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兰惊了一下,却没反抗,任赵柯单手抓着她的两只手腕,压在炕上,脸色微红。
赵柯另一只手压在庄兰的嘴巴上,继续问方静:“是这样吗?”
方静只匆匆瞄了一眼,便语气暴躁地说:“是!”
赵柯看着下方的庄兰,庄兰也眨眨眼。
苏丽梅看着,总觉得怪怪的。
赵柯挑眉,“来,挣扎一个。”
庄兰便试探着挣扎,越来越用力。
赵柯是女人,按不住庄兰,要么得松开捂嘴的手,要么得松开攥着手腕的手。
“你用棍子打了陈三儿的头,应该是松开了手腕,嘴没松开,是吧?”
庄兰大概知道她在模拟当时的场景,便在赵柯松开她手腕的时候,作势打向赵柯的头。
赵柯捂着头,庄兰猛地推开她,得救。
“过程是这样吗?”
方静崩溃一样,埋头大哭:“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不想再回想了!”
庄兰唇色红艳,脸颊上手指按过的地方,白印重新转为肤色,而手腕上手印更明显一点儿,消得也更慢。
赵柯面无表情,没有情绪地念道:“我知道你很难受,可得有你的证词,我才好跟大队长和社员们说明情况,才好定陈三儿的罪,如果刚才的过程没有问题,我这边写一份证词,你签个字,就不再问你事发时发生的事了。”
庄兰立即拿笔和纸,递给她。
赵柯给她一个眼神,让她写。
庄兰便趴在桌上飞快地写起来。
方静哭得肩膀颤抖。
庄兰写好后递给她,“方知青,你看一下,没问题就签了吧?”
方静好一会儿,才红着眼侧头,看向那纸。
她挑不出毛病,庄兰写得过程比她自个儿说得都细节。
方静拿着笔,签下名字。
庄兰交给赵柯。
赵柯拿着那张证词,扫了一眼,“休息吧,庄知青,苏知青,你们好好照看方知青。”
苏丽梅没心机地答应。
赵柯转身的一瞬间,眼神极冷。
她只是想要确定,方静是个什么角色。
做事肯定要有动机,“原著”里,方静得到了工农兵大学的名额作为补偿,她现在想要得到什么?
赵村儿大队有什么值得她觊觎的?
赵柯立即便想到首都培训的名额。
可拿到名额需要签协议……
不,补偿不用……
赵柯一下子捏紧纸。
就是这样粗糙的手段,害过陈三儿一条命!
心思简直歹毒!
作者有话说:
没写完整段情节,明天,明天应该可以
陈老爹住在村西头, 隔得远,大伙儿散了,才有人好信儿地跑过去告诉他今晚上发生的事儿。
如遭雷劈。
陈老爹稳住心神,便跌跌撞撞地跑向卫生所。
卫生所——
余秀兰给陈三儿检查、清洗了一下伤口, 用她不太熟练的包扎技术, 给陈三儿包扎了木乃伊全头。
半夜三更, 折腾一场, 石头和常山一左一右精神萎靡地靠在门后,打盹儿。
陈老爹直接冲进了卫生所, 扑到板床, 痛心疾首地捶打陈三儿:“你这个畜生!你咋能干这种事儿!畜生……”
余秀兰正往陈三儿嘴里塞药, 懵了一下, 好悬夹到手。
石头和常山全都一激灵,连忙冲过去拉起他。
“陈老爹,别打了。”
“陈三儿还受伤呢……”
两个年轻力壮的大男人轻而易举拽开了他。
陈老爹够不着打陈三儿,红眼大骂:“畜生不如!你咋能干这种事儿, 我咋养出你这么个祸害……”
他骂着骂着, 站不住了,直往地上出溜儿,“是我这个当爹的没养好你,我不配当爹……”
常山和石头对视。
陈老爹的名声,大伙儿都知道,最“恨”陈三儿的一个人, 以前可从来没说过自个儿爹当得有问题。
余秀兰经过点儿大风大浪, 最开始惊了一下, 该干啥干啥, 塞完药怕陈三儿卡死, 还给顺了点儿水,完事儿后一转身,“赵柯?”
赵柯在门口站一会儿了,走进来。
石头和常山解释:“我们一时没注意,陈老爹就进来了……”
“没事儿。”
而陈老爹看见赵柯,借着石头和常山的力,急切地站直,求道:“赵主任,我没养好陈三儿,是我的错,能不能别报警,报警他就完了啊……”
“我去磕头求方知青原谅,我把我的家当全给方知青,哪怕打残了赶出去,这辈子不让他回来都行,别报警行吗?”
“实在不行……”
陈老爹佝偻着腰,指着自己,卑微地说:“我当爹的养出祸害,我替他去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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