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是谁也无法在这种时刻忍住,杜明喆来回端详佳人微低的脸,将手伸向她,“那我们回去?可以牵你的手吗?”
其实还想在外面呆一会,听杜笑雯说话实在很烦。方意浓伸出手就要搭上他:“好啊。”
“方小姐?”
低沉的男音就在此刻响起。自上次已经有几天不见,方意浓露出略微惊讶的表情转身看过去。气场十足的年轻男人大步走来,杜明喆暗暗叹息一声放下手,恢复了外人当前的风度:“……意浓,这位是?”
“……”方意浓等了半秒,贺寒江还不开口,居然真的等着她为他介绍!“……这位是西苑的贺先生,前段时间刚回国。这位是杜明喆杜先生。”
“你好。”贺寒江听她说完才颔首开口,慢条斯理地自报家门,英俊的脸冰冷而桀骜,“贺寒江。”
“原来是贺二少,”杜明喆压下心中古怪,露出恍然的表情伸出手,“闻名不如一见,真是一表人材,久仰。”
两人伸手相握,明明没什么特殊,杜明喆依然敏锐地感到对方身上的敌意。他有了大概猜测,心中苦笑一下,选择主动寒暄:“二少也来榕庭,是商务用餐么?”
他出现在这里一定不是为了这几句交谈,方意浓看着他,前不久还把她按在车里亲的人正睨着她的准未婚夫,沉默两秒后吐出两个字,“算是。”
语气里的不客气几乎要溢出来,这位身上虚虚实实传闻太多,惹不起也躲得起。杜明喆笑了笑,保持着风度,准备结束对话,“今天我和意浓算是家宴,互相见一见家中哥姐。贺二少工作要紧,我们就不打扰了。”
一番话说得客气周到,然而贺寒江眼也不抬:“恐怕不行。”
杜明喆忍不住皱眉,对方已经自顾自说了下去,“今晚我原本也该参加一场家宴。”
这话的含义,方意浓从来都是听一句想十句的人,联想到这几天高调的叶家忽然哑巴一般没有传出任何消息,脑海中升起一个念头,一时也有些难以置信。
“贺先生是什么意思?”
杜明喆表情错愕,方意浓在心中叹口气盯住对面的男人,眼神里除了无奈与警告更多的还有疑问。而贺寒江神se不变,“意思就是,我与叶家不再采用传统的合作方式。”
一时也容不得她有什么想法,或者说想法太多,方意浓知道今天大约不能善了,开始思索自己待会应当作出的表情和反应。果然,下一秒贺寒江向她投来视线,与此同时语气平淡地宣布:“因为我打算追求方小姐。”
……
……
才几个小时,连老人家都惊动了,方意浓把手机递还给方意驰,看着他神se郑重地对着电话应声:“姥姥,是我,方意驰。”
“嗯,杜家人都安排好了。……我今晚就调查清楚,明天早晨再联系您。……是我的错。以后我一定更关心小浓,保护好她。”
永恒的话题,方意浓陷进沙发里垂下眼帘,似乎在这个家里她永远不必做什么,只需这样安静地存在就有人为她铺好一切。老太太嘱咐完终于去休息,方意驰挂掉电话,坐到妹妹身边安慰:“你相信哥哥,别担心,我们一定把你保护好。”
“哥。”方意浓靠在他肩上,这样就不用管理表情,“他说那种话,好像很有底气,是不是证明我们之前的猜测是错的。”
“对。是我错看了,他很有手段。”方意驰苦笑说,“渐山稍后会给我电话……这下他再想回避也不行了。”
今夜大约会是一个不眠夜,但他想让她休息好,“你去睡吧,明天一切都照常,下来吃早饭就好。”
所以她的试探是成功的,然而到底是多有手段,方意浓进了房间去0手机,十几条留言都来自潘繁星,全是“贺二好像甩了叶葶打算去追真ai”之类的滞后情报。没有贺寒江的未读或来电,她想了想,慢吞吞地给朋友回复了一个举手的表情。
方意浓:[举手]
潘繁星:你怎么知道真ai是谁,快说别卖关子
方意浓:[举手]我说是我
果然,电话立刻打过来,方意浓镇定地接起,已经能想象到潘繁星把嘴巴张大成“o”型:“到底怎么回事啊!”
方意浓挑重点给她讲,也慢慢捋清自己思路:“他晚上在榕庭撞见我和杜明喆吃饭,当着他的面说打算追我。”
“贺二好大的胆子,”潘繁星反应很敏锐地抓住了重点,“他娶叶葶是因为贺家决定施舍姓叶的,凭他自己怎么g涉得了这种层面的决定?不是说他是万年贺家透明人,这几年也完全没做出成绩么……”
结论已经昭然若揭,潘繁星越说声音越小,沉默两秒之后小心翼翼地问她:“那这样的话,他岂不是b杜明喆好一百倍。浓浓,你是怎么想的。”
还要她怎么想,今晚贺寒江几乎是把自己手中底牌直接摊开给她看,偏偏又是一副无法被打败的好牌,完全是态度明确的挑衅。她从来应付惯了绅士与君子,而他偏偏是个锋锐迥殊的存在,每次的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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