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你不想当客人?”
“……我去喂猫!”聂郁连忙跳起来,回身找酥酥去了。
“脸皮还是这么薄,”宁昭同跟韩璟示意,“经不得逗。”
韩璟瞥她一眼:“我明白了。”
“啥。”
“陈潜月会生气的原因。”
宁昭同惊讶:“那么聪明啊宝贝儿?”
韩璟轻轻一哂,没多说,收了碗筷回厨房:“洗碗去了。”
就喜欢这一口,几十年都没改过。
终于分手了。
还是结束了。
徐卿仪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心情,好像应该哭一哭,可是往日多的眼泪都流出去了,此刻眼眶竟然干干的。
但这的确是个特殊日子,她跟聂郁分手了。
于是,她准备做一些很少做的事,来给这个日子一些仪式感。
“我想唱歌,”她给柳润羽打电话,“我想喝酒。”
柳润羽一听,结合前两天她的不对劲,一下子就猜出来了,温声道:“好,我们唱歌,我们喝酒。”
徐卿仪是江浙沪独生女,有父母毫无保留的爱,却也有相对保守的家庭氛围。她前二十五年做过最出格的事是执意要艺考,其次是跟一个大自己快十岁的男人在一起,而今天,她第一次来ktv买醉。
她觉得她足够成熟了,能很好地消化分手这种小事。
可以的,没问题。
可是她点了一首《真相是假》,刚张口就开始哭,等唱到“少年人爱说谎话”,哭得鼻涕眼泪都糊在了一起。
柳润羽有点看不下去,提醒道:“你家那位少年都三十多了。”
徐卿仪大哭骂她:“三十多就不能是少年了吗?!”
“……行,”柳润羽清了一下嗓子,“男人至死是少年。”
徐卿仪哭着唱完这支歌,然后就开始猛灌啤酒,跑了两趟厕所后,她在沙发里缩成一团,呆呆地看着屏幕,眼眶通红。
柳润羽叹了口气,坐过来,握住她的手:“既然舍不得,干嘛还赶他?”
闺女和聂哥这段恋爱她算是全程参与了,她能共情卿仪在这段感情里的煎熬,却也没办法说聂郁做得有什么不对。一般来说感情问题她都劝分,但她觉得卿仪这么放手,肯定会留下深切的遗憾。
徐卿仪埋着脸,不吭声。
柳润羽拍了拍她的背,放缓声线:“还喜欢他吗?”
“……还喜欢,”徐卿仪轻轻抽泣了一下,“我特别喜欢他,从一开始见到他就很喜欢,后来越来越喜欢,一直都很喜欢,现在也喜欢……”
一字一句的重复,写着酸涩的执拗。
柳润羽跟着心里发酸,不知道说什么。
而徐卿仪终于愿意主动地说点什么了:“润羽……他太好了。”
柳润羽嗯了一声:“聂哥是个很好的人。”
聂郁是个标准意义上的好男人,善良、纯粹、忠诚,还有出色的外貌、平均线上的收入,以及清正良好的家风。
“他太好了,好得我每时每刻都在想着,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徐卿仪哽咽了一下,“润羽……他那么体贴、周到,都是被一个女人一点一点教会的……”
柳润羽怔了一下,而后沉默下来。
她知道是哪个女人。
那是她们的救命恩人,就算她真有什么值得诟病的地方,她们也天然缺乏指责的立场。何况,她真的跟聂郁一模一样。
对待爱得刻骨铭心的前任,能干净地离开,矜持地怀念,从容地提及。
“我不是嫉妒她,我、我都没有资格嫉妒她……”徐卿仪哭得越来越厉害,“可是他的心乱了,润羽,他什么也没有做,他想对我尽到责任,可是我看得出来,他的心乱了……”
柳润羽连忙抱住她:“卿仪,聂哥和宁老师经历过那么多,差点都结婚了,结果——知道她回来了,聂哥心境有点动荡很正常,你不是也说了,他什么也没有做,他”
“可是我不想、看见他,克制自己的心动,一脸好丈夫好爸爸的样子,要对我尽责任,”徐卿仪打断她,声音有点轻,“润羽,我觉得、特别难堪……好像自己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看着他、对着我、大义凛然。”
柳润羽哑然。
“我和他之间,没有其他人的事情,”徐卿仪吸了一下鼻子,“只是我跟他不合适。”
柳润羽讪讪的:“卿仪,你能这么想就好了……”
她和卿仪曾经被一个很漂亮的大学女老师以命相护,她不想破坏这个单纯美好的叙事。
徐卿仪嗯了一声,慢慢地掏出手机:“我要给他发最后一条消息。”
“好,说清楚也好。”
徐卿仪摇了摇头,视线放空:“那些事我都不想再提了……他是个很好的人,我希望他能幸福。”
喂完猫,聂郁简单洗漱完,再次坐到了沙发上。
宁昭同跟俩猫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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