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澜不以为意,“就算咱们威胁他,好像他也没有生气的立场吧?”
两军交战,敌我双方自然要各出手段,韩氏看不住己方将领的家眷是他们没本事,关她叶氏什么事?
总不能就因为她有招揽许平安的心,她就得在对方立场未变的时候也对他客客气气吧?
那她还打什么仗?她直接把叶氏拱手相送对方岂不是更高兴?
她教导郑丰收,“现在我们和他还是敌人呢,对敌人我们凭什么手下留情?再说了,我们要是不把许平安的家眷给提前送走,许平安怕是很快就得和他的那些亲人到地府一家团圆了。”
通敌可是大罪,等到这郓城的其他人把许平安推出去顶雷,许平安和他的那些亲眷毫无疑问全部都会被盛怒之下的韩氏之主拿出来杀鸡儆猴。
这不是叶安澜想要看到的。
她对郑丰收道:“咱们要是不把他的家眷给提前送到叶氏去,以他的性格,他肯定不会抛下亲人独自逃走,那咱们岂不是就损失了一员猛将。”
许平安要是能自私一把,不去管他的那些亲人,他也不至于被以前和现在的两任主公完全架空。
郑丰收一脸认真的用力点头,“还是大姐你聪明。”
叶安澜:行叭,跟郑丰收比,她确实算得上聪明。
第二天,付时雨一大早就脚步匆匆来了叶安澜暂住的小院。
行过礼,他对刚刚吃过早饭的叶安澜回禀道:“主公,郓城的韩家军打算今天就把许将军押走受审。”
叶安澜挑眉,“罪证他们已经伪造好了?”
付时雨点点头,“他们还给许将军用刑了,不过为了避免让人看出端倪,他们没敢下太重的手。”
叶安澜蹙眉,“许平安认罪了?”
付时雨再点头,“他们拿了一截不知道什么人的手指给许平安看,吓唬他说那是他兄弟的手指,还说要是许平安不认罪,他们就把许家的男人全都大卸八块,把许家的女人、孩子全都卖给别人吃肉。”
叶安澜秒懂。比起一家老小全都被砍头,死了还要被大卸八块、被烹煮啃食,无疑是个更让注重身后事的古人无法接受的下场。
“这韩氏还真是烂到根子里了。”叶安澜有些庆幸他们下手够早,不然许平安的家人搞不好还真会被这些家伙抓过来剁手剁脚。
她对付时雨道:“告诉我他们出发的时间、押送的人员和路线等,我亲自带人过去劫囚。”
付时雨躬身应“是”,然后递给叶安澜一张折好的纸,上面记载的正是叶安澜想要的一应信息。
叶安澜很满意,“后续事宜就都交给你了。”
付时雨再次躬身应“是”。
叶安澜打开那张折好的纸,仔细看了一下纸上记载的押送时间、路线、人员配置。
按这纸上记载的情况来看,这郓城的其他守将,明显一点儿也没想到她们叶氏其实不仅仅只是想从韩氏手中抢一波人口以及物资。
他们没想到叶氏会打许平安这员猛将的主意,又自以为他们已经拿捏住了许平安的软肋(他的家人),所以一点儿也不怕许平安中途逃跑或者被救。
就连派兵押送,也只是意思意思的只派了一共三百余人。
叶安澜对他们的有恃无恐相当无语,却不知郓城的其他守将之所以只派这么点儿人押送许平安,一方面固然是因为他们并不认为许平安会中途逃跑或者被救,另一方面却也是因为他们实在是被叶氏的神出鬼没吓破了胆。
在把这口黑锅牢牢扣在许平安头上之后,自觉已经没了被黑锅砸死风险的这群人,脑子总算再度运转起来。
他们把郓城之前发生的事儿全都串在一起过了个遍,然后他们惊恐地发现,叶氏那晚可不仅仅只是烧了他们的营地、抢了他们的军需、大摇大摆带走了之前被他们堵在郓城西边的那群流民,人家甚至还把他们吴副将的家也给洗劫了。
吴副将之前靠着损公肥私发的那笔横财,在那晚之后就已经不翼而飞,改头换面成了叶家军的战利品。
这件事给这群贪生怕死的郓城守将提了个醒儿,他们突然意识到,他们能不能活,其实全在于叶氏到底想不想让他们活。
可就算如此,他们也得垂死挣扎一下不是?
于是,这群人为了能让自己多点儿安全感,不约而同地开始给自己增加侍卫。先不管有用没用吧,起码他们可以求个心理安慰。
除此之外,他们还增派了守城的人,在军营巡逻的人,守着自家府邸的人
如此你调一些,我调一些,郓城的韩家军将士很快就被他们一点一点瓜分完了。
等到许平安被迫扛下所有罪责,他们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哎呀,没有多少能派出去押送许平安的将士了_(:3」∠)_
十几个人凑在一起吵吵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最终吵出的结果,就是他们每人都挤出一些人,然后让这些人拼凑成一支队伍负责押送许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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