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劝您此刻还是不要见舂少爷为好。”侍卫道。
贺琏芝目光一沉:“什么意思?”
侍卫双手抱拳,低垂着头说:“属下无能。”
贺琏芝急了:“你到底什么意思?阿舂跑了?”他没耐心等侍卫回话,抬腿便要进院亲自找答案。
忽然,院里又蹿出一个人影,是曾经服侍自己的婢女婵娟。
只见婵娟蓦地跪下,一边磕头一边压低嗓音道:“殿下,求您快些离开吧!为了您自己,更为了舂少爷!”
贺琏芝愈加费解不安:“你们一个个的,到底怎么回事,把话说清楚啊!阿舂他怎么啦?”
婵娟砰砰连磕了好几个头,额头都渗了血,怯怯地说:“王爷……王爷来了。”
贺琏芝皱着眉头,似是不解:“那又如何?”
婵娟咬着唇不说话,就连一向挺着腰杆的侍卫都垂首不语。贺琏芝推开二人便往院子里冲,“阿舂”两个字尚未出口,猛然听见了屋里传出来的动静。
肉体与肉体相撞的噼啪声响下,是少年哑着嗓子填满情欲的哭喊:“王爷……王爷饶命……不要……啊啊……我不行了……饶了我……唔啊……!”
贺琏芝陡然僵在原地,一双腿如有千金之重,沉得他再也迈不动一步。
屋内春光满室,屋外寒冷刺骨。
从小到大,所有人都争着抢着把好东西送到贺琏芝面前。世子爷瞧得上的,拿来玩上几天;瞧不上的,扔进犄角旮旯,忘到九霄云外——对物如斯,对人亦如斯。
他第一次体会到,自己的东西被人侵占是何种滋味。
阿舂……他不是我的吗?他不是应该只属于我、只听命于我吗?我可以玩腻、可以厌弃、可以拿出来跟兄弟共享,但我想不起摆弄的时候,他难道不是应该老老实实地呆在玩具匣子里吗?
贺琏芝缓缓攥紧拳头,咬紧牙关朝前迈出一步,但也只有一步,紧接着他就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四名武艺高强的忠诚侍卫箍住了手脚。
“世子殿下,您不能进去!”侍卫长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死谏:“您现在闯进去,无疑葬送了自己前程,也断送了舂少爷的性命!”
断送了舂少爷的性命。贺琏芝身躯一震,清醒过来。
赤红的双目,在月色下如燃着两团烈火,但贺琏芝瞪着、瞪着……最终,眼里的怒火熄灭了。
周身紧绷的肌肉松弛下来,他失魂落魄说:“我不进去,你们看好阿舂,确保他无恙。”
“是!”众侍卫纷纷松手,抱拳低声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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