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我能决定的,至少我们都尽力去做,从来不放弃希望,这才是生命的价值跟意义。”
这些坚强又支持的话语敲击她心扉,从来不放弃希望,是啊,当人放弃自己时,怎么能奢求他人伸出援手呢?
“生命之所以可贵,其过程坚忍不屈,即使知道尽头,仍坚持活着无怨无悔。”
槐安顺着对方的秀发,这些话以前他肯定要吐槽半天,要不是遇上木归云,惊讶着世上还有如此炫目美丽、光彩耀人、仁慈温柔的灵魂,槐安第一次发现,原来活着很好,因为可以遇上最美好的人,遇上最圆满的缘。
木归云道:“以前离开师门,那时候把很多事情想的很美好,贯彻医德拯救苍生,直到我走上战场,发现我连重伤将si的人们都无法平抚,我必须陪伴他们对面si亡,才发现当年那个决心仁医天下的我,是这么幼稚荒谬,即使在战场上最勇敢的战士面对生离si别都是如此脆弱无力。”
槐安道:“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这世上再也没有谁,可以b你更好,在我心中,你是六界唯一。”
生命面对si亡时,不管是谁,都是平等的,都是苍白无力的。
船过水无痕,月上柳稍头。
晚风在江面犹如拨弦,弹奏月下的圆满跟孤独。
槐安拍拍她背脊,道:“归云,以后我们去塞上草原,我陪你仁医天下,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木归云握住他手,迟疑道:“可你终究不是塞外的人,你会想念这里的一切,有一天你还是想要回来。”
槐安道:“我前半生都是刀光血雨,g心斗角,仇恨杀戮,每一刻都在计算他人,我只想跟你在一起,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木归云心动不已,欢喜不己,感动不已道:“好,那以后我们去塞上草原,我们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槐安道:“你爹娘一定会喜欢我的,不过我可不用带你见我爹娘了,木家不嫌弃我就入赘吧!反正我穷的只剩喜欢你了!”
木归云噗的笑出来拍拍他手臂道:“你又没正形了,净ai胡说八道!”
小船往岸上飘去,高楼挂着橘红灯光照亮她黑白分明的双眸,透出红霞的面庞,槐安握着她手道:“不是狐说,是狗说的,我没跟你说过吗?以前我在皇g0ng养了一条狗,我给他穿白衣,他还会跳扇子舞喔,你信不信?嗯?你怎么这表情,我下次让他跳给你看,真的!”
木归云起身提着裙摆,槐安搂住她腰纵身飞上岸,她笑道:“狗怎么会跳扇子舞?你倒是养成jg了?”
槐安想到什么,嘿嘿一笑,搂住她飞上屋檐,圆月照耀,天地间仿佛剩下一对有情人依偎的影子。
木归云望着月亮,好像能穿过云层一路飞跃广寒g0ng,她道:“槐安,我好像对你很不了解。”
槐安抱着她站在钟楼的顶端道:“很多人对我都不了解,可是只要你读懂我的心就够了,我们有很多很多时间可以互相了解。”
木归云心中悸动又飞驰心神,似乎很快他们就能在广阔的草原上并辔而骑,槐安会带着几覃烈酒拴在马鞍上,他们会看尽红霞九州,行遍山河万里,木归云会在自己的药炉等待槐安归来。
槐安ai喝酒ai交朋友,她也会认识五湖四海的人们,在家门外就能会听到酒碗碰撞声,槐安会跟朋友们谈论国家大事跟中原英雄,他会陪着自己在镇北军开拓的战场救助伤患,夜晚抬头就能看着银河流动,早晨被帐篷外牧羊的狗吠叫醒,这样的生活便是美好幸福。
“以后我们去塞上草原,我陪你仁医天下,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木归云这辈子最美的记忆,就是当时抬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心上人,给予最动人心扉的约定守候。
北疆的气候两变,盛夏寒冬,刀风刺骨,聂远系着大氅被风吹开,里面是酒红的军装,毛领外翻,头顶戴着漆黑的毡帽,这是北疆军队制式的军装,他抬起左手那厚厚的麂皮手套,一只盘旋游凖收翅停在他手臂上。
范青接过游凖脚上的短菚道:“距离三百里。”
聂远00游凖的头,从k腿皮袋中丢一块切成四方形的羊r0u,游凖唰飞过去将羊r0u块吞掉。
范青拧眉道:“我还是建议不要回防,他们长途奔波正好疲惫,现在埋伏在这里给他们一个迎头痛击岂不正好?”
聂远道:“不,扎那赫带领的西羌军队只有一个骑兵连,虽然是挂上扎那赫的旗帜,可是他并不在里面。”
范青道:“是哨兵回报的?难到扎那赫留在大部队?”
聂远转身从高楼下来,范青跟着他,旁边几个参谋长还有营级的校尉军官,个个神se凝重听候命令,聂远道:“夜晚叫小贺带一队人马去袭扰刺探他们虚实。”
范青道:“火pa0营是否要先就位?”
聂远道:“不必,今天一样照常作息,除了小贺的先锋军其他人原地整备待命。”
几个将士低声交谈,范青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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