。
楚召淮穿着雪白亵衣温顺地躺在榻上,并无方才幻象中勾引色诱的媚态。
他只是他。
姬恂眼瞳晦暗,宛如酝酿滔天的欲望,他单膝点地半跪在床榻边,目不转睛盯着陷入深眠的楚召淮。
许久,他将大掌朝榻上的人探去。
只要轻轻一碰,只要将他拥有……
心中那股欲壑难填的掌控欲就能彻底得到满足。
“他”说得对,楚召淮在京城无依无靠,若想活命只能依附于他,所以就算对他做再过分的事,也不会真的将他惹怒。
因为他不敢。
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忍呢?
姬恂露出个笑来,大掌缓缓摩挲楚召淮的侧脸,手指捏着下颌蹭了蹭,终于俯下身亲吻苍白的唇。
如他无数次臆想的那般,楚召淮薄唇温软微凉,好似云般贴着他,没有半分锋芒。
姬恂瞳孔几欲猩红,舌尖探进强行撬开紧闭的唇,淡淡的药香弥漫唇齿间。
楚召淮呼吸虚弱,乍一被堵住唇鼻息也急促起来,似乎察觉那几乎将他吞入腹中的吻,他浑浑噩噩抬起发软的手撑住压在身上的躯壳。
挣扎间,墨发凌乱披散满床,垂在一侧的手艰难将丝绸锦被抓住一道道褶皱。
交缠的舌尖发着抖,楚召淮好似喘息不上来,艰难发出一声呜咽。
“唔……什、什么?”
姬恂从不知浅尝辄止是什么。
能将心爱之物完整占有,让他的掌控欲前所未有达到了巅峰,恨不得将人揉碎了融在骨血中。
这样楚召淮再也不能想着离开他。
伸手製住楚召淮的所有挣扎,姬恂几乎加深这个吻。
楚召淮呼吸不上来,眼尾被逼出泪水簌簌滑落。
白日他受了惊,心神俱疲,再者安神药的药效似乎过强,明明都要窒息了却无论如何挣动都不能摆脱。
只有被按在身侧的手指紧紧抓住床单,因太过用力指腹和指甲泛起病态的苍白。
姬恂前所未有的满足。
这本就是独属于他的掌中之雀。
“本就”“独属”这两个词似乎给了姬恂无穷的底气,他的手一点点往下滑,被欲望支配的大脑好像即刻折服,彻底沉浮沦陷。
将他彻底占有,浑身上下里里外外打上属于自己的印记,就算他哭着求饶也无动于衷。
药物烧起的欲火衝向脑海,好似要全然将他掌控,成为随心所欲的野兽。
突然,楚召淮
耽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