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奈绘美又开始使用我。她脱了衣服,整个人都趴在我的身上。她的身体软绵绵的,在我胸口滑动式带来一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我的心脏(如果我有这玩意的话)也变得软绵绵,轻飘飘的了。她坐在我的腿上,双腿大开着含住了我最核心的部分,上下起伏扭动着腰胯。她像是一株藤蔓一样紧紧抱着我,手指插在我的头发里,揪得我有点痛,把嘴巴贴在我的脸上,着魔地喊着:“老师,老师——你爱我吗?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一个花季漂亮少女,却在晚上一个人用假阴茎自慰,还抱着假阴茎问对方爱不爱自己,不要离开自己。我是真的觉得奈绘美挺可怜的。同时不由得觉得工藤优作这个人渣被奈绘美杀了好像也情有可原——不不不,不能这么想,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宝贵的——唔,不过,奈绘美到底把工藤优作藏到哪去了?
奈绘美忽然给了我一巴掌,不高兴地问:“在想什么呢,都不专心了!”
“在想你把尸体藏哪里。”我很老实地回答。
奈绘美面露古怪,起伏不定的身体停了下来:“你觉得我把他杀了?”
“不然很难想象一个活人被藏在屋子里这么多天一点声音都没有吧。”
奈绘美呵呵冷笑,口吻阴郁:“最烦的就是你这点了。”我总觉得她这句话不像是在对我说,而是在对着记忆里什么人在说。她显然是把我当成了那个人,我有些不快,又不知道这份不快来源于哪。
她甩甩头发,汗水把她的额发和鬓角都打湿了。她显然被我一句话搅了兴致,没有继续在我身上扭动,而是坐到了书桌前的椅子上,一只脚踹着工藤优作的行李箱。她沉默了一会,问:“死人就这么让你兴奋吗?”
不是死人让我兴奋,而是一个谜题出现了。明显的矛盾就在眼前,到底谁能忍得住不去解开呢?
我滔滔不绝,像个谜题推销员一样对她推销着谜题的快乐。我希望奈绘美可以领悟到解谜的快乐。这种感情是什么原理?或许是因为奈绘美是我的主人,是我所能接触到的唯一一个人,所以我希望我们可以有共同的语言。而从我的内心深处而言,只是希望她能喜欢我所喜欢的东西。
奈绘美只是一只手撑着头,静静地听着我说话,时不时插两句话也想是最刻薄的评论家那样“可你也不可否认,一听见死人了你就开心吧?”“说真的,看你围着人家尸体手舞足蹈那样,我都担心家属会揍你。”她显然又把我当成是什么别的人了。
奈绘美听着我讲个不停,把我的声音当成了小夜曲,忽然头颅往下一低,身体往前趴到桌子上睡着了。奈绘美的睡眠一直很不好,哪怕在床上也会经常半夜惊醒,流着眼泪大喊着奇怪的话。因此,一注意到她闭上了眼睛,我就立刻不再出声了。
她的臂膀白皙,头发鸦黑,嘴唇是没有血色的白,让她看起来十分憔悴。她在睡梦中也始终紧皱着眉头,嘴唇蠕动着嘟囔着听不清的话。
我看着她,身体里泛起实在是不明不白的感情,这让我的胸口鼓涨酸涩。我是不是说过,我挺可怜这孩子晚上只能抱着一根假阴茎睡的?这是有理由的。经过我仔细地观察,推论,发现了奈绘美一个惊人的事实:她没有朋友。她确实有一些会给她打电话约她出去玩,把多烤的小饼干送到她房门口的朋友,但那些人并不是真的认识奈绘美,他们都是奈绘美用自己的能力骗来的朋友,维持着一个康奈尔大学二年级学生奈绘美的假象。奈绘美像一个小孩子,随便拉过一个路过的人,对他说:“喂,你就是我的朋友了!”然后就要逼着对方和自己玩扮家家酒,扮演着奈绘美的身份。然而扮家家酒就只是扮家家酒而已,她和真实的世界始终隔着一层,她没有真正的朋友,和社会没有任何联系,像一个幽灵一样游荡在大学里,即便某一个突然消失也不会有人发现。她在白天可以对着不同的人微笑,假装他们是相识多年的友人,但到了晚上,在自己最私密的最裸露的床上,她却只敢抱着我,一根虚假的阴茎喏喏自语。
我感到自己实在是不能把这样的奈绘美丢着不管。不管她有着什么样的力量,她都只是一个想要融入这个社会却不得其法的孩子,她需要照顾、关爱和好好的引导。
工藤优作教授似乎在曾经承担着这个职责,这使他在奈绘美心底有着特别的地位,然后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工藤教授决定离开这个需要帮助的孩子而去,让奈绘美陷入了绝望之后,才会做出不可挽回之事?
唔,我的态度似乎在不知不觉间偏向了奈绘美,甚至暗含着杀了工藤优作这事也不能全都怪她的意思。但请放心,我没有包庇奈绘美的意思,解开真相揭露事实不光是为了被害者,更是为了奈绘美。她需要接受事实,走入真正的世界。
——啊咧,刚这些话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怎么就这么自然地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中的。唔,居然听起来还很不错,好想拿个本子记录下来啊。可惜奈绘美已经睡着了,下次让奈绘美帮我把这些突然想到的话写下来吧,最后也许可能会汇总成非常有趣的东西也说不定。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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