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在怀里。
车队经过草原上的一个小县时准备歇一晚,然而整个县转了一圈,竟是没有一家宾馆有空房。再一打听,原来县里现在正要举行摩托车节,全国的摩托车爱好者都涌入了这个小县城。
当天已是傍晚,再要出发去下一个县城还有几百公里。一行人沿路询问,直到天都黑了,终于有一家当地人愿意让他们住进自家。
男主人领着他们回家,那平房屋子还不小,装饰颇有藏民风格。大人们寒暄聊天,才知道这房间里的织物都是从尼泊尔运来,家里还有位老人是寺庙里的唐卡,想来还是县里的富裕人家。
天黑以后,屋里只点了油灯。这家人把全部地铺抱出来,铺在屋里最大的一个空房间里,铺了十几床,好歹能让所有人睡下。
藏民们听不懂普通话,只有一青年会点汉语,双方挺难沟通,云鸿舟领着云见微去问有没有水可以洗澡,男主人半懂不懂,带着父子俩到后院,给他们看水缸里积蓄的水,水面上浮着灰尘和沙砾。
云见微只好打消想洗澡的念头,只倒点矿泉水勉强洗干净手和脸。地铺都是手工织的硬羊毛毡,扎得云见微坐在毡子上翻来覆去半天,直到关灯后才不情不愿躺下。
那毛毡铺子常年堆在柜子里没拿出来晒,又潮又硬,云见微哪睡过这种铺子,等周围人全都睡熟了,他还睁着眼睛看天花板熬夜。
后来实在忍不了,翻身去找他哥。
他本不想找他哥,在外人面前多少想表现得成熟点。奈何环境实在“恶劣”,云见微掀开被子,尽量轻巧不发出声音地往隔壁祁峰被窝里钻。
祁峰本已睡着了,睡梦中突然被拱被窝,下意识抬手把人搂住,醒过来感觉到云见微在自己怀里乱动,低声问,“睡得不舒服?”
他睡醒时声音低哑,云见微小声“嗯”一声,祁峰就把胳膊给他垫在脑袋下面,让他半边身子都躺在自己身上,手也搭在自己腰上。
有个大抱枕垫着自己,云见微这下舒服了,抱着他哥睡熟。
他们没在高原上待多久。云见微既吃不惯味重的烤肉和面馍,又受不了强紫外线的照射,还有早晚温差大、坐车路途太久等等让他不习惯的因素。还没过几天,眼见着人快蔫了,云鸿舟只得赶紧把人带下山,往丽城去。
虽身体多受折腾,但总体来说云见微还是开心的,毕竟和天天他哥待在一起,还拍了不少照片。到丽城时他们住进一家民宿,民宿的老板是云鸿舟的大学同学,特地把几个大房间留给他们一行人住,还请来巴中的厨子做饭,做导游带他们去泸沽湖看花,逛古城吃小吃,晚上就去江边的小酒馆坐着聊天。
也是在丽城停留的这些天里,祁峰的高考成绩出了。
成绩是早上九点出的,云见微和祁峰睡一个房间,一大早就借了老板的电脑紧张兮兮等在屏幕前,身后还有同样紧张等待的大人。只有祁峰本人慢悠悠在楼下吃过早饭,然后提着早点上来投喂云见微。
成绩详情页面刷出来的那一刻,几人都睁大了眼睛。
祁峰的成绩接近690分,超过江楚省录取一段线100还多。彭玲睁大眼睛捂住嘴,云鸿舟笑起来,“这下s大可是稳进了。”
云见微激动得抓着祁峰摇他:“哥,这个分!”
一旁祁高荣反复确认这个分数,一张不拘言笑的脸因情绪激动而通红,用力拍拍他儿子。
最平静的就是祁峰。他开口道,“考完后对了答案,和现在这个分数差不多。”
云见微红扑着脸:“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当时不知道今年的录取分数线,心里也没底。”祁峰笑笑,顺手把包子掰成两半喂给云见微,免得喂一整个把他噎住。
彭玲高兴得原地转,拿出手机,“得赶紧跟你姐报喜,和你爷爷奶奶他们也说一声!”
她跑出去打电话,祁高荣坐下来,问祁峰,“s大的分数线什么时候出来?”
“再过两三个星期吧。”
云鸿舟说,“说不定有学校会提前和阿峰打电话。”
“看他自己想去哪里。”祁高荣欣慰地看着自家儿子,“我们家就他念书最多,让他自己选择。”
云见微激动得要叫唤,却被他哥一口一口喂包子,不得不老老实实坐着吃。祁峰怕他早餐吃太晚肚子饿,拿了不少吃的上来,包子,鸡蛋,还有一碗热腾腾的云吞面。喂完包子喂云吞面,喂之前还吹吹,怕烫着他弟。
好像天大地大,他弟吃饱肚子最大。
从丽城回来后不久,云见微也收到了枫山高中的录取通知书。开心之余,唯一比较遗憾的是胡文泽没有和他进一所高中。那时胡文泽同时参加了育英高中的预选考试并考过分数线,相比较来说,育英高中作为一所国际高中,对笔试成绩的要求会更高,且选择育英的学生绝大部分都有出国的计划。
胡文泽的父母很早就希望儿子能去美国念大学,胡文泽听了父母的话,最后选择了育英。云见微和代子樱则选择了枫高。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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