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心里高兴,一块云片糕三文钱,五片就要十五文,普通人家十五文都够吃好几天,他可不能全部吃完,江安收好糕点说:“那你想吃什么,我晚上做给你?”
秦远思索着食谱,余光瞥见有人来到摊位前,秦远以为要来买凉粉,他回头说:“不好意思,凉粉卖完了。”
来人是个中年汉子,穿着青色长衫,听到秦远说凉粉卖完,也没有走,他拱手道:“秦兄弟,我是开食楼的,前几日吃过你做的凉粉,这次是来跟你谈生意。”
秦远顿了片刻,笑道:“可以,咱们找地方谈。”
后面来到镇上的悦名居,秦远才知道这汉子是悦名居的老板叶天铭,酒楼里生意还行,一楼都坐满了。
秦远跟着叶天铭来到一个雅间。
叶天铭也不拿乔,直言想要买他的凉粉方子。
秦远没打算卖方子,但卖掉凉粉,经济宽裕,也不用让江安每天这么累,所以秦远考虑后说:“叶老板要买,出价多少?你也知道这凉粉是镇上独有的食物。”
叶天铭:“绿豆做的吧?”
秦远心底惊诧,面上不动声色。
叶天铭说:“秦兄弟,再好的食物,但凡有心人琢磨,总能做出来。”买到凉粉后,叶天铭拿回来给后厨的人研究怎么做出凉粉,但无一例外失败,他才找秦远。
“我其实是被你的调料吸引,你做得调料好,如果你愿意连同凉粉配方一起卖,我愿意出价两百两买下。”
两百两!江安惊得瞪大眼,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秦远不甚满意:“叶老板,我卖三个多月的凉粉,现在名声打出去,即便不卖给你方子,我也能赚这么多。”
这一点叶天铭相信……
他观察过秦远的生意,一天下来至少一两,秦远说能赚两百两,不是张口就来,但秦远没有走,还愿意跟他谈生意,归根结底还是价钱上,叶天铭是个商人。
首先想到买凉粉方子赚钱。
再加上调味料,那调味料改一下,还能凉拌其他菜,现在他们酒楼的生意看起来好,其实被对面的鸿月楼早抢去大半,再不推出点新花样指不定还要被他们抢不少。
所以他要买凉粉配方。
以为两百两解决,两百两银子,一家人在乡野省着点花,足够一辈子无忧,谁听了脑袋不晕乎,马上答应。
但叶天铭显然低估秦远的机智,他也是个生意人,秦远半阖眼琢磨:“叶老板真心要买,我没看出来,左右我不着急卖方子,要不也得问问对面酒楼的出价。”
秦远说着牵起江安,作势就要走。
江安应付不了这种事,主要给秦远拿主意,秦远说要走,江安也不多留,这一下叶天铭了,赶忙挽留道。
“秦兄弟,我是诚心要谈啊……”叶天铭生怕秦远跑对面鸿运楼谈,对方要买了配方,那他的生意就黄了。
挣扎半晌,叶天铭下定决心,咬牙拍板:“三百两。”
三百两银子是秦远心中的价格,但叶天铭看他一介农夫,目光短浅,想要杀价捡漏方子,才跟他磨这么久。
两人签了协议,约定秦远收钱之后,从今往后,秦远不得以任何形式再卖凉粉,凉粉只在酒楼独家售卖。
叶天铭将协议递给秦远,以为他看不懂,还差人要叫童生过来,秦远已经拿起协议,看完写下自己的名字。
读过书啊……
真是深藏不露。
叶天铭感叹的同时,肉疼地交出银票。
秦远也按合约给出凉粉配方,并到后厨调出配料。
离开酒楼,月亮已经透过云层洒下光芒。
身上揣着三百两银票不安全,秦远没像往常推车回去,他将推车放在酒楼,之后坐上牛车,带着江安匆匆回家。
两人脸上都神采奕奕。
特别江安,晚上数着秦远给的银票,还是喜不自禁道:“夫君,我们真的有钱了,可你不会舍不得凉粉吗?”
说实话凉粉是生财之道,卖掉秦远也不舍,但古人聪明,估计到明年就有人琢磨出凉粉的配方,到时生意多少受到影响,所以长痛不如短痛,趁现在卖掉也好。
其次秦远还想到气候问题:“天热凉粉好卖,等进入冬季,凉粉生意会一落千丈,到时也该卖别其他。”但酒楼影响不大,他们环境舒适,凉菜这些还是好卖。
江安先是怔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深感秦远对生意上的事透彻,哪怕赚钱的时候,还要想着接下来的打算。
目前手头宽裕,连着先前摆摊的收益,江安算了下,家里已经有三百四十两,在农村算得上真正的大户。
江安摸着鼓鼓的布袋,看眼破旧的柜子,江安神情变得苦恼:“钱多真好,可这么多钱,放咱家不安全。”
秦远笑了:“那我们买套房子吧。”
因为前不久下雨,秦远发现堂屋跟厨房都存在漏雨的情况,天晴的时候没有发现,一下大雨破败的房子就撑不住,更别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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