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相,我家主人遣我来问你。”
“你现下处境不妙,靠山已倒,秦家也不支持你,你虽是洞玄修为,也有些神通手段,但在这个世道却难以施展,根本做不了什么……唯一出路,是与我家主人合作,与韩家合作。”
“虽然你先前屡次失败,但只要得了我家主人的扶持,说不得也有踏足极乐境的希望……若时运好些,说不得日后能在秦家外,再开支脉,总好过在秦家受气。”
“准你考虑数个时辰再回复。”
“若天亮前,你不来红叶殿相商,主人便视作你是拒绝了这交易。”
“好自为之!”
说罢这一番话,邪姬也不管秦无相是何种反应。
极为高傲的一转身,摇晃着那满是肉香的身子,走远了去。
秦无相没有挽留,关了房门,回身盘坐陷入沉思。
第一道念头,暗自气笑了道:“好个韩潇,伙同杨苍、贾三元,欺辱打压我这么多天,原是为了收服我?”
笑过后,秦无相又释然。
“倒也合理,前身的秦无相,洞玄修为,方士圣子,且有着一尊极乐境的师尊,差点在南粤成事,阴谋算计,神通手段都尚可一观……怎么看,都是一位值得拉拢,必有大用的天骄。”
“因那阳燧巨变,方士朱氏一脉死绝,我那师尊虽不姓朱,却娶了朱家的女儿,还宁死也要保住妻儿最终一起殒了,我无了靠山,又屡次失败,加上秦家庶子的身份反噬过来,在方士内的地位可谓一落千丈。”
“韩潇此人,修为、家世比我强些,但阴谋算计、布局策划这些不如我,打压欺辱再收服,这般做派,应是想让我去给他当军师?”
“换了原先的秦无相,此刻非但不会屈从,反而会呕出心血,再愤而谋杀。”
“现在的秦无相,却不同。”
念头到此处时,秦无相灿烂一笑,径直起身。
整了整衣冠,心底欣然暗道:
“先前还担忧我被驱离方士核心,探听不到什么关键隐秘,无法赎罪。”
“却不想正瞌睡,枕头便送来了。”
“妙极妙极!”
“都言陶道友是个福运非凡之人,我刚被他度化,便有了此转机,可见此说不虚。”
最后一念落下后,秦无相打开房门。
毫不耽搁,转过楼阁环廊,径直往那奢华森严的红叶殿去了。
……
秦无相决意忍辱负重,去给同样是圣子的韩家嫡子韩潇当军师时。
陷魔坑内,陶潜正在清点听经后所得好处。
尽管中间发生过一个小插曲,他用蟾神瓦当砸了个三只眼,但丝毫不影响他的大好心情。
一双眼眸,热切瞧着眼前佛韵汹涌,仿佛再度蜕变过的佛禽舍利。
若非如今地界不对,又套着蟾宗秘传的马甲,陶潜只怕已是寻了一僻静处,舍利融身,分别请来一尊尊佛禽护法,也过一把暴力高僧的瘾头。
“先前以我法力和佛法修为,限定只可请来十尊佛禽其中之一。”
“因撑天古猿最好用,所以每次都选他。”
“现在我全力施为,可同时请来至少五尊佛禽,不止是因了我修为增长,更有刚刚听经的好处,蹭了佛韵,沾了佛光,再完美不过。”
“试想一下,我若同时请来撑天古猿、六牙白象、天瘟金牛等等至少五尊佛禽护法,能不能与钟道友的十六万【两仪微尘针】厮杀对垒不落下风?”
“必是可以,说不得还能占些便宜。”
“与我同辈的洞玄境修士中,或许我已可排入前列,唯有许旬师兄,或是太上道的王禅道友,能与我一战?”
又得了不小好处,陶潜有了些许膨胀。
盘算嘀咕,只差要说出一句“吾已同阶无敌,甚是寂寞”这句了。
暗中听着的袁公,见此立刻又飘荡出来。
先是点头,对他的结论表示赞同,继而面色肃然,教授道:
“小子,单纯以杀伐战力而言,你说一句同阶无敌算不得狂妄,甚至可说是谦虚。”
“现下能与你一战的,的确唯有许旬、王婵这类存在。”
“过些时日,待你踏足洞玄境后,因你身怀佛禽舍利、九蟾珠、圣胎袋、蟾神瓦当这诸多至宝,加上灵宝妙体,和那一身不讲道理的磅礴法力,真若生死厮杀起来,这二人未必也是你对手。”
“现实如此,但你自己若深信此念,灾祸便不远,身死道消更或许就在某一日。”
“先前我算不得是你师尊,是以并不多言。”
“如今既收了你,不得不说。”
“在我这早死鬼看来,你小子其实还算不上什么‘修士’。”
“须知真的修士,必有自己的道。”
“虽说古往今来的求道者,大多如我这般死在半途,但至少死时仍旧知晓自己的道在何处。”
“而你,虽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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