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闯进郗汪的房间,他看见郗汪脸色恹恹的样子,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郗汪被他冰凉是手指刺激地已退,皱眉说道“冷!”
“你什么时候这么娇气了,”盛霄调笑,带着坐在床上,湿润又冰凉的手更加肆无忌惮地往他的脸摸去,当他察觉这对方体温有点不对时候,摸了摸他的额头,说“你怎么有点烫?”
说罢,将自己的头往郗汪的额头上贴,发尾还滴着点点雨露水,不小心就滴在郗汪的眼角,水滴往下流,像极了琉璃娃娃哭泣的模样,盛霄看得一愣。
可是等两人的额头贴上不到两秒,便被郗汪轻轻地推开,他实在是没有力气了,虚弱地说道“你都浑身都是湿的,离我远点。”
盛霄回过神来,扬起一抹笑容,英俊且明亮,郗汪呆呆地看着他,“郗汪,你发烧了,知道吗?”
“你才发骚!”很明显郗汪曲解了这个意思,他脸淡红,轻轻别过眼。
盛霄只笑不语,看着他说“我去拿点药,你等会儿。”说罢,只留下一个背影给他。
郗汪摸了摸额头,才意识过来,是发烧了?
待盛霄拿药过来,郗汪靠在床头昏昏欲睡,轻轻地被人拍醒,迷迷糊糊地就着那人的动作吃药喝水,然后他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他扯了扯被子,然后将自己埋进那个火热的怀里,浑然不知自己抱着的是谁,只听见那人低声喃喃说了些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郗汪再次从睡梦中醒来,那个温暖的怀抱早已消失,他按了按额角,感觉已经好多了,但是喉咙的干涸火辣让他意识到身躯病了,看到床头上的水杯,温水已经降温,他想也没想地一饮而尽。
看了看手机,已经下午三点了,从房间出来,天色还是一如早上的昏暗,这一场细雨已经下了一天一夜了,看了看落地窗外似乎没有停止的打算,他在厨房找了找,发现有保温盅温着小米粥,上面还有一张龙飞凤舞的便签,让他醒了就吃,不用想也知道是那个崽种的。
郗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捧着温热的瓷碗,一边慢慢地喝着,一边发呆般看着落地窗外的小花园。
月季花被细雨打得低了头,青青的草叶上是晶莹的露珠,灰蒙蒙的天像是给院子打上一块蒙版,他看不清院外的景天像是看不清往后的道路。
忽然,由远及近,响起皮鞋踩在水面发出的踢踏声,一双深色的眼眸与他隔着玻璃遥遥相望。
雨水给透明的玻璃涂上点点的朦胧,是盛淮,他举着深蓝色的伞,身穿米白色的风衣,敞开的风衣露出白色的衬衫西裤,当他也看到郗汪时,停下了脚步,静静地看着他,任由细风吹斜的雨打落在他肩上。
盛淮对他扬起一抹笑,一如既往斯文英俊的男人像是踏雨归来,带着风尘仆仆的气息,但又像是在犹豫如何安抚生气的情人,笑容带着一点的讨好。
郗汪看着他,手心扬点紧张,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直到他看到盛淮对他说了点什么,看嘴型,他看懂了“能不能给我开门。”
几乎是同一时间,他便站了起来去开门,然后往院子走了过去,那时候他不曾想盛淮回自己家怎么可能不知道密码呢。
站在屋檐处,地面的雨水沾湿了郗汪的裤脚,他看着盛淮还站在雨里,疑惑地问“你怎么不过来。”
盛淮只是笑,眉眼皆是温柔,颀长的身材站在雨中如一副油画一般,“我等你过来。”
“下雨了,快过来吧。”郗汪看着他,今天他也带着眼镜,很俊帅斯文,要是他不是做过那档事,想起跟盛淮疯狂的那两天性爱,耳朵不禁红了起来。
“郗汪,”盛淮一直看着他,目光直白而坚定,看得他脸一阵火热,
“”
许久不见那人继续说,郗汪将别开的眼转回来看着他,那温柔的眼像是深潭水,能将人溺进去。
“你愿意在雨天给我一个吻吗?”
‘沙沙’的雨声掩盖不了那把声音,郗汪看着盛淮温柔的面孔,海妖想要虏走一个人的时候往往会用最受用的甜言蜜语先将他骗到身边,然后再吞噬殆尽。
眼睛和脑袋像是不听话,脑袋指挥着腿,一步步走向那个人,随即,盛淮松手将手中的伞扬开,雨伞掉落的声音响起,他也被那人抱住,随即一个冰凉的吻夹带着雨水的雾气便印了下来。
眼前一黑,那人吻得那般用力,随着手臂拥紧,那个吻愈发加深,舌尖挑开贝齿,顺势而入,掠夺整个口腔。
他是海妖的俘虏,沉沦在此刻虚假的甜蜜当中,手心的痒一路传到心脏,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抓住,他挣不开,也不想挣开,甚至想一路沉沦。
盛淮不舍地松开他的唇,最后一刻舌尖仍不依不饶地舔过水润的唇,温凉的气息拂过他的脸,滴滴的雨砸在他的脸上,立刻被对方抚过,像是情人间最亲密的动作,盛淮说道“重新认识一下吧,我叫盛淮,我对你一见钟情了。”
郗汪此刻才醒悟过来一般,他皱了皱眉别过眼,“我是你爸的情人,不是什么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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