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问些什么,不妨就来玩玩吧。”
此时她与季山青之间,不过是一步之遥了;忽然不知从哪儿吹起了一股夜风,将她身上一股令人难受的生腥味扑面吹进了季山青的鼻腔里——强忍着没露出什么不该有的神色,他屏息点了点头。
“那么就由你先来回答吧。”短发女人淡淡地说,又舔了一下嘴唇。“你刚才都干了什么?”
“那是我的能力,可以让任意目标的攻击力大涨。”季山青咽了一下嗓子,有意只回答了一半——假如他的猜测靠近事实的话,那么接下来……
正如他预料的那样,短发女人一愣,脸上那种令人肉皮难受的笑容头一回消失了。
“什么能力?”她迷茫地眨了眨眼睛,看着季山青的眼神泛起了狐疑,渐渐化作了带着了然的失望之色:“……你不会是想说超能力吧?”
果然没错,她不知道进化能力的事!
季山青只觉自己呼吸都都急迫了起来——
接下来他的每一个字,都是关键。
“如果你以为我跟我的同伴一样,也都出现了精神疾病的话,”他一字一句地小心说道,“……那你可就错了。我说的不是超能力,政\府或者外星人什么的也没有在我身上动过手脚;我知道的信息,是你根本没有听说过的,但绝对都是铁一般的事实。”
短发女人充满疑虑地盯着他,正要张口说什么,却又被季山青打断了:“——但是,我已经回答你一个问题了,为了公平,也是为了一会儿我能让更清楚地把情况解释给你听,现在你需要回答我的问题了。”
短发女人点了点头,朝他掀起了眼皮。
……情势似乎稍微朝自己手里偏斜了一些,季山青自我安慰似的想道。
“为什么我的同伴会突然精神失常?这个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能神智清楚地站在这里,难道会不知道空气里的地穴颗粒?”短发女人又一次张开嘴笑了,此时离得近,让季山青清楚地瞧见她牙缝里红红的血:“你可别告诉我,整个世界都完蛋了两年多了,你却是个刚醒来的植物人。”
地穴颗粒?季山青被这四个字一时间抓住了全部注意力,好几秒钟以后才反应过来这个女人无意间透露出来的信息。
……两年多了,她却显然根本不知道轮回世界这回事。
对于她来说,自己和主人,都和她一样,都是生长于这个星球的人……
“被你猜着了,其实正是这么回事。”季山青忍住了心底隐隐的激动和疑惑,正色答道。
“噢,原来还真是这样啊——”
短发女人一扬脸,露出了一片恍然之色;还不等季山青点头,只听她忽然尖声大笑了一下,猛然扑了上来,手中染着血迹的菜刀伴着“呼呼”的破空声,狠狠地朝礼包挥舞出了一个半月形。
季山青根本没料到她的突然攻击,要不是他刚才受不了她身上的味道正想往后退一步,只怕现在连脸都要被从中划开了——他狼狈地连连退出了几步,大喊了一声:“你不想知道我的能力了吗!”
“能力?”短发女人低低地笑了一声,柔柔地说:“……精神病我见得多了,像你这么条理清楚、逻辑自洽的虽然少,也不是没有。既然你也是个精神病,那就好说得多了——”
这一次,季山青不得不将自己摔倒在了地上、又急忙打了个滚,才避开了她手中血迹斑斑的菜刀;饶是这样,只听“嘶拉”一声,他后背上的外衣也被划破了一大片。
季山青眼前的景象,突然花了一下。
说到底,他仍然是一个礼包——外包装有些小损坏或许没有影响,但当外衣破损得太过严重时,那么他就相当于被拆无异了——至于被林三酒以外的人拆开之后,到底会出现一个什么后果,季山青完全不知道,也完全不敢想。
他喘着粗气,回手一把按住了正在风里飘荡的衣服碎片,这才感觉视线又清楚了些;短发女人见状,顿时愉悦地大笑了起来——“衣服坏了一点怕什么?要知道,等你死了以后,我还得把你的衣服都扒了呢!”
就像是一道电突然从脑子里打了过去似的,再次从地上一滚的季山青,猛地将所有的碎片都连在了一起——他想明白了。
走道里堆积的大量食物、居民的各种诡异情状、崔大姐的死,包括光头和短发女人曾说过的每一句话……以及最重要的事:这两个人虽然可怕,但却显然没有患上任何精神疾病——还、还有,他们经过了这么长时间,却没有被传送走——
只是还不等他将自己的念头整理明白,就已经太晚了。
经历了一晚凶险的季山青,体力消耗早就到达了一个惊人的地步;此时再一分神,连他自己也没有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觉眼前一花,胸腹间就被菜刀给狠狠地扎了进去,随之而来的,是礼包眼前突然笼罩下来、久久不散的黑暗。
“嗯?”
或许是感觉刀下手感不对,短发女人一使劲将刀抽了出来;失去了刀的支撑,季山青如同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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