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任邹行确实心惊肉跳了,但江今赴收拾完人,又恢复了任凭雨打风吹去的模样,他想了想,推到了男人的占有欲头上。
再往后,就是江今赴被送出国了。
国外首站是医院,任邹行任劳任怨安顿完,累得不行,在走廊椅子上眯了会儿,醒来,江今赴没影了。
那晚上乌云白雪掺在一起,时不时还有几朵烟花炸上天,任邹行提心吊胆,等来了坐私机回了国趟又回来的江今赴。
他进门时绷带渗血,眼窝戾气浓得瘆人,任邹行问他干嘛去了,他也坦荡,说回去看看她走没走。
江今赴身边自始至终就出现过姜刺玫一个女人,这个“她”指的是谁不言而喻,任邹行心领神会,要联系北城把人给他绑过来。
当时他嘴里还嘟囔“一傍家儿还敢落井下石了”,被江今赴掷手机关窗的巨响打断。
零件残骸还在他脚边,他怔怔抬头,见江今赴被烟花闪得煞白,说了四个字:别找、别查。
任邹行被吓麻了,刚他要站偏点儿,那手机就插他脑袋里了,也就是那次,他冲江今赴吼“你因为一女人砸老子,我他妈看错你了”。
第二天他又老实回去了,说二哥,我错了。
他憋着气查了找了,什么也没有,姜刺玫就跟人间蒸发似的。任邹行抽了一晚的烟,有种本该如此的感觉,类似那种他二哥看上的女人怎么会普通。
江今赴正翻看江家所有涉足点的占份额报告,听见他话嗤笑了声。
任邹行被激得大放厥词,说什么等再碰见一定当场拿下。
晚宴见卿蔷第一眼,任邹行懵了,已经忘了他说过的话了,但还记得江今赴接得茬,脑子里也就剩下那一句:
“用不着你,我的爱只够放过她一次。”
作者有话说:
江二:都别好。
————
“矜而不争,群而不党。”化用《论语·卫灵公》。
chapter 10 他们的影子在接吻。
江今赴回了趟主宅。
四合院长廊两边园林里的紫藤又高了点儿,底下还荡着个卿蔷定制的躺椅秋千,古槐有人定期修剪,侧边池塘的锦鲤扑腾来去,正对主屋的方湖清可见底。
主院摆放的古董瓷器被每天悉心擦着,风吹日晒下反而有了另种光泽。
越往里进,越觉得整个景象像陆游先生的《假山拟宛陵先生体》中:叠石作小山,埋瓮作小潭。旁为负薪径,中开钓鱼庵。
应叔给他倒茶:“少爷可算回来了。”
江今赴点头:“应叔。”
应叔是从江家高层退下来的,无妻无子,便担了闲散的管家职,江今赴掌权后,他偶尔会在国内帮忙打点两下,不过更多还是在江今赴名下的宅子园子跑。
他不知道上京最近的事儿,事无巨细地说着:“您送姜小姐那个车厘子园我给搭了个玻璃屋,最近风大又正是成熟期——”
“推了吧,”江今赴压着眉,冷淡道,“给您盖个别墅。”
这是吵架了?应叔一直以为卿蔷当年跟江今赴一起走了,没想太多,乐呵呵说起别的。
中午用过饭,江今赴进书房,桃花芯木桌上摆了个玉盒匣,他眼神微微沉下去。
卿蔷送他的生日礼物,cartier装艺时期的水晶配青金石匣,里面儿还堆了翡翠雕的翎管、白玉佛手挂件等古董珍玩,价格是上去了,就是怎么看怎么像棺材,还带陪葬物的那种。
她根本不懂收敛。
江今赴坐下,看着烦,拎起来想着摔了得了,电话突然响了。
“二哥!”任邹行那边儿有点吵,“你估计还不知道,卿蔷有个北美钻石矿的收购被卡了,被创极的重点实验室申建!”
江今赴不耐烦地“嗯”了声。
任邹行:“”
任邹行:“就没了?”
“我鼓个掌?”江今赴冷笑,听他那边儿赛车嗡鸣,“缠好你的人,没事儿少烦我。”
“不是不是!别挂!”任邹行纳闷了,“咱不管啊二哥?”
自从回主宅,江今赴心头缠着股邪火,没什么耐心跟他废话,挂了。
任邹行没看见手机上显示的通话结束,还在自语:“不做绝点儿吗”
江今赴没听到这句话,反倒看见条消息,来自玉盒匣的主人:
“二哥,童家的股我让25,不行的话,二环风景区的招标我退出。”
四合院头顶笼了片黑云,过会儿,书房传来声巨响,应叔吓了一跳,没敢进去看。
玉盒匣被江今赴好端端地拿在手中,书桌被踹得晃动,他狠狠闭了下眼,把东西放下,出屋了。
卿蔷对于想要的一向舍得下本。
包括他。
她也没考虑过,他早知道她是卿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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