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姿势没变对着墙上的插座孔发了会呆。脑子里很多事转来转去混乱不堪——
到底为什么会在他房间干这种事啊!雌堕。一会,这个女人,身上会纹上雌堕的淫纹;
果然说白了就是不能放过自己的床而已吧!由自己亲手纹上的淫纹。将亲眼看着,一个女性,变成只有在最疯狂的色情漫画里才会出现的、实打实的、完全丧失自尊自我自主意识的肉便器;
所以悟最后眼睛一眨不眨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了什么,没听错么,没听错应该,他让自己别出手。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
“怎么可能呢。”夏油嘀咕了一句,撑着膝盖站起身,走回桌边,用针尖沾了点墨。
电机声和呻吟同时响起,脑子的是任务报告上那一滩笔水墨迹。
被朋友转笔甩出来的墨水,沾的笔盖里都黑乎乎的。
肩膀硌的有点难受。说不好是皮肉被刺穿割裂的感觉更鲜明还是腻腻歪歪的吮吸咬痕更要命。以线条为主的图案导致落针连贯,顺畅的把表皮切割沁入墨水,并随着针头笔触缓缓冒出一点幻觉般的荧光。
盯着看了一会下针的动作,你把脸扭回去。
法事是昨晚提前做的。理论上讲一段时间内你的身体会像个万用咒具般,将一切纹在皮肤上有特定意义的符号作用出来。个中原理可没敢告诉别人,你不确定开荤上瘾的混蛋会拿你搞什么实验课题——提出来的这个要求本身就够古怪了。如果不是求饶了好久才答应以这个前提帮你消掉原有的淫纹,不然才不要冒这样天大的风险。
“很疼?”他问你。
你摇了摇头,稍微抻上身贴的更紧些,总觉得冷。对方倒是胸口热腾腾的,如果不是手被捆了一只,甚至想抱住取暖了。
“为什么现在身上没字啊?什么想法都没有?不是吧,老子在抱你诶?”五条手从你脖子滑到小腹,揉了一把又折返回胸握住,眼睛瞪的大大的,“疾病痊愈?”
大概是最近做太多了。想了半天还是侧着身单手把人搂住,潜意识里大事不好的感觉依然挥之不去,“话好多啊你。”
被搂回来,好像身体就该以这样紧贴着的形式存在。你不明所以的叹了口气。对方在开口前被抢白,
“多少照顾一下观众的心情吧。”夏油下手重了点。说不疼是假的,你下意识抖了抖。
“已经很在意了好吧,明明都绑好了这不是还什么都没做嘛!”他脸贴着压着乳房,向上望着冲你眨眼睛,“或者现在开始做?”
这样抱着就挺好的。你把脸埋进他怀里。夏油大概做个了呕吐的表情,两个小学鸡便开始吵架。
说不清为什么,想逃跑的冲动在脑子里打转,你冷不丁瑟缩了一下,被亲吻着抱的更紧。距离太近视线失焦,你心慌成一团,忐忑不安的揣测到底是哪边的天罚要下来了。真要死掉的话,此时此刻可能不失为一个相当令人满意的时间节点。你想着,恨不得凑的更近。
“表情严肃的像准备英勇就义一样,”五条分开点距离,瘪着嘴逼逼,“对老子有什么不满么你。”
你哪敢有。哪怕觉得性命堪忧下一秒就扑街了你也不敢有。心烦意乱讨好的话也说不出口,只能习惯性的用性解决问题。隔着衣服用身体蹭他,被捉着空着的手腕亲在手背,手叠手揉在乳房上,你叫了两声动了动腰,带着他的手往下移——
“喂,又在糊弄老子吗?想什么呢。担心?担心什么,你倒是说啊?”说着指头就抵在你眉心,推了一下,把你皱紧的眉头物理分开。
“明摆着在担心悟乱来吧。”夏油停针咳了两声。
“哦,平时乱来的时候杰可没有这样积极互动啊?”
——好像有点明白过来这种违和感是从哪儿来的了。
认认真真的提前规划好了要做,亲亲密密的一起洗好澡,老老实实的征求对方意见穿着对方喜欢的衣服,温温柔柔的抱在一起竟然没什么多余的心思,甚至被多见少怪的同学嫌弃——你抽了口凉气慌的要死,虽然事后回想算得上是完全搞错了重点,但还是没忍住为自己的不争气叹息。
好端端的哭了?疼的?
夏油刚收针想问,就被朋友先说出口了,嘴里的话只能在舌头边绕一圈再咽回去,“嗯……还能继续?快好了。”说完听起来好像格外的冷酷无情。他自己眉头都皱起来了。
真把自己当纹身师使唤了。他想着翻了翻眼睛。
世间至少有一半事是泾渭分明非黑即白有世俗共识的。比如能力强大的人有责任有义务拯救保护弱小者,比如学生就应该在接受教育的阶段不负光阴认真努力,比如……身上有纹身的话会给他人留下负面的第一印象。
夏油看了眼自己身上那个小小的黑点,转回视线看面前手臂内侧夸张的图形。
准绳在哪,标准在哪,黑白之间模糊的灰色地带远比自己想象中的更辽阔混乱。有一片像噪点般翻滚的灰色浪潮奔涌而来,转瞬就将把人完全吞没。他觉得自己正仰着脖子垫着脚尖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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