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年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周哲远安然地睡在他旁边,而他连昨天自己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的都不知道。
嗬……姜年动了动身子想要起身,发现全身上下酸麻得要命,特别是身下那处地方,酸胀得好似失去知觉一般。
可下身黏糊糊的,好不舒服,姜年只好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缓缓从床上撑起身子,双脚落地刚要站起来时,姜年双腿一软,踉踉跄跄地摔倒在了地上。
还好地上铺有毛绒地毯,不至于磕伤,但这也很疼,姜年倒吸了一口凉气,扶着床的边缘缓缓站了起来,摸着黑一点点挪出卧室,走向浴室。
花洒下,姜年俯着身子,一手撑在白色瓷砖墙壁上,一手向身下探去,艰难地清理着那些黏腻的混合液体。
女穴肿得不像是昨晚只做了两次一样,也不知道在他昏过去以后周哲远还对他做了些什么。
周哲远射得太深,姜年废了好大的劲,才将下身清理干净。
清洗干净自己后,姜年恍然发现他忘了带衣服进浴室,他的校服也被周哲远扯烂了,但挂衣架上挂着一件周哲远的浴袍,姜年只好暂时穿上。
出去之后,姜年来到了客厅,找到了在他向周哲远下跪时,滑落在沙发前的手机。
现在才凌晨三点半……
昨天他是下午一放学就来的这里,被周哲远拖上床的时候大概也才六点钟左右。
现在这个时间,学校寝室早已熄灯关门,他进不去,家里更是不能回去的,不然没法像母亲解释身体的异样。
他无处可去。
姜年抹了抹眼泪,侧躺在了沙发上,身体的每一分异样,都在告诉他,他同周哲远上了床的荒唐事。
姜年感觉自己今天和明天,至少这几天,都没法去学校了,于是就给班主任编辑了一条短信,内容是身体不适请假回家休息。
发完短信姜年就摁灭了手机屏幕,闭上了双眼,他现在无处可去,虽然他大可离开周哲远的公寓,去学校外面找一处石凳,等着天亮开门再回寝室,但他现在的身体和精神实在是太疲惫了……
周哲远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姜年不在身边时皱了皱眉,他还以为姜年趁他睡着时偷偷溜走了。
结果在他出房间准备洗浴的时候,看到了了抓着手机睡在沙发上的姜年,身上还穿着他的浴袍。
周哲远皱着的眉头骤然放松下来,洗浴完正擦着头发的他忽然听到了从姜年手机上传来的一阵闹钟铃声。
他走到沙发前弯腰,正准备抽出姜年手中的手机时,姜年醒了。
姜年醒来,他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姜年的事,可脑海中却止不住地回想起姜年刚才无声流泪的模样,使得他心中莫名发堵。
“你们不要因为姜年他不会说话就欺负他,他和你们都是同在一个班级上学习生活的同学,除了一些先天性导致的缺陷,其他的他和你们有什么不同?不都是人吗?”
此刻班主任的话语像是被按了播放键一般,不停的回绕在周哲远耳边。
周哲远闭眼揉了揉太阳穴,偏头睁眼间,余光扫到了不远处被他摔到地上的手机。
他俯身向前,将手机捡了起来。
手机的屏幕由于撞到地上碎掉了,但还能亮,勉强还能触控。
姜年没有设密码,周哲远随便划了几下,就打开了姜年的手机。
刚一进去,手机上显示着的就是姜年打了一半后,周哲远没耐心等下去的解释。
虽然姜年没有把字打完,但周哲远已经通过前半段字句,了解到了上午他看到那幅画面的大概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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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哲远怔怔盯着手机里的文字,一时间内心涌出阵阵酸涩。
是他误会姜年了。
想到刚刚强迫姜年做的事,周哲远一时间感到有些慌乱。
第二天上午,第二节课上课前一分钟,周哲远才进了教室。
“喂远哥”贺寻洲凑近刚坐到座位上的同桌周哲远,小声问道:“待会大课间去天台抽烟不?”
周哲远摇了摇头:“下次,待会我有事。”
“行吧,那待会我和我哥去,那”贺寻洲还想问问周哲远今早怎么来那么晚,可话还没问出口,就被讲台上的班主任给打断了,“同学们安静,上课了,上节课我们讲到”
班主任对班上的大多数同学来说还是有一定威慑力的,即使他们不学不听,也不会在班主任的课堂上造次。
周哲远写了一张小条纸,戳了戳前方的同学,叫他往前传。
随后周哲远单手支着下巴,目视着前方,认真地看向某处。
要不是周哲远连书都没有拿出来,贺寻洲还真以为周哲远在认真听课了。
实际上周哲远是在看坐在前排的姜年,周哲远的位置在最后一排的角落,姜年的位置在前面第三排,他只能看到个姜年的背影。
姜年的背挺得直直的,手里拿着笔,头不时低下在课本上做着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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