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to和生活助理不由地想入非非。
等到请来开锁的人离开后,淳于森沉声道:“把她叫回来。”
其实不用他说, to早已开始行动了。可惜不幸的是,转眼to就查到了一个更加离谱的消息:“三少, 她买了一张最快的飞机票, 跑去北美了。”
就离谱。
to和生活助理的目光忍不住的往淳于森身上乱瞟。
这对夫妻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什么程度的事?才闹到一个连行李都不要的飞跃大西洋了。
只见淳于森神色莫测,从牙齿缝里蹦出四个字:“让她回来。”
虽然依旧是极为平静的语气, 但to总觉得三少现在都快要亲自出门抓人了。
他硬着头皮提醒道:“可是三少,您今天还订了其他的约。”
“复诊推了。”淳于森转动轮椅去浴室。
to欲言又止:“三少,今天您本来是要去见您的母亲……”
淳于森倏地一顿。
to和生活助理陪在淳于森身边,和他启程去往另一城市的庄园。追拿啊不、追回贾萀萀的事只能暂时派人去办了。
淳于森的母亲旅居国外多年。正巧这回, 母子两本该见上一面。
由于昨晚酒店的风波,淳于森足足洗漱了好久。等到达目的地的时候, 夕阳已经蔓延在旷野的晚风中。
这是一座上世纪的古堡。最初的主人当然早已成了历史。
国外的古堡不见得人见人爱,因为光那每年高昂的维修费用,就让大多数人望而却步。
淳于森到的时候,他的母亲正在花园修剪花枝。
如果是熟悉她的人,就会猜测这满园的花圃十有八九都是出自她的杰作。
这是一位嗜花如命的贵妇。她专注着自己手头的工作,对于坐在轮椅上缓缓驶来的淳于森视而不见。
淳于森松了一口领口的扣子。他现在分明浑身上下焕然一新, 但为什么在恍惚间他还是隐约感到有一种……被贾萀萀仅凭一对手铐就叫天天不灵的束缚感?
沉默片刻,他看了一眼正在浇水的母亲, 伸手招来to:“聋了?”
“……”足足停顿了好几秒钟。贵妇人抬起头来,没好气道:“等着我病倒吗?”
淳于森反问道:“没病还再三叫我过来?”
贵妇人假装听不懂他的阴阳怪气,她目光朝淳于森身后望了望:“怎么没带上你的妻子?”
to硬着头皮插嘴道:“您先前指名道姓说不想见她。”
“……”
接收到勒令闭嘴的眼神后,to和生活助理被老板的母亲赶得远远的。
“那可真是可惜了,”贵妇人面带微笑,深表遗憾,“我很高兴见到你的联姻妻子,你结婚仓促,就像没了娘一样,都无需和我通知。”
淳于森面色不变:“母亲,你也知道,如果你执意要诅咒自己的话,大家是拦不住的。”
贵妇笑容微僵:“是么,你明明都知道……”
淳于森:“我给你发了邮件。”
贵妇冷笑一声,面带愠怒,看向自己的儿子眼神凌厉:“哪家人都看不上的人选,你倒好,专程挑了一个最次的、还是个赝品!我瞧你啊,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淳于森垂眸:“回到过去挺好的。”
这世上有多少人能够有幸获得重头再来的机会呢。
贵妇一顿,无法苟同:“过去有什么好。”
“母亲。”淳于森忽然打断了她的话。
他当然了解自己的母亲活在当下、活在未来,一点儿都不会怀念过去,不然也不会是现如今这个独居在异国他乡古堡中的贵妇人了。
“我来这之前,遇见了一个人。”
贵妇人充耳不闻:“人人人,都是人。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人。淳于家就是人太多了,而我喜欢安静,不想见人。”
淳于森凉凉道:“我不是人?”
“……”
“你是我儿子!”贵妇人放下剪刀和浇水壶,蓦地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本该人高马大的儿子:“森森。”
淳于森嘴角一抽:“有话好好说,不要叫叠字。”
贵妇人轻哼一声。不管怎样他永远是她的孩子。
“你去把你的妻子叫过来,我要见她。”她勉为其难的模样。
淳于森面无表情道:“你先前和to重申过,你不想见她。”
“我现在想见了,”贵妇人得理不饶人,“你们两都结婚了,我还不知道她的模样,要不是这次你们出国玩,也不知道我猴年马月才能见到她。”
她这话乍一听仿佛理都在她那一边。淳于森也并不可能与人争执起来,所以他还是淡淡地回道:“下次吧。”
“还得我请她不成?”
淳于森转过头,看向东方的天际:“抱歉,她去美洲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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