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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媳易推倒(20 / 32)

弃了逃跑的想法,期待有谁能来救她。

她终于明白自己喝醉那天做的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的事。回想过去种种她没有在意的细节,薇薇只觉得后脊发凉。这个心思缜密的男人早就不知道对她出手多少次了,她还像个傻瓜一样成天绕着他转,希望能感化他,让他变好。

她真是个笨蛋,她就不该和这种危险人物亲近,现在好啦,两天过去了,门一直没有开,她又饿又渴。薇薇的精神和身体都到了极限,她很懊悔,她想自己搞不好要死在这里了。

阿拉巴斯坦的迷信是死在海上的人不会被死神接去转世,灵魂将会永远在海底徘徊,饱受阴冷之苦。

她恨极了他,恨他玷污了她,也恨他玩弄她的心。但他说的又都是实话,被他上的时候她只是嘴上反抗,身体却主动迎合。薇薇在想如果重来一次,她绝对会拼命反抗的。

她忍着饥饿的感觉沉沉睡过去,隐约听到门开的声音。克洛克达尔把打开的项圈丢在她面前,薇薇难以置信地看着它,不明白他是怎么把它打开的。

接着她意识到她已经没有底牌了,挣脱了枷锁的他不再为她所控。她可能要被杀了,这或许不是最糟糕的结果。更糟糕些的她都不敢想象,不管怎么样他不会就这样放走她,让她回到心爱的爸爸身边。

她嗫嚅着干裂的嘴唇,声音沙哑:“杀了我。”

“想死?没那么容易,你们奈菲鲁塔利一族施加在我身上的屈辱,我会百倍地还在你身上。”

其实这不是她的错,她有义务守护他的国家,她能不杀他已经是最大的仁慈。可是克洛克达尔信奉“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他不会为此感激她的。

因为震惊于被项圈打开的事,她都没注意到他手里还拿着一杯水。

“想喝吗?”见薇薇没有反应,呆呆地看着他手里的水,克洛克达尔晃晃杯子,重复了一遍。

怎么会不想要呢?她被关在这个房间两天,喉咙干得冒火,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克洛克达尔在她面前蹲下来,庞大的身躯依旧给她很强的压迫感。他把杯子放在地上,用手指蘸了些水递到她唇边。

“如果你不能让我满意,我会把你的尸体分批送回国的。作为他唯一的女儿,你觉得你那年迈的父亲能承受住这样的噩耗吗?”

她犹豫了几秒,似乎被他说服了,张开嘴去接他手指上的水珠。她知道克洛克达尔沾了水身体没办法元素化,用力闭合牙齿,她的骨狠狠嵌入他的肉。这是她第二次咬他的手,同样咬到嘴里满是咸腥的血味。

手指远比虎口脆弱,薇薇咬得自己牙都酸了,感觉快要把他的两根手指咬断了。按理来说他应该很痛,但克洛克达尔没有被激怒,甚至只是让她咬着,好像他体会不到痛觉。

薇薇慢慢松开牙齿,汩汩流进她嘴里的不是水,她在喝他的血,而他似乎不介意用血来喂养她。

他表现得越是平静,越是让她畏惧。这份掌控全局的自信,是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有的。

薇薇肚子很饿,倒还没饿到要吃人肉的地步。她很想咬掉他一块肉给他一个教训,但也只是想想,真要她这么做是狠不下心的。从小到大她连一条鱼都没杀过,更不要提一个活生生的人。虽然她曾经对克洛克达尔起过杀心,但她清楚自己永远也不会真的这么做。她生性的善良中带着一份懦弱,刻在她的骨子里。不如这么说,比起夺走他人的生命,她更愿意死掉的是她自己。

在她吐出他的手指后,克洛克达尔没有急着止血,把殷红的鲜血涂抹在她的脸颊、胸口和胳膊上,好像在为她化妆。他审视着还未干涸的血痕,仿佛一位欣赏自己创作的画家。

这男人是个心理变态。薇薇这样想着,对自己的未来感到担忧。他是一个清醒的疯子,逻辑清晰,思维有条理。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疯狂只是他的手段,那种为了达成目标不惜生灵涂炭、将无数生命看得比尘土还轻贱的傲慢,正是让薇薇胆寒之处。

克洛克达尔拿来了这两天来她的第一顿饭,他把餐盘放在地板上,像喂狗一样。满满一大盘,全是她最讨厌的鱿鱼干。

人在快饿死的情况下吃什么都香,这时薇薇一点也不挑食,没有忘记把垂下来的头发撩到耳后,顺着他的心意趴在地上像狗一样进食。她想前些天这张嘴还吃过他的肉棒,本来就脏了,再吃些鱿鱼干不算什么。想想几年前那个死活吃不下鱿鱼干的自己,和现在一对比简直不可思议。

他轻轻摸着她的脑袋,说了两个字:“乖狗。”

薇薇想要活下去,她相信她的未来并非一片黑暗,一定会有希望在某处等着她,只有活下去才能走到那一步。

克洛克达尔扯掉她披着的床单,让她跟他出去。

薇薇神情窘迫:“我没有衣服。”

“哼,你见过狗穿人衣服的吗?”他站在门口不耐烦地催促她:“快点,给你五秒钟时间,再拖我不会等你的。”

她一咬牙,光着身子跟着他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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