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功扎实,但意境略显飘浮,匠气有余而灵气不足。”杨香薇直接给了评价。
做为上神,杨香薇看到家的佳作不知凡几,眼前这幅是真的不怎么样。
“你知道这是谁画的吗?”拓跋宇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杨香薇摇头:“不知道,怎么了,陛下,我说错了吗?这幅画确实画得不怎么样啊,我的画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肯定画得比他好多了。”
“听到了没有,老三,他说你画得不好。”拓跋宇转向了一扇屏风说道。
屏风后面,三皇子拓跋德仁走了出来,眉宇如剑,郎目如星,鼻梁若琼,唇红齿白,好一副翩翩公子。
大步走来,气势十足。
跟贵气优雅的大皇子不同,三皇子明显气场更强一起,宛如猛虎出笼,给人一种极大的威仪感。
拓跋宇偏爱三子不无道理,毕竟做为未来的继承人,通身的气派也很重要。
“哈哈哈哈哈……”三皇子拓跋德仁大笑,十分大气地说道,“父皇,儿臣又不是画师,匠气一点就匠气一点,只要儿臣会品别人的画就行了。怕就怕,跟某些人似的,不懂还装懂,非要说出一个子丑寅卯来,才才是真的丢脸。”
“见过三皇子。”杨香薇行礼。
“起身。”
杨香薇起来后,眨着眼睛,疑惑道:“三皇子说的是臣吗?”
“当然不是,吾这幅画之前拿给某些人看过,吾有自知之明,自知于画作上所花时间不多,天赋不佳,画技也只是略知皮毛而已。却不想那些人见了之后,大夸特夸,夸得吾都脸红了。吾实在不知,他们到底是从哪里看出吾画得好了。”三皇子拓跋德仁说道,“心里有了困惑,便携了画作来找父皇,想要让父皇给吾一些指点。没想到父皇把你叫了来。”
转头就拍了拓跋宇马屁,说还是父皇身边尽是“忠贞之臣”,敢于谏言。
搞得好像,杨香薇地说真话,是一件多么光荣的事情。当然了,光荣的不是杨香薇,而是拓跋宇,因为是他,所以身边才会有那么多“谏臣”。
这样的荣耀,完全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杨香薇在旁边听了,佩服不已,觉得论“拍马屁”的功夫,他差点让三皇子拓跋德仁给比了下去。
“哈哈哈哈哈……”拓跋宇显然很喜爱三皇子,被哄得哈哈大笑,心情好得不行。
说什么“治臣之道”,也是为君者必修的一门课。三皇子拓跋德仁还比较年轻,有些人觉得他比较“好哄”,再正常不过。
他能够清醒的认识到这一点,非常不错了,以后需要继续保持。
顺便还夸了杨香薇最近所学有所进步,于书画一途也需要更加努力,唯有坚持,方可获得成功。
三皇子拓跋德仁说道:“父皇,儿臣一直听说戚公子书画天赋惊人,一直不曾得见。儿臣有一个请求,不知父皇可否答应?”
“哦?什么请求?”拓跋宇让他说。
“儿臣想与戚公子一起学画。”三皇子拓跋德仁一边说着,一边望向了杨香薇,目光真挚,“不知道戚公子,可否?”
三皇子拓跋德仁
搞得好像,杨香薇能够决定这件事情似的。
杨香薇无辜地道:“呃……臣,其实不是很喜欢画画,顶多喜欢画画美人。臣……这个还是问陛下吧,只要陛下以后不会怪臣教坏三殿下,臣到是无所谓。”
拓跋宇伸手就敲到了杨香薇的额头上,说道:“你还想教坏朕的儿子?懿轩,你的胆子是不是太肥了?”
杨香薇赶紧缩了脖子,叫道:“没有,臣没这个胆子,但是臣不是丑话说在前面嘛。陛下,你又不是不知道,臣一向不争气惯了,要不是陛下一直逼着臣上进,臣现在都还是四九城里的一个溜鸟斗蛐蛐的纨绔子弟。”
连忙将某些该撇清的撇清楚了。
他自己就不是什么好苗子,所以让他带“好”某个皇子不太可能,但带“坏”某个皇子,那是“保准”的。
这样以后三皇子拓跋德仁露出不好的苗头,拓跋宇也不好全然怪在他身上。
一旁,三皇子拓跋德仁看到自家父亲如此“亲呢”的动作,目光微微闪了一下。虽然他在众位皇子中,是最得父皇心意的,但像这种亲呢的动作,他父亲却从未对他做过。
之前他就听说父皇身边多了一位非常得宠的“红人”,开始还不信,现在亲眼见了,才知道大家所言不虚。
这个戚侍卫在他父亲面前的态度,可比他随意多了。
“你还有脸说?从你爷爷到你爹,他们可都是我拓跋皇朝一员大将,你到好,做为他们的血脉,不好好上进,学点保家卫国的本事,整天就知道溜鸟斗蛐蛐,不丢脸吗?”拓跋宇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甚至想要将眼前这小子给揍一顿。
明明几位先生隔三叉五的汇报,都是“夸”这小子的,什么天赋惊人,学习力宛如吞江之海,但其实就是一个不求上进,只想混日子的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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