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珍珠嗔她一眼,“你这张嘴就是不吃亏。”
林碧清:“吃亏是福,我认为是个伪命题,是无能者的自我安慰,你觉得呢?”
李珍珠剜她一眼,“说人话,文绉绉的话我文化浅听不懂。”
她确实半懂不懂,她上高中那两年正是那场特殊运动搞得热火朝天的时候,老师没心思教,学生也没心思学,说她是高中毕业,可她两年高中真是啥都没学。
林碧清低头不说了,开始指使人干活,“帮我把碗筷拿厨房,等我洗了,咱们就出发。”
干活她成,李珍珠一撸袖子就上前帮忙,到了厨房看林碧清从水桶里舀水洗碗筷,她总算知道慕杰家缺啥了,昨儿总觉得院子里空旷,她还以为是他们两口子没有种菜的缘故,看来她想岔了。
“小清,你们家买大缸了没?没有缸,不趁下雨的时候接雨水存着,全靠挑水洗洗涮涮,时间长了,岛上人该有意见了,而且你们自己用水也不方便啊。”
林碧清笑了,“买的大缸今儿就到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没力气挑水,不用大缸存水,我就只能傻眼了。”
说着她叹了口气,“我挑水摔了四脚朝天的事,在岛上广为流传,极大地丰富了南舟岛的精神娱乐生活。”
“别搭理那些碎嘴子,他们除了不说他们自己,谁家的事都逃不过他们的嘴,当初我来岛上第一次挑水,不敢挑太满了,一次挑两半桶,就这也被他们说了大半年。”
李珍珠想起那段时间,就气得牙根痒痒。
她这么一说林碧清的心总算平衡了,“知道了世界上还有跟我一样惨的,我的心突然就不难过了。”
李珍珠瞪了她一眼,“没良心的,我安慰你,你竟然埋汰我。”
林碧清擦了擦手,拉着她的胳膊摇了摇,说了两句好话,李珍珠这才放过她,嗔她一眼,“赶紧出发,要不然赶不上第一趟船了。”
“嫂子,我和珍珠要去羊城,你需要捎东西吗?”
离开的时候,林碧清特地拐到了胡细妹家。
虽然每天都有船去羊城,但船票不便宜,而且去一趟还得在羊城住一晚,麻烦得很,岛上的人一般能不出去就不出去。
胡细妹还真有东西要买,她笑着道:“我家俩小子穿衣裳废得很,我把钱和布票拿给你,你帮我买点布回来,只要结实耐磨,颜色不鲜艳,买啥布都成。”
“妈,我要穿军装,海军的军装。”
胡细妹的儿子大毛在屋里听到阿妈的话,赶紧出来表达自己的意见,“用我爸的旧军装改改就成,还能省钱。”
胡细妹瞪他一眼,“海军军装上衣可是白色的,你穿那衣服,我一天得洗三回,想都别想。”
“妈,我也要穿海军的军装,你就给我和哥哥改改吧。”
屋里又跑出来一个五岁左右,光着身子和脚板,黑的比较均匀的男孩儿,抱着胡细妹的腰歪缠。
胡细妹扬起巴掌“啪”的一声拍他屁股蛋子上,“进去把衣裳穿上,多大人了,还光屁股蛋,羞不羞人。”
二毛不依,“穿衣服热,又不是我一个人不穿衣服,不羞。”
胡细妹气笑了,接着又是一巴掌拍他屁股蛋上,“你不羞,你婶婶还羞呢。”
二毛扭脸看到自家院子里站着的林碧清和李珍珠,特别是林碧清,长得漂漂亮亮的,正看着他的光屁股蛋,他羞得整个黑黝黝的身子都红了,“嗷”的一声捂着脸跑进了屋。
他的光屁股蛋被漂亮婶婶看到了,丢死人了,他以后还怎么跟漂亮婶婶说,让她给他生个小媳妇啊,他好想哭。
“这孩子。”
胡细妹见自己儿子蹿回了房间,不由笑了,她想起孩子在昨晚吃饭时候说隔壁慕叔叔家的婶婶好漂亮,她男人就说,“既然这样等你婶婶生了闺女,给你当小媳妇好不好?”
她没想到这孩子会当真。
听了胡细妹的解释,林碧清和李珍珠俩女人一点也没顾及小男子汉的面子哈哈大笑,二毛在屋里听到后,“哇”的一声真地哭了,而屋外的无良大人笑得更大声了。
胡细妹也是又气又笑,“该,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不穿衣服就出门。”
俩孩子到底没有反抗成功,胡细妹手里的钱票递给林碧清,嘱咐了她两句路上小心,林碧清和她告别刚抬脚走路,忽然就想起了慕杰昨晚说他们订的大缸今儿要送来的事儿。
她停住脚步,扭头拜托胡细妹,“嫂子,我们家订的大缸今天要送家来,如果慕杰没空,你能不能帮我们接收下?”
胡细妹一口答应了,“放心吧,我保证帮你盯着码头。”
把家里的事儿安排好,李珍珠骑上自行车载着林碧清向码头而去,林碧清坐在后车座上问:“珍珠,你这车多少钱?这次到了羊城我也得买一辆,要不然去哪儿都得走路。”
李珍珠:“这自行车是上海牌的,一百七十三块,不过得要有自行车票。”
林碧清笑了,“得亏我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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