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站在这个小船上,走不了。”
元香笑了笑,对后方招招手,旁边一个随从递上短箭,她唰的就往槐安腿上刺去!
木归云总算抬眼看向外面,她坐在乌蓬内,周遭除了船灯一片漆黑,她见槐安漫不经心黑袖挥动,指尖夹着一根短箭头,想着既然他可以应对,自己也不想多管闲事。
元香道:“看来不只你的腿不听话,你的手也不听话了。”
槐安拇指一弹,一点闪光唰的钉在船桅上,道:“虽然手脚不听话,不过还是口渴的很,好元香,能否将几坛酒丢过来,我看着美人喝酒游江,也是美事。”
元香道:“我很好奇,一个人在江心没有了立足点,会不会乖乖游到最近的岸上?”
她身后的随从已点燃四五个火炬,等着一声命下烧了对方的船。
槐安假装思考一下,道:“肯定不会,因为你的火烧不了我的船。”
元香道:“是吗?我一向很有实践jg神,要不来证实一下有没有可能?”
木归云不想自己的小船真的被烧成灰烬紧张的不断向槐安使眼se,风还在呼呼吹。
槐安道:“元香,这样吧!你给我两坛酒,我陪你实践jg神一下,你觉得如何?”
元香觉得太可笑,这种匡人方法简直毫无根据,要是没了小船槐安难不成还从这里游回岸上?
木归云是北方人可不会泅泳,心里七上八下,用眼神示意他表示:“你怎么说话的?她要是烧船我们怎么办?”
槐安一手负背对她摇了摇,指着自己,又b出没问题的手势。
木归云注意着江面火光晃动。
元香身旁的仆从丢了两坛酒,槐安一手一个抄住,闻了闻道:“真不错!花香醇厚!”
元香道:“你要是继续拿着酒坛,只会si的更快。”
槐安叹口气:“有人牡丹花下si做鬼也风流,我槐安就是醉si火海也不枉此生!”
木归云微微蹙眉。
火炬往小船上扔去,大抵烧的很快,上面都是酒跟木头,所有的易燃物烧起来总是让人赏心悦目,人就是有种喜欢破坏跟焚毁东西的渴望,对方越惨越爽。
轰!
火炬像是打在无形的屏障上,没有点燃船头,反而怪异的炸出炫亮灿烂的烟花,黑暗被点缀的缤纷夺目!
元香震惊道:“怎么?”
木归云忍不住走出来抬头,天空上鲜红、果绿、紫烟、白银、粉球七八种火光形成花瓣盛开互相交错,形成如梦似幻的se彩!
木归云从来没看过如此神奇美妙的事情,惊呆了,槐安握着她手在她耳盼轻声道:“归云,生辰快乐。”
是了,今天是她的生辰,以往忙碌照料病患,自己从来没庆生的习惯,跟平时一样忙着忙着就忘了。
那些烟花停留在空中后,坠落在江面拖出长长的尾巴,一道道金白蓝紫红像是丝绸飘落在小船周遭,围住了他们两人,一下就飘离画舫很远很远。
木归云不知道怎么用言语表达内心的震撼跟动容,只是与槐安相对执手,刹那间的心灵契合,让人有梦中梦,飞g0ng阙的错觉。
爆破声跟闪光开出万紫千红,江面被照亮,连岸边夜归行人旅客都惊讶的纷纷抬头议论。
这世上的奇迹只有槐安可以创造,木归云摊开掌心,一个小红花在她掌心欢愉跳跃几下,才掉入江中。
歌舞声依旧飘荡,岸上的百姓好梦正酣,在刹那的惊心动魄后宁静的黑暗反衬出更加寂寥孤独。
心动的情感被小船承载一路摇晃。
对于美好与黑暗,槐安司空见惯,心里看的很开,他本不是那种纠结一堆道德礼俗与伤春悲秋之人,执着的尽头是放下,这世上本就很多事情不能两全。
他看出木归云神se黯然的背后,是什么样的情绪。
北疆的军队是靠皇城的重税支撑,中原的王公贵族鄙视看轻边境的百姓,百官对贺忘笙这个犬戎将军从来都不信任,他是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整个镇北军都是,他们该si的时候就去si,活着就是为了天朝,那些边境的百姓是最卑微低等的存在,生下来就是用来衬托其他高人一等。
槐安很小的时候就经历王权富贵跟生杀夺取,木归云看尽沧桑跟人x,仍是不免难过道:“可是这样的繁荣是建立在北疆累累白骨与战si英魂上的。”
槐安捧着大碗,黑靴架在船缘,他的黑衫跟夜se融成一t,像是浓墨般静谧。
木归云始终思虑周转不停的样子,槐安道:“是不是有事情困扰你?你说与我听听,不管多困难我都会想办法帮你解决的。”
他跟一般人不同,若是其他男子这么说,木归云会认为纯粹是调笑言辞,不会当一回事,而当槐安这么说的时候,你一定会很心安。
因为你知道他绝对有足够匹配的实力撑起这个承诺。
一个敢做敢当,有实力跟才智的男人这么说话,那肯定让人放心,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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