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陈平安喃喃自语,她对疼痛的忍受度为什麽降低这麽多?就算她诊断出脑癌也不应该这麽快就让她失去忍痛能力。
承认她快si了没有那麽难,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长命百岁。
陈平安则打开洗衣机,她不喜欢用外面的自助洗衣机,她觉得这样很脏,她非常介意和别人一起共用洗衣机,所以她奢侈了自己买了一个小型洗衣机。
陈平安的洗衣机很忙,她喜欢听洗衣机忙个不停的声音,这让夜晚不那麽安静又令人安心。
她拿出衣服,蒸气熨斗的蒸气,热热的,她知道她不应该做这些没意义的事情,她该回去睡觉躺在全永丽身旁,但她无法心安理得的待在全永丽身边。
陈平安觉得今天只有洗衣机的声音还不够,所以她打开播客频道,从学语言到脱口秀还有喜剧节目都听,她企图让自己平静下来,脑里不要有任何想法,不要去想她脑里长了一颗怪东西。
「你怎麽还不睡?」全永丽手架在门框上,半梦半醒的看着还在客厅的陈平安。
陈平安看着全永丽,有那麽一刻她想坦白,她想告诉她她快si了,她没办法跟她结婚,没办法跟她一起向政府申请房子。
但这些不能解决问题,她或许可以活到房子过户的那天,现在说出来只是她自己觉得轻松一点,但没有其他好处。
对全永丽没有其他好处。
「你怎麽起来了?」陈平安挤出微笑问道。
「我一直这样。」全永丽看起来像迅速充电後那样jg神饱满,「我不需要睡太多。」
「我可以很快速的补眠,然後随时注意环境,我一直活在战场上。」
「你衣服挺多的。」全永丽翻着衣服「但是不太像是你的衣服。」
「有时候是老板给的。」陈平安低头整理着,「拍摄道具。」「淘汰的。」
「啊哈。」全永丽盘腿在陈平安身边坐下,安静的看着陈平安整理衣服,偶尔还b画着衣服,像是在想像陈平安穿上这些衣服的样子。
「我有时候无法忍受照镜子。」全永丽把手肘架在膝盖上,用手掌托着下巴。
陈平安疑惑的看着全永丽,「你又不难看。」
「不是好不好看。」全永丽深沉的叹口气说,「我讨厌我的nvx特徵,我讨厌我越长大越明显的曲线,这让我看起来太温柔了。」
「所以我拼命的锻链,我要抹除我的nvx特徵。」
陈平安微微蹙眉,「你把这些当成w点了。」
「是一种需要克服的。」全永丽更正道,「我的职业需要我看起来需要让我不要像nv人。」
「我会穿男x的衣服,不是会让自己像男人,或者我想成为男人,我只是需要降低我的x别身分。」
「中x穿着。」陈平安理解道。
全永丽嫌弃的拿起陈平安库存里的一条短裙,「那种直筒的牛仔k,舒适的运动鞋,能穿就行,衣服的作用是保暖和遮蔽。」
「而且我不想花时间在挑衣服,买衣服。」
「我也不想花时间在买衣服。」陈平安想了一下自己是怎麽看待这件事的「我喜欢穿得很简单,但跟你的理由不一样。」
「我跟你不一样,我希望淹没在众人之中当透明人。」
全永丽突然搂住陈平安把她往自己的肩膀带,像是想把她镶嵌在自己的肩膀上的用力,「就算你明天不用上班你也要睡觉!」
「走了,去睡觉。」全永丽抓着陈平安,把她整个人抬起来。
「我还没整理好!」
「浪费时间,你根本不会穿的东西整理g嘛?明天帮你丢掉!」
陈平安抗议无效,她被全永丽直接丢在床上。
她们这两天的肢t接触像是回到十年前,她们还是孩子的时候。
黑暗,陈平安努力要把它赶走,把它赶到记忆g0ng殿的最深处,她明明把记忆关在那里,并用钥匙锁住了房门,为什麽她现在还是在冒汗,然後忍不住痛哭。这种情况让她感到绝望,而且她停止不了,她的胃揪紧,她好害怕。
她要醒来。她必须醒来。
她环顾四周,她所见之处,有船只翻覆,房屋着火,屍横遍野,警笛声大作。
她在岸边,她骨瘦如柴的手臂紧抱住码头木桩,一道海浪打飞了木桩,下一刻,她整个人躺在壕g0u里,当她睁开眼睛恢复意识,穿着白袍的无脸人正扯下她的脑袋。
看到她活过来,他放声大叫地落荒而逃。她满身瘀青,浑身是血,感觉她拿着什麽东西但是不翼而飞。
她抹掉脸上乾涸的血渍,托着脑袋蹒跚爬起。
肺部仍充斥着焚烧产生黑se风暴的烟火,每x1一口气,堵住肺部的浓烟便让她难以呼x1。
她横越大半个地球,地上叠满了si屍,走着走着发现那男人挡在路边,他是父亲,她避开血迹斑斑的去0他的口袋,里头空什麽都没有。陈平安端着恐惧,狠狠踹他,我一边踢一边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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