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是玫瑰。”
小狐狸很生气,再也不理欺骗它的玫瑰。
被当成玫瑰的栀子花,没有了灌溉、照顾、逐渐凋零,变成枯枝。
小狐狸突然哭了。[br]
七岁的陈杨说:“小狐狸怎么哭了?”
“小狐狸很伤心。”陈爸爸放下书,“栀子骗了它,但它还是栀子,可小狐狸失去了它。”
陈杨懵懂。
“以后你就懂了。”[br]
不知为何,陈杨梦到这些,连不理解小狐狸伤心的心情都真实。
我会失去他吗?
像小狐狸失去栀子。
他说,我们暂时分开,他耳朵嗡一声,险些栽倒,为什么会惶恐,连指尖都透着冷。
明明骗了他。
他现在很失望,甚至有一丝绝望,他触碰到自己底线,理智告诉他不能接受,绝不能。
可,想到他说那些话的样子,他就难受。
好累……
体温莫名升高,他察觉自己又在发烧,一晚上忽冷忽热,有种烧下去要完蛋的错觉。这时令人沉醉的酒香侵入鼻腔,微冷的手心覆在滚烫额头,好似夏日凉风,让他十分舒服。
他被轻轻扶起。
纤长的手碰到后颈时,他抖了下,下意识想要挣开他,随后冰凉的东西贴上那处皮肤。
凉意瞬间袭来。
是退热贴,他眼睫颤了下,混沌视野里看到熟悉的面孔,是他。
同时又觉倦意涌上,无法思考,睡吧。
这次睡得很沉。
第二天,陈杨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他身上出了很多汗,黏糊糊的,但感冒好了,浑身说不上来的轻松。
卧室里很静,只有他一人,他往被窝缩了下,闻到很淡的酒香。
这是……
摸向后颈,退热贴没了,掀开被子下床,跑出卧室,一个人都没有,昨晚还真做了梦。
他疲惫地坐下。
不知过去多久,门外传来门锁转动声,打破室内安静,来人进来,瞬间闻到烟草味。
室内雾气萦绕。
客厅沙发椅上,陈杨半躺在上面,细长的手指夹着烟,隔着升腾的雾气,愣愣地看他。
余迟没说话,疾步走到桌边,拿起遥控,打开室内的排风系统。
“烧退了就抽烟,”余迟说,“不要命了。”
小白也跑来叫。
陈杨熄灭烟:“我没抽几根,乖啊,别叫。”
又抬头看余迟。
“你带小白出去了?”
“嗯,你冰箱里没有食材,我带小白去便利店采购。”余迟拎着一袋东西走进厨房,“你去洗漱,一会儿来吃早饭。”
“哦……”陈杨开口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还穿着那套汗黏黏的睡衣。
他很有形象包袱的冲回浴室,打开花洒。
洗好,赤脚走进衣帽间,特地挑了身好看的衣服,像要洗脱给余迟留下的邋遢印象。
后面反应过来……
看着镜中的自己,陈杨无力地叹了口气。[br]
余迟煮了瘦肉粥,软糯可口,陈杨没出息地只顾吃,他还买了煎饼果子。余迟说:“这家店生意好,做的煎饼果子出名,我排队买的。”
陈杨震惊,无法想象余迟会排队买早餐。
余迟说:“尝尝。”
“好。”陈杨有点饱,但余迟排队买的煎饼果子吸引力十足,他尝了一口,“好吃。”
他吃相斯文,同余迟说话,也没放下手中食物,一口一口吃着。
见此,余迟微露笑意:“你以前没吃过?”
“没有。”陈杨说,“以前在叔叔家,早餐每天都西餐为主,偶尔一点中餐,我哥不高兴。”
“你好歹能买喜欢的吧。”余迟放下勺子。
陈杨说:“算了,在别人家搞这些不好。”
余迟斟酌了下:“你叔知道你出院了吗?”
“我没跟他说过。”陈杨低头道,“我家那些亲戚,我都不太喜欢。”
余迟沉默下来。
气氛好似刹那间在两人之间凝固。
从刚才到现在,彼此都回避alpha话题,但陈杨家亲戚是alpha,这事余迟知道。
余迟是alpha。
陈杨知道他性别时,极为愤怒,他认为自己被骗了,那时说的每句话都出自本意。
余迟退让了,给他时间考虑,并重新梳理他们之间的关系。他没有轻松下来,反而陷进更难境地。实际上,他前两天都在想这件事。[br]
吃完早饭,余迟说要去上班,起身走到门口时,陈杨跟了过去。
“不用送我。”余迟站在门口,看着他。
陈杨心乱如麻,对上他视线,见他不言不笑,顿感紧张,话到嘴边又成:“昨晚谢谢你。”
余迟闻言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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