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v
清醒的水清澄没有为自己流产的事流过半滴眼泪,只有睡後,她因恶梦而惊醒,脸上的泪不知是给吓出来还是怎样的,但她只要一意识到自己醒来,就不再尖叫或哭泣,冷静地止住眼泪。
从医院回家的头一晚,她就是这样吓醒。恰好那晚的滕思悠不放心她一个人睡,在她房里打地舖,在半梦半醒间听到清清忽然尖叫,就立马弹跳起身,上前察看。她抓紧棉被,一额冷汗,眼睛瞪大得像要脱眶而出,见了滕思悠的脸,急速的喘息才缓和过来。他握着她的手,扯她入怀,不住地抚0她汗sh的後背:「怎麽了?哪里不舒服?」
水冬yan及陆少瑶也被惊醒,闯进房里见到nv儿畏着滕思悠,也急着上前安慰。良久,清清摇头:「没有……什麽事都没有,只是作了一个恶梦而已。」
陆少瑶给清清煮了一杯热牛n,滕思悠扶着清清的身子,端着杯喂她喝过牛n,水冬yan他们才安心返回睡房。
「你梦到什麽?」
也许是身子虚弱,清清的心灵也变得出奇地脆弱,她不在乎听她说话的人是谁——事实上,她在这个世界是孤独的,因为她本来就不属於这个时空。她唯一的伙伴是滕思悠,讽刺的是,他同时也是世上最痛恨她的人。
「我见到清攸……我喂他吞了一颗又一颗的安眠药,他跟我说很苦,我骗他说:清攸好乖,你每吃一颗这种幸福药,妈妈就会变得更开心,他相信了。他又怎会不信我吗?他跟我一样孤独,他从来没朋友,我们就是彼此的唯一,他又怎会不相信我?我让他枕着我的大腿,他开始语无l次起来,一时说看不清楚妈妈的脸,一时说我很想去学校上课,一时说……他很想见爸爸。
「清攸问,为什麽爸爸讨厌他?为什麽爸爸从来不探望我们?爸爸手里抱着的小nv生是谁呢?爸爸身边的漂亮姨姨又是谁呢?然後他说他呼x1不了,他求我救他,我一边哭、一边哄他,我跟他说没关系的,痛一下下,之後就不会痛,会睡得很舒服的,妈妈很快下去陪你,不要怕,我儿子最勇敢了……」
清清说得颠三倒四,滕思悠紧合双眼,从後抱紧她的身子,把脸埋进她的肩窝,眼睑後一片灼热。他b得自己所ai的nv人在上一世走上一条绝望的路。那时的清清在想什麽呢?她杀掉自己最宝贝的儿子,她该是有多麽绝望才下得了杀手?他没想过要bsi她的,但是,在那许多年间,一次次残nve着水清澄,为他带来疯狂的快感,去到某一个时刻,他已经不是为了报复而去做这种事,他只是在想:水清澄是他的东西、是只属於他的玩物,他怎样伤害她,甚至不施加半点麻醉药、活生生地剖开她,她也离不开他,依然病态地ai着他。
这种另类而变态的占有慾,使滕思悠一再测试清清的底线。满足极了。将生活上的所有压力,完全发泄到这具脆弱的躯t,彷佛她只是一块泥胶,任他搓圆按扁,不需要顾及她的感受,将她随意捏成任何形状,玩厌就一把掷向地下,令她变成一坨难以辨认的r0u酱,有心情才拾起来,捏回本来面目。
滕思悠说了一遍又一遍的对不起。
清清听不入耳,因为她所认知的滕思悠铁石心肠,不可能对任何人低头的。他连养育之恩都不放在眼内,一眼也不眨地斗倒水冬yan,在葬礼上仅穿着一身黑西装,送来一束白菊花,施舍他们一笔优厚的帛金,随便了事。没有任何感伤。
她想,不会有什麽人的si亡能在滕思悠心底激起半点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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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包按:清清对滕小悠的感觉,不是讨厌或憎恨,而是恐惧。这应该b起憎恨更难解决吧。
小剧场
小睿眼神si:妈的,我到底要在小剧场出现多少次,才能在正传出现呀喂。
某滕瑟缩角落:……
小睿:废柴爸爸,别光在角落种蘑菇,快想办法啊!
清清认真状:说真的,我是因为想见到小睿,才会愿意跟思悠……那个。
某滕:哼,口里说得那麽不愿意,在床上的时候还不是紧紧抱着我一时叫我快点一时求我慢点。
清清:喂!住口!
某滕:在床上才愿意温柔地叫我的名字,一下了床就喂喂喂的叫我,也不想想是谁每晚喂饱你。
清清飞快捂着某滕的嘴:儿子在这,你胡说什麽!你这辈子怎麽变得那麽下流!
小睿天真状:爸爸也有不下流的时候吗?
自从她知道滕思悠也从未来回到过去的时空,她对这个人好像完全si心了。有那种记忆的滕思悠,根本不可能不憎恨她。连她想起自己上一世的嘴脸也要唾弃了,更何况是最後si在她手上的滕思悠?在此之前,她也不寄望能跟他开花结果,因为滕思悠既是她无法忘怀的情意结,也是一道永远无法癒合的创伤,跟他有关的事物、他的一切,都令清清感到反sx的痛。
很痛。
只是後来痛得习惯,她才能在他面前状若无事地活着。
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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