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说什么呢?”坐在对面的一个女生皱眉,“这种话被有心人听见了,又要闹出事儿,回头你去帮傅老师澄清?”
“哎呀,我自罚三杯。”小刘喝了三口啤酒,继续发问,“不过我觉着,傅老师真的该找一个伴儿,别说我们,就他那些粉丝,一开始生怕他爆出什么恋情,现在是生怕傅老师一直没有恋情。”
“但是我们圈里,像傅老师这么洁身自好的少哦,”阿张压低声音,整个人都快贴到了桌子上,“我给你们说一个事儿,你们别告诉别人,就是那个,前不久传出有儿有女的那个女星,这事儿是真的!而且儿子和女儿的爹还不是同一个!”
“哇哦~~~~~”
“还有还有,我也知道一个,最近正红的一个小爱豆,他背后的大佬都快七十岁了,喜欢别人舔他的脚,真舔的那种。”
“我去……”
赏南不停往嘴里丢着花生米,听着他们一个接一个往外面爆八卦,没说名字,但大家仿佛心有灵犀似的都知道,赏南脑海里浮现出几个熟悉的名字,看来原身也是知道一些的。
等菜都上齐以后,众人的话就少了许多,专心致志地剥虾,周立剥了好一些给赏南。
赏南低声和他说:“你自己吃啊,别光顾着给我剥。”
周立听了,差点感动哭了。
饭吃到后半场,他们开始拼起啤酒,赏南问周立吃饱了没,周立点头,“那我们回酒店?”
阿张他们听见赏南说要走,也没强留对方,小刘的脸上多了两坨红色,他闹着要去送送赏南,被橙子拉住,“别想跑,你还欠我两杯。”
“别送了,我们自己走就行。”走的时候,赏南另外跑去和张星火说了一声,张星火抿了口白的,“路上注意点儿安全。”
回酒店约莫一个小时的车程,赏南回酒店想去看看傅芜生,不知道今天到底是谁的祭日,会不会是那个小徒弟的?
不对,傅芜生和小徒弟都是冬天去世的,这个季节……外面的树上甚至还有尖锐的蝉鸣,晚上的空气一丝凉意都无,热得烧心。
[14:傅芜生师父。]
傅芜生的师父?
一个小时以后,保姆车停在了酒店的门口,周立趴在窗户上,“你干嘛不和我一起直接走地下停车场?”
赏南戴着口罩和墨镜,“我散散步,消消食。”
“那我跟着你?”周立说着就要下车。
“不用不用,”赏南赶紧把车门推回去,“我走会儿就回去了,你不用跟着。”
周立满脸都写着不放心,但赏南坚持,他也不好非跟着对方,只能再三嘱咐,注意安全,注意狗仔,注意私生。
注视着保姆车拐弯驶进停车场的入口,赏南呼出一口气,他转身朝酒店的后花园走去,其实他本来是要回酒店房间门的,但刚刚保姆车打转向的时候,他好像看见了傅芜生的身影。
经14确认后,赏南才知道自己是没看错的。
他沿着石子路,绕去了酒店的后面——酒店的后面是一片人工制作出来的山水,汨汨水声不绝于耳,水面的灯光长时间门点着,甚至能看清水下一群群的鲤鱼。
由于不太熟悉,赏南走得踉踉跄跄,有些艰难,如果不是怕惊扰到傅芜生,他一定已经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来照明。
傅芜生在湖心亭,湖心亭没亮灯,灯在一座假山上,又正好被另一座假山遮挡。
赏南伪作偶遇,“啊,傅老师,好巧。”
他脸上写满了意外,脚尖掉转方向,走进湖心亭后,他才看见傅芜生手中明明灭灭的红色光点,他想起来张星火说的,傅芜生是最爱抽烟的,但傅芜生之前说自己戒了。
傅芜生此刻在想什么?想自己惨死在冰天雪地里,还是在想他去世多年的师父,以及他辜负了师父的嘱托,不仅没将戏班子发扬光大,也没有护住戏班子里的众人。
傅芜生的眉眼在黑夜里浸透,淡淡地注视着赏南,他“嗯”了声,“好巧。”指尖香烟的方向一转,——还在燃烧着的香烟被他直接掐灭在掌心,袅袅升起的烟雾也缓慢消失在他掌心。
魇
赏南装作没看见傅芜生灭烟的动作,他在傅芜生右侧的石墩坐下,看着水光盈盈的湖面,顿了顿,说道,“我们晚上吃的小龙虾,很好吃,傅老师没去真是可惜了。”
“只要我还活着,总是有机会去吃的。”傅芜生语气轻淡,他不适合夏天,他的人,他说话时的语气,他的举手抬足,给人的感觉都像深秋,像隆冬。也像孟冬的名字,孟冬孟冬,便是入了冬。
“过了这个季节,就只能等明年了。”赏南偏头打量着傅芜生,总觉得傅芜生的回答别有深意,总之不是以小龙虾为中心话题的意思。
傅芜生目之所及是茫茫的夜,“那便明年。”
“好吧。”赏南觉得傅芜生这只怪物可真是太难搞了,喜怒不明,难以揣测,就像假山上的灯在湖面上洒下的光影,盯着那光影,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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