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连欸,这次要好好把握,不要再闹别扭啦!」
「就是啊,小子,看看这里这麽多鬼,哪只像你这麽走狗屎运?」
老张和吴伯一左一右,拍着段承霖的肩要他听他们的劝,就算他现在能以魂身守着家人,但万一家人作古後早他一步转生,或是他不小心魂飞魄散丧失再聚首的可能x,岂不得不偿失?
段承霖知道两位老人家是替他着想,但他心里除了不想太早离开家人,还有另一个盘算。
「吴伯,有没有那种……让别人替自己去投胎的事啊?」
段承霖听说吴伯生前在庙里做事,对这种事应该b较熟悉。
「小子,你傻啦,老吴就是个神棍,他的话哪能信呐?」
「你才神棍,你全家都神棍,恁杯以前是在做庙公,黑白讲。」
吴伯啐了一声,纠正,再赏了老张一记白眼,接着打了个酒嗝,半睁眼看向段承霖。
「肖连欸,你问这个要做啥啊?」
「就、就前几天电视上在演,戏里有人代替去投胎,所以好奇……是不是真的有这种事?」
「甘系安内?」
「系、系啦!」
听到吴伯c着标准的闽南语,段承霖也被感染,不由自主地用相同方言不流利地回应,他有些忐忑地直盯面前老人家的脸,深怕被看出心虚,本以为趁酒酣耳热之际询问b较不引人怀疑,可那名趴在桌上的老者明明应该已陷入迷离状态,却又觉得对方在质疑的当下其实意识一片清明。
吴伯抬起头对着段承霖哈了一口饱含酒jg味的气後倒回桌上,咬字不清地继续方才的问题。
「肖、肖连欸……听、听吴伯的劝,不要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嗝……好好、好好投胎做人,要知道馁……若是……嗝……若是让人顶你的名、占去你转世的那个缺……你就、你就没法度再投胎……真真正正会变成孤魂野鬼……灾……呒……」
随着声音渐小,吴伯也慢慢睡去,老张叫了好多次也只听到鼾声,索x丢下好友,继续和其他鬼高歌。
演唱会一直持续到东方天空露出鱼肚白,结束之後整个焚屍场躺满了名副其实的醉鬼,段承霖摇摇头,决定让他们睡到自然醒,反正鬼不会生病,就算吹整日的凉风也不会有问题,看看窗外太yan昇起的角度,再过不久妹妹就会带着nv儿到医院,他得赶回去才行。
「把拔,这是慕慕在幼稚园画的画,题目是我的父亲,你看很像你对不对?」
慕慕嘿嘿两声把自己的作品摊在紧闭双眼的爸爸面前,一会後将画卷起用橡皮筋束好放到枕边,然後在爸爸有些苍白的颊边落了个吻,刚回到病房的段承霖正巧目睹这一幕,灵魂不禁一阵sao动。
「把拔,慕慕今天跟小圆吵架了,她说她马麻说你已经si了,慕慕很生气,慕慕说你只是很累在睡觉,等不累了就会起来!」
小nv孩嘟着小嘴,因为同学的母亲乱说话而生气,随後又露出不安的表情,她把爸爸微屈的手指扳平,将头凑上掌心磨蹭,模仿以前那双温热大手0着自己的头的样子。
「把拔,你怎麽睡这麽久呢?你会起来的,对不对?」
看着nv儿寂寞的模样,段承霖满心不忍,他当然知道该为自己打算,但孩子殷殷期盼,天下又有哪个当父亲的舍得让孩子失望?
「爸爸答应你,爸爸很快就会醒的。」
段承霖轻声承诺,更坚定了心里的决定。
※※※※
叩、叩、叩、叩。
鞋跟踏在坚y的石砖地上,发出急促的撞击声。
「文判官、文判官?文饰非,你在哪里!」
伴随着拉开嗓门的高喊,理所当然引起众人侧目,但大伙一见到来人,立刻对眼前这位穿着大红旗袍的nv子弯腰鞠躬。
转生殿的孟婆,每只鬼都知道她脾气不好,能避就避。
「啧,又跑哪去0鱼?」
孟婆不耐烦地咂舌,後跟一踅,转了半圈打算朝另外一个方向继续找人,还没踏出脚步,就眼尖地发现躲在不远处办公桌後的影子,她快步过去,伸手拉起对方後领,被当成小猫半拎起的少nv眨眨大眼,尴尬地朝孟婆挥手打招呼。
「武判官,你在这里做什麽?」
「呃、吃点心?」
「不是才刚吃完午餐?又饿了?」
「我、我还在长大嘛!」
「都si几百年了还在长大?」
孟婆没好气地用染了丹蔻的指甲对着武判官的额头戳啊戳的,被攻击的人也不反抗,啃着手里剩下的零食,一边摇晃着头。
戳累了,孟婆喘口大气,双手叉腰。
「文判官呢?」
提问一出口,让正好灌了一大口水的武判官把水全部奉送办公桌,桌上的文件无一幸免,武判官拎起sh答答的报告,无声哀嚎报告又得重写一遍,接着将苦瓜脸面对孟婆。
「我、我不知道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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