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会我;就像一个没了牵绳人的偶,疆死,四肢散落在地上。
真奇怪,他变得不好哄了。
我伸手想去探探他的额头,触到他时,他终于与我说话:“你出去吧。”
那句话太轻,轻得像游丝。
我在原地愣了愣,抱着膝盖蹲下来看他。
他早已没有力气,整个人倒在老朱怀里无声地喘息,就像将死之人尚未咽下最后一口气。老朱将身上腌菜似的衣服蜕下,披在蝴蝶身上,替他遮住一身肉。
男人骨瘦如柴,不如蝴蝶美丽。老残陈皮包着一副骨架,黑黝黝的身体,几乎没什么胸脯,袒露一排骨。
蝴蝶在他怀中闭上眼,他小心将他平放在地上,随即从那摊布中胡乱扯了层单子,一只手在他身上就着衣服擦了擦,将他擦净后才盖上单子。
从头到脚,将他藏了起来。
“姐姐。”老朱近乎哀求地出声,“您出去吧。”
“给他……”
“留点尊严吧。”
他垂下头,近乎卑躬地领着我出去。我跟在他身后,一如来时。只是这一次他不再卖弄口舌。
而从此以后,我与萧欠,彻底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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