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者和王廷之间两面讨好、以火中取栗的中安侯…”
其音调最后变低:“反叛者那边,首领正在发火,因为觉得手下自作主张所行过于阴暗无耻,对于正大光明的对手,自然应该用同等的手段。呵,他和离潇大概很有共同语言。”
说到这里,重楼似乎又想到什么,拿着情报又认真瞧了一遍,然后放下手忍俊不禁:“好吧,是本座当年下令太过简单粗暴,没想到下界飞升者很可能本身归属于某个势力的嫡系。”
才飞升便发现自己所在宗派因树大旗谋反被统治者所灭,自己什么都没来及做就被打为反贼,被迫逃亡的过程中因气运雄厚、天赋极高、性格颇好,提升实力慢慢成为强者后被大家一致推为首领,便如此无可奈何的担负起一群人的生死荣辱,这个反叛者首脑,真心是太倒霉了点。
“这小子用的是刀,而且是纯粹的刀客,正好能成为离潇的对手。”而且这气运也不会很容易死,有这样的敌人,离潇未来还会有进步。
“少主会很高兴的,他们的道有一定相似。”水碧浅浅笑了笑,溪风忍不住轻轻握起她的手,露出一抹如出一辙的笑意。
重楼深觉眼疼的撇过头:“你们两个能不能收敛一点!”
闻言,水碧抬眸粲然一笑:“魔尊该习惯才是,我家溪风当年便是被你和飞蓬将军弄习惯了。”重楼回过头瞪着溪风,他讪讪一笑,竟然往水碧身后一躲。魔尊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干脆转身离开了书房。
又百年,朝会日前夜,青丘之国
“霖黎,听明白了吗?”慵懒随意的躺在树枝上,喜好自然的九尾狐女娇眯起眼睛,声线清冽而爽朗。
大树下的黑色小狐狸转了转眼睛,点点其小小的脑袋,女娇长长的尾巴扫下来拍拍她的头:“那就出发吧,把玄狱拆了也无妨,一定要把离潇带出来,重楼的怒火有骄虫、吾还有瑶姬顶着。”
不再迟疑的化为人形,霖黎躬身一礼转身离去。女娇微微翘了翘嘴角,幸灾乐祸想着重楼发现棋子被救走、计划破灭时气急败坏的样子,低声说了句:“谁让你拿孩子当筏子的,活该!”
淡淡的碧色光彩忽然亮起,她撑起腰身,按了按手腕上的绿色树枝:“谁?”夕瑶精心制作的神树枝叶效果挺好,只要在玄界之内,无论东南西北都能随意通话。
“女娇。”朗如清泉石上流的语音轻唤旧友的名字,听见一声落地的轰响时,不由稍稍变大:“女娇?!”
颤抖的声音传来,带着小心翼翼的意味:“…飞蓬?”
“是我,重楼因为迁怒离潇,竟什么都不和你们说。我没事,已经在天魔族了,葵羽正去告诉在神树的九天、夕瑶和女丑…”飞蓬的话语温和又蕴含令人信服的力量:“才给骄虫和瑶姬传过话,他们都已经出发,你呢?”
一滴清泪不自觉落下,一如其他好友知晓时的反应,女娇的笑容美丽灿烂仿若昔年:“废话,本姑娘现在就出发,等着!”似乎想到什么,她又道:“对了,离潇现在……”
飞蓬温润的语气多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玩味:“我已经知道,正打算过去呢,天魔族在准备盛宴,大家到了一起享用…”他轻笑一声:“对了,不带重楼,正好我想试试天道实力能不能将同级别高手拒之门外。”
“好!”默默给重楼点了一排蜡烛,女娇眨了眨眼睛:“不打扰你去看孩子了,我家霖黎和骄虫家的獠估计才到那里,帮我们一起带走哦。”爽朗的笑音响起,终归于无声。
无形无状难以触碰的空间内,飞蓬负手而立,其时而蹙眉、时而发笑。其视线所及之处,霖黎和獠一个用法术一个用蛊术,以群攻之法将上前的杀手硬生生阻挡在身前,形成一片尸山血海:“很好,有女娇和骄虫昔年在三族战场上的风姿。”
飞蓬颔首赞赏了一下,被他定在不远处的炎波求助性将眼神投向照胆,结果无奈发现他神色欣喜的站在其主身边,根本没注意自己。良久,飞蓬淡淡一笑:“照胆,你说他们还能坚持多久?”
“主人,霖黎和獠的天赋不错,实力也还行…”照胆望向下方:“然双拳不敌四手,最多一盏茶。”
表情苦涩而惨然,因实力被封印完全无能为力抵抗的离潇被霖黎和獠护在身后,不禁想起多年之前幼时那一战,但如今面对的非再是贵族出生的少年,亦毫无留情堪言,只是成批成批的杀手,一开始是反叛组织,后来则是穿着同样黑衣,然一眼便知是说不出名字的领主私军。
当伤痕累累的身体摇摇欲坠,离潇终是毫不犹豫站了出来,被他打晕的霖黎和獠最后的眼神全然是怒意和悲凉,他只苦苦一笑又化为平静:“各位,你们要杀的是吾,青丘圣女和螯虫长老背后的势力,想来尔等的主子也不想就这般全对上吧?”
对面静寂了一瞬间,接着是灿烂又冰寒的剑光,离潇神色很冷静,甚至尤有余力思考今晚的惊涛骇浪。从毫无守备军来援的惊讶,到猜到父亲用自己布局算计的苦涩,再至如今笑对生死的淡然,当冰冷的剑锋刺入颈间时,玄界太子唇角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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