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不是你的错,没有人想要这样的。」清清握紧他的手,又看了看身旁的滕思悠:「很多事走到这个局面,是因为我处理得不好。假如我勇敢一点,当年不管你们信不信,都将事情抖出来,阿盈也用不着痛苦了这麽多日子。又或者,我早就修心养x,乖乖读书,你也不会送我去补习社,我也不会……」她垂眸:「做那麽多惹你们讨厌的事。不要再想着以前的事,」她这番话是同时说给两个人听:「都过去了。我们之後一家四口好好生活下去,好吗?我会很乖的,任x的事永远不会再做,所以……」
「够了。」水冬yan的声音绷紧,他却说不出任何话,只是反手握着nv儿的手。紧紧地,不想再放手,力度很重,像是要补偿那麽多年来他所亏欠她的情感,却因为那种情感多得满溢,冲击得他无法言语。
沉默。但是,这种沉默不叫人难受,并且是必须的一种治疗。於清清而言,卢志岗的侵犯已是几乎远去的事,她上一辈子发生过更多龌龊可怕的事,早就看淡。要是困囿於已经发生、无法修补或扭转的痛苦,并因而错过未来,才真的是大傻瓜。
这时的清清算是大彻大悟:她不会再投入任何ai情,因为她相信ai情的结局只会是毁灭。取而代之的是,她想要一个家——她希望在她离开这个世界时,会有那麽一个人为了她的si而伤心。她之所以曾经苦缠着滕思悠,不过就是想要一个人温柔地ai惜自己。用另一种方法也能得到一个人的怜ai——她要赢回爸妈。
她这辈子就当滕思悠的姐姐。那麽,他会否施舍她一点亲情?她要的不多,只是想滕思悠发自内心地笑着。不要再恨她。
再等一年,他顺利进到大学、遇上裴星如,就能收获幸福的ai情,人也会开朗起来。这样想着,清清微笑看向滕思悠,他也刚好瞅着她。
她尝试不再将他看成恋ai的对象,执起他的手,幻想他们来自同一个幸福的家庭,温馨地手牵手回家,妈在家里等着他们。
因此,她错过了滕思悠脸颊上的一抹淡红。yan光洒落於他洁白的皮肤,连那双冷y的蓝眼也洋溢着温融的暖意,她都看不见,满脑子想着:一切的事会随着这宗官司的结束而变好。上辈子当不成夫妇,这一辈子当一对姐弟也是好的,那麽裴星如就是她的弟妇了。
裴星如是一个纯洁的nv生,她们一定能相处得好。清清打定主意,他日即使见到裴星如跟滕思悠生下的nv儿,她也会好好疼ai那个nv孩,以补偿上一辈子的伤害。
陆少瑶早已透过滕思悠的短讯知道判决。当晚,她化了淡妆,掩盖连日的憔悴,做了日式火锅,买的都是上等牛r0u。大家也是强颜欢笑,没有胃口,反而当事人清清大快朵颐,像饿了几星期似的,还朝陆少瑶捧着空碗,撒娇要妈给她夹r0u。陆少瑶捏了捏nv儿的鼻子:「吃这麽多,也不怕变大胖猪,以後没有男生肯要你。」
清清娇笑着,挨着妈妈的肩膀,安心地x1着那清淡的苹果花香气——陆少瑶惯用的香水:「不怕,反正男人都是不可靠的。我不嫁人,在家里当个老姑婆,要你一辈子做饭给我吃。妈做的菜最好吃,花款又多,吃一辈子都嫌吃不够。」
「口甜舌滑!」陆少瑶没好气地笑着,不经意看了滕思悠一眼,见他发泄似的埋头吃饭,眉头从没有放松过。
吃过晚饭,清清从房间拿了银包,向父母上缴用了多年的附属信用卡:「爸,我不需要信用卡,毕竟平日也不怎麽花钱。」他平静地接过那张卡,没再出言讽刺nv儿。他甚至觉得清清很陌生,心一阵紧似一阵地揪痛,他多想跟她说:你可以不要在一夕间长大吗?你可以再任x下去,你每个月要花多少钱、买几多件名牌衣服、名牌手袋,爸也负担得起。但他一句都说不出。
「我有一个要求,就是出去打工。工作也找到了,就是在学校附近的cafe当侍应。」清清上辈子为了养大清攸,辛苦工作了几年,习惯劳碌的生活,养尊处优了一年,觉得老大不自在的:「我想自己赚零用钱。现在放暑假,我一星期工作五天,每天只做四五小时,之後开学就一星期只做三天,肯定不会影响读书进度的。」
陆少瑶严加反对,说到底是怕nv儿辛苦。水冬yan轻叹一口气:「随你高兴。我还是会每晚要你做练习,你可不要到头来一事无成,事业工作都ga0不定,丢我的脸。」
清清听懂爸的真心话,他是拐着弯说,她能兼顾打工跟学业就好,以及他会继续教他功课。陆少瑶气得不轻,柳眉倒竖地斥丈夫离谱,水冬yan低骂几句:「她都长大了,还要我们管这管那吗?我们之前管她,结果又是怎样?她还不是……」陆少瑶面se一白,不语,终究默许了。
清清很高兴,立即冲入房间打电话给老板,确认下星期一开始打工。
「这真不像你。」滕思悠倚着清清的房门,不待她同意就走进来,掩门。清清的心里有几分怯意,她知道思悠讨厌她,绝不会对她做任何苟且之事,却很怕听到他刻薄的讽刺。
「是不像,但那不
耽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