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很干净。别难过,我要给你的不止这些。
我要让我们的故事重走一遍,弥补失忆后忘记你的空白。这次我不会再惹你不开心了,你会永远、永远、永远幸福,比我的父亲和爸爸还要幸福。
倾月,你也是这么想的吧,不然怎么会又看向我?
“这位先生,请问您还有什么需要吗?”见男人迟迟不走,宋倾月以为是自己漏听了他的什么话。
“唔,那个,你可以带我去那个便利店吗?我不太了解这里。”
“抱歉,我不能离岗。”
“这样啊,好吧……那,你能把你的手机号给我吗?我以后要在这里久居,希望你能告诉我哪里好玩。”
什么啊,这个男的,原来是要搭讪。林寒鹤对这样的拙劣的借口撇了撇嘴,反而放松下来,举起马克杯咬着杯沿,热气在他嘴边凝成一圈淡白色的奶雾。
学长才不会答应呢。
果然,宋倾月冷冷地拒绝了,这次他连抱歉都懒得说:“我不知道哪里好玩,也不能给你号码。”
这样的回答完全就是男人想要的,他压下心中的喜悦,装模作样地扫一眼宋倾月的胸牌:“手机号不可以的话,你的栀子花耳夹可以给我吗?开个价吧,倾月。”
过于熟悉的走向和请求,说出他名字时腻得要让人溺水的温柔,让宋倾月预感不妙。他再次看了眼将脸严严实实包起来的男人,左腿和太阳穴隐隐作痛。
“先生,本店只售卖咖啡,如果您不需要喝咖啡,就请离开。”
这不是男人想要的回答。于是他发了疯。
在宋倾月和林寒鹤反应过来前,一只手越过吧台将宋倾月的左手手腕死死扯向自己这边,另一只手则伸向长裤口袋,嘴唇抖了半天,却说不出一句话。
男人的体型巨大,行动又野蛮,撞林寒鹤就像一艘巨轮撞沉小船。
马克杯掉在地上裂开,咖啡液溅到了吧台外二人的腿上,林寒鹤压下不太帅气的小小惊呼,扑到男人身前,鞋子踩着碎陶瓷也不在意,他要帅气地扯开那只粗壮的手臂,拯救学长:“喂,你在干吗!放手,别碰学长!”
可他根本办不到,男人的力气实在太大。要求溺水的人松开好不容易找到一根浮木,是不可能的事。
男人一阵摸索,掏出自己的手机,这才察觉到有人在阻拦他,他下意识冲余光中那条汪汪乱叫的小狗挥出拳头。
被打到了小腹,林寒鹤吃痛地皱起眉,呼吸都停了片刻。顾不得疼痛,他关切地去看学长的情况,却愣愣地发现雪山此刻以另一种形式融化了。
宋倾月冒出涔涔的冷汗,表情也变得难看。他现在可以闻到极其浓郁的栀子花香气,仿佛他即将被腐烂生蛆的花瓣压死。
用不着看到摘下口罩后的脸了,不然他一定要吐出来,宋倾月太清楚到底是谁才能如此随心所欲地打人,又能散发出这样如同下水道般恶臭的信息素了——哪怕他像个oga一样依赖它,身体也做好了接受眼前这alpha的准备。
宋倾月毫不掩饰的厌恶让男人更加绝望,他点亮手机,贴到宋倾月脸前,把自己的桌面展示给宋倾月看,然后语无伦次、颠三倒四地开了口:
“倾月,你为什么要赶我走?你讨厌我吗?可我爱你啊,倾月,我们不是两情相悦吗?我不是怪人,你忘记我了吗?求求你不要再丢下我了。你看这张照片,倾月,我是谢斟啊。”
桌面是宋倾月和谢斟的合照,两人都穿着高中校服,宋倾月面无表情地着看向镜头,谢斟则偏过头去看他,微笑着扯起他淤青的脸颊。簇拥两人的是栀子花和薄荷叶的卡通贴图。
宋倾月有些错愕,他记得这是他和谢斟的第一张合照。明明他当时已经把谢斟的手机拿走了,也登进云账号把照片全部删除。谢斟哪来的这张?他还有别的照片吗?难道他把那些照片都冲印出来了?
这时候宋倾月想到一个让他更想呕吐的细节,谢斟的手机密码是他宋倾月的生日。
恶心。恶心。恶心。谢斟那莫名其妙的妄想。他又想出了什么折磨他的新玩法?他以为他们要永别,可五年过去,谢斟还是阴魂不散地缠了上来。早上出门前,他明明已经检查过家里的各个角落,确信根本没人藏在家里。
谢斟大可以放心,因为宋倾月根本不会忘记他,恨他的话又怎么可能会忘记?
除非他和谢斟之中有谁先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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