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骗子。”
“我骗你什么了。”
“你刚才都没路过花卉市场,你没发现么。”
……
“蠢女人。”
甄称心居住的便民小区是典型的老小区。
设施简单,建筑结构老旧,层数又低,所以并不是每一幢都加装了电梯。
郝平潭拎着两手的重物咬牙爬上七楼,直到脚踏实地踩住水泥地面才长舒一口气。
“我很久没遇见连电梯都没有的楼了。”
甄称心从口袋中掏出钥匙插入门锁。
“我刚才就说要帮你拿了吧,你非要绅士。”
吃力还没讨到好的郝平潭微抿嘴,“下次你说这话前,应该把你住在顶楼这事说在最前面。”
“诶嘿。”甄称心拧了好一会儿才把老化的门锁拧开,漆面剥落的木门低沉地咯吱一响,像是在欢迎她回到家一般。
她长臂一伸,“请进吧,我尊贵又美丽的客人,今晚真是辛苦你了。”
话音刚落玄关顶部的黄色小灯悄然亮起,照亮了玄关两旁挂满相框的墙壁,也不知她是怎么办到的,在她身后的宽阔空间里依次亮起两排同色系的射灯,暖黄色的灯光将未知的空间瞬间塞满,这让郝平潭一眼就看尽了整个房间的装饰布局。
他快速扫视,甄称心的家没有他想的那么脏乱,反而温馨舒适。
甄称心站在客厅中央回望他,疑惑他怎么还不进来。
郝平潭低头看向与水泥地面泾渭分明的木质地板,有种即将踏入另一个世界的预感。
“脱鞋么。”
虽然他对这个邋遢鬼在家是否会经常打扫卫生存疑,但是询问主人家脱鞋与否,是他作为客人的基本礼貌。
甄称心站在原地认真思考起来。
嗯…如果是一般人的话,肯定是要脱鞋的,可对方是极度洁癖极度龟毛的郝平潭……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走到沙发后面弯腰摸索,背对着郝平潭一番操作显得动作滑稽灵活。
终于,
“找到了。”
她拍打手中拖鞋灰扑扑的鞋面,走到郝平潭的身边蹲下后将拖鞋放置在他脚边。
甄称心用眼睛比了比,
“鞋码有点大了,但是问题不大。”
“呐,穿吧。”
郝平潭后退一步,表情十分认真严肃。
“别告诉我这是「麦克斯」来你家穿剩下的。”
要他穿别人穿过的拖鞋,郝平潭宁愿光着脚踩在地上。
甄称心眼疾手快地抓住他持续后退的小腿。
“不是的,这是我买来给包包穿的。”
“包包用不到我就搁置在沙发后面了。”
包包是谁?又是一个未知的对手么。
郝平潭没有问出口,他满意地将脚塞进拖鞋里,比起穿别人用过的二手拖鞋,郝平潭已经懒得计较这拖鞋在沙发底下呆了多少年,随手关上门后将东西放到餐桌上。
楼道里常年失修的灯光闪了两下,随着郝平潭走进甄称心的家,冰冷的水泥地面、微弱的楼道灯光、吞噬人的阴影统统被一扇门阻隔在难以想象是同一地点的两个空间。破旧的老木门依然兢兢业业地诶呀呻吟了一声,这一次仿佛在说欢迎新客人。
郝平潭站在餐桌前仔细地环视。
甄称心家的房型还算标准,也许是因为一个人住又不会做饭,所以餐桌小巧迷你,勉强能够坐下两人吃饭。客厅里大件的家具只有沙发和长条电视柜,但是能明显看出电视柜的年头远比沙发久远,轻欧式的风格在以木质、棉麻材质为主的主风格中略显突兀,却没到难以忍受的程度。
她并不是完全不会过日子的人,到处摆放的大小相框和玩偶抱枕说明甄称心的日常生活很丰富。虽然家中没有多少绿植,仅有的几盆多肉眼瞧着都焉巴了,不知什么时候去的世,但家里有许多藤条编制的小篮子,里面或满满当当的,或零零洒洒的,装着瓜果和零食。
郝平潭在心中给她的日常生活整洁程度打了个60分。
当然了,如果她能把乱丢在沙发上、地面上的脏衣服脏袜子收拢到一起,把角落拆到一半的快递箱子和完全没拆封过的纸箱分类摆放整齐,把电视柜上缠绕成团的数据线、电视线、机顶盒线一一梳理解开捆绑的话,也许他会给她更高的整洁分数的。
像是察觉到郝平潭的叹息,甄称心顺着他的眼神将满地的脏袜子脏衣服搂入怀中,做贼心虚地转了几眼后,一股脑地把他们都塞进了坚挺的「老东西」。
老洗衣机的容量还不小,哪怕她塞进去那么多的脏衣物,竟也能盖上洗衣机的盖子,甚至挺严丝合缝。
“嘿嘿”,甄称心惊喜的同时招呼郝平潭来看,“郝平潭你快来看啊。”
“我就说这「老东西」其实很够用了吧。”言语间竟然还掺杂了一些与有荣焉的骄傲感。
郝平潭无奈地走到阳台上,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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