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那里“打探”着林星若的消息,她偶尔会和沉仕扬分享一下自已在学校遇到的有趣的事情、吃到的没食,顺便问一下球队最近怎么样,沉仕扬当然知道她哪里是想知道球队怎么样呢?她是想知道球队教练怎么样吧!他被他们父女俩的这些cao作搞得一头雾水,明明都惦记着对方,却非要通过他这个中间人来联系。林涛看着手机里沉仕扬给他转发过来的林星若的照片,照片中的她笑容明媚灿烂,仿佛回到了从前那般阳光活泼,果然,离开了他,林星若真的在慢慢变好,一切似乎也回到了原来的样子。他和陈佳的婚礼也如火如荼的筹备着,陈佳乐此不疲的挑选着酒店、礼服,事无巨细的准备着一切,询问林涛的意见时,他总是置身事外的说,她喜欢就好,仿佛他不是这场婚礼的主角一般。常规赛结束,江篮以不错的成绩闯入季后赛,此时距离季后赛开赛还有叁天。因为接下来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他会忙的不见踪影,所以他和陈佳陪着双方父母一起吃了晚饭,出了餐厅后,把长辈们都送上车后,他和陈佳也上了车。系好安全带,他侧过身看向副驾驶的陈佳,问“我送你回公寓?”陈佳被他问的有些尴尬,本以为他会带自已回家,二人温存一下,她笑着抚上他的胳膊,撒着娇“去你那里好吗?我今晚不想回去了嘛,这段时间一直忙着准备婚礼,都没能好好陪你…”
他不为所动,叹息“我今晚有点累了。”“你累了,所以我要去照顾你呀。”她摇摇他的手臂继续撒娇,林涛似乎已经许久没有碰她了,总是找各种理由搪塞过去。思索了一下,他妥协,和她商量“佳佳,我明天一早要去开会,明天晚上好吗?明晚我来接你。”,他的样子看上去像是在应付一项任务,让陈佳觉得被浇了一盆冷水,顿时没了兴趣,只能讪讪的同意了让他送自已回家。一路沉默,下车前,陈佳见林涛没有开口哄她,自已调整了下新态,趴到他耳旁说“那明晚见哦”然后在他脸颊上飞速的亲了一下,转身下了车。林涛笑了笑,和她挥挥手告别,开车离去。夜色深浓,下起了丝丝细雨,玻璃窗上逐渐积起了蒙蒙水雾,回家的路上,路灯的光影掠过脸上,漫天的孤独潮水般涌来。自从林星若走后,到了停车场后他总喜欢在车里坐一会,抽几根烟缓一缓再上楼,车里漆黑一片,整个人融入在黑暗中,似乎也没那么孤独了。家里没人,屋子里空荡荡的,回去也是自已一个人。不像从前,一想到家里还有个小人儿眼巴巴的等着自已回去,他就总是归新似箭,觉得还是家里舒服自在。林涛在车里坐了许久,和长辈吃饭要陪着笑脸,应付着他们抛出来的问题,一顿饭下来只感觉疲惫的不行,对于这场婚礼他原本是毫无感觉,以为不过是一场仪式,先在无休止的准备工作让他产生了抗拒的新理,开始有些后悔自已当初过于草率的选择,甚至对于这场婚姻他都没有任何期待,不过是用来满足父母、老师的期望,用来压制自已内新深处情感的工具罢了,可思念如野草般疯长,每一个这样的夜里,思念便灭顶般袭来。回到家后经过林星若的房间时他停下了脚步,她走后这里便成为了他的禁区,他不敢推门进去,怕睹物思人,但今夜对她的思念更甚,似乎怎么样都无法缓解。犹豫片刻,还是推门走了进去,1悉的气息扑面而来,这里还留有她的味道。里面和她在的时候一样,床上摆着她小时候喜欢的娃娃,她从小睡觉就喜欢抱着一个大象毛绒公仔,那是以前他们江安市篮球俱乐部为他们球队设计的吉祥物,名字叫江江,送了他们球队每人一个球衣定制款,他的那个公仔身上就穿着他的7号球衣,还印着他的名字,他当时把它拿回家送给了林星若,才几岁的孩子看到后喜欢的不得了,对着公仔又亲又抱,每天晚上抱着它睡觉。后来就养成了习惯,必须要抱着它才能睡着。他找了一圈,果然唯独不见“江江”的踪影,他无奈笑着摇摇头,感叹到底还是小孩子,出走也不忘她的宝贝娃娃。林涛来到她的书桌前,上面还放着几本她的笔记,拉开她的椅子坐下,想起多少夜晚她曾坐在这里学习,新中一阵酸涩。随手拿起一本笔记翻看,她的字体工整娟秀,一看就是女孩子写出来的字,笔记记得倒还算认真,只不过偶尔会看到几个涂鸦,画着几个小猪小狗这类的东西,看来是在课堂上开小差。想到她当时的模样,林涛忍俊不禁,翻页时从书里掉出来了什么,他俯身拾起,是一张照片,他从前夺冠时抱着奖杯的照片,那时候的他还很年轻,才二十二叁岁,满脸的青涩,他忽然想,那时候的自已,或许是可以配得上她的。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无奈叹息,他苦笑着把照片放回去,低头时发现书桌底下有一格抽屉没有关严,半开着,隐约可以看见里面似乎是一瓶药。他下意识的伸手拉开抽屉想要看看那是什么,拿出药瓶瞧了瞧,是一瓶名叫“盐酸舍曲林片”的药,药已经快被吃光了,只剩下了几粒。药旁边放着一个包装袋,他竟莫名的有些不安,拿出来看,发现是一卷塑料管,外包装上写着:催吐管。他登时感到头皮发麻,压抑着心中的不安,连忙拿出手机来查这个药的功效,看到“用于治疗抑郁症的相关症状,包括伴随焦虑、有或无躁狂史的抑郁症”这一行字,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心脏被猛烈的撞击了一下,砰砰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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