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潮生的哭声戛然而止,他拼命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很好。”
耳根子终于清静了的姜灯,又开始和姜芷苓谈论起了正事。
而眼见着没人跟她抢姐姐的姜芷苓,也恢复了自己原本的孤傲高冷样儿,“阿姐,今日,我终于等到来了江帜,观他气息不稳,想来是伤没有好利索,这是一个绝好的动手机会,我打算今晚就动手。”
“不急。”
姜灯仔细思索了一下,“报仇这件事,我十分有经验,我觉得不该今晚就动手,今晚他在医圣府第一晚入住,必定十分谨慎,得手的可能性比较低。”
闻言,姜芷苓一怔,缓缓点头道:“有道理,那阿姐,依你之见呢?什么时候动手最好?”
“最好的时间嘛,”姜灯摸索了下下巴,“应该是在他得知医圣即将为他诊治,他的伤势马上就要恢复的时候,这个时候他会因为狂喜而格外亢奋,忽略了一些潜在的危机。”
“嗯嗯!”
姜芷苓一想也是这个道理,立马兴高采烈道:“多谢阿姐指点,那我仔细注意点医圣那边的消息,一旦他要给江帜治病,我就立马动手。”
“不,你有一点说错了。”
姜灯伸出一根食指,在姜芷苓的面前摇了摇,“不只有你自己,还有我,我跟你一起对付江帜。”
闻言,姜芷苓脸色一红,有些慌张道:“阿姐,不用你帮忙,这是我自己的仇,我得自己报,怎么能麻烦你……”
“谁说是你自己的仇了?”
姜灯揽着姜芷苓的肩膀,嘿嘿一笑道:“你可能不知道,江帜前段时间和苏衡等人里应外合,想用本源剑意想要杀我来着。既然他送我这么大一份礼物,我当然要报复,哦不,报答回去了。”
尽管姜灯说了这么多,但姜芷苓很清楚这些都是借口,本质上阿姐还是想帮她,内心不禁充满了感动。
感动之余,姜芷苓更加有了动力,她兴冲冲道:“好,那咱们就在江帜最得意的时候,伏击他!”
两人一言一语地商量好了计划,忽然没有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冷潮生,幕离下的双眸中,闪过了一丝诡谲的光芒。
——
次日。
咚咚——!
白思戥一大早,就敲响了姜灯院子的大门,他的语气中满是愤怒。
“喂!你昨晚怎么没听本公子的话,竟然擅作主张地跑到了父亲居住的宅子里,还插队给你带来的人看病?”
“早知道你这么不听话,当初本公子就不该把你带回来,让你弟弟在阴阳医馆里病死好了!”
“本公子知道你在里面,别不吱声,赶紧滚出来!”
……
白思戥骂了好半天,直到骂得口干舌燥,声音都有些沙哑了,横在他眼前紧闭的大门,这才不紧不慢地打开。
姜灯出现在白思戥的视线中,她极其嚣张的怀抱着双臂,云淡风轻道:“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父亲责怪你了吗?”
“这、这倒没有。”
白思戥一怔,随即纳闷起来,明明这个惹麻烦的女修是他带进府上的,可是父亲怎么就没有责罚他呢?
姜灯嗤笑一声,“那你跑我这里,教训我做什么?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嘭!
姜灯重重地把门关了起来。
留在原地,险些被院门撞到鼻子的白思戥,简直被气了个半死。
他的前半生一直顺风顺水,仗着父亲是医圣的缘故,几乎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出去到处都是巴结他的人,何曾受过这种委屈?
从前,他只被姜灯这般气过,而这人的气他功力竟能跟姜灯一样不相上下,又同样是女修,难不成……
白思戥眼中闪过一抹怀疑,这个女修难道是姜灯假扮的?
可她身边的那个带着幕离的男修又是谁?据他所知,姜灯可没有活蹦乱跳的弟弟啊……
有锋和无锋
白思戥拧紧眉头,仔细思索起来。
最近一次得到姜灯的行踪传闻,还是父亲同他说起,在降魔大会上遇见了姜灯,姜灯舌战群妖,不仅化解了太初剑宗的危机,还捞了个除魔使当。
但是……
后面妖王渡劫失败,妖王不知所踪,姜灯也离开了妖域。
果然姜灯一出现在哪儿,哪里就准没好事发生。
等等!
白思戥猛地睁大眼睛,他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姜灯身边那个来历不明的男子,该不会就是妖王吧?
不然对方为何好端端地蒙着面,死活不肯摘下幕离来?
尤其是对方虽然看不清面容,但外形气质丝毫不亚于他的父亲,一看就知道对方绝非凡夫俗子,难道……
真是妖王本妖?
好家伙!
白思戥的嘴角忍不住狂抽起来,不愧是姜灯,干的事儿一件比一件大,果然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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