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让出位子。
眼见母亲离自己而去,已做好心理建树的惜悦只得抬头迎视。她微鼓着腮帮子,带着点小傲娇的模样,仿佛做错事的是阿兄,脸上再无半点羞怯。而她分明个子比人家矮了许多,还偏要做出睥睨一切的姿态。
这般鲜活的模样看在俞沐眼中,只觉分外可爱。前生她可从未有过这般爱娇的姿态,看得直教人心头发软。
惜悦想过阿兄会做出的各种反应。他小时候便喜欢逗自己,今次定也不例外!
意想不到的是,阿兄竟眼含笑意送出一块雕工精致,造型独特的玉。玉身水润通透,实在美极了!它被挂在一条由红绳和黑绳相结合编出来的凤尾结绳上,此时正在眼前晃呀晃,勾搭她这颗经不得诱惑的心。
这招,杀了她个措手不及。
玉诶,好喜欢呀!
小丫头一双眼睛扑闪着‘想要想要’的光芒,俞沐轻笑,当着众人的面亲自将玉挂上惜悦的脖子。
“昨夜睡得好吗?”
这问题着实有些暧昧,但只有他们二人知晓话中意。
一想到这茬儿,惜悦便委屈上了:“不好。”噘着嘴儿,脸上满是哀怨。
“这是阿兄为你做的平安玉,今晨已去各路神佛处开光求安康,日后便让它陪着你,保你一世健康常乐。”
一句话惊讶了所有人,这才知晓原来沐哥儿一早去寺庙的原由。不说那玉是沐哥儿亲自雕刻,光他为求平安,一早儿便往各处寺庙奔波一事,实在是用心啊!
看来不管几年过去,七姐儿在沐哥儿心里仍然稳居首位。这哪是外人能够插足的?
一时间,大家看杨燕茹的眼神便多了幸灾乐祸。
什么表妹表姐的,就别来丢人现眼了。
得知真相的黎皖姝满意的坐回椅子上,惬意的品茶。
嗯,好茶。
舒坦。
一旁的杨燕茹见势咬唇,暗暗瞪了惜悦好几眼。但这么俊郎又大有作为的表哥,她不想放弃。于是杨燕茹捧着一盘云糕走过去,捏着嗓子娇滴滴说道:“表哥,吃云糕。”
俞沐向云糕看去一眼,当真取出一块,看得杨燕茹双目晶亮,带出笑靥。然,当她抬头却眼睁睁看着表哥将她送过来的云糕喂进狐狸精嘴里,未了,轻音相哄:“好吃吗?”
惜悦正把玩着脖子上新得的平安玉,好喜欢呀!难怪她觉得雕功非比寻常,原来是阿兄亲自雕刻。玉上雕刻的是平安符和几句平安咒,太用心了吧!
平安玉的雕刻并非新迹,想来早些时候便已刻好。阿兄是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呢?许多年来,阿兄一直将自己放在心上啊!
有了这个认知惜悦愉悦得鼻头发酸。忍不住想象阿兄孤身奋战时,想家念家的画面,好生孤寂。
心疼的。
惜悦咽下嘴里的云糕,强压下心头酸涩,抬头笑得甜滋滋:“好吃。”
俞沐拍拍惜悦的脑袋,犹如小时候那般教导:“好吃该说什么?”
惜悦还能不懂吗?这便转头,笑眯了眼:“谢谢表姐,表姐辛苦了。”
瞧,知礼懂事,就是她了。
正当杨燕茹恨得咬牙切齿时,俞沐缓缓开口:“既大家都在,不妨移步议事堂,我有事宣布。”
亲
议事堂里, 俞禾坐于首位,偶尔抽一口烟杆,全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待大家就坐后, 俞沐方才不疾不徐将昨夜同阿爷和父亲商讨的事宣之于众。
“托祖上福德, 我今得以功成名就。但若想家族百世兴旺世代昌盛,需得大家讷言敏行步步为营。需知越是位居高位, 越容易招惹祸端。”
言罢,向诸位看去。但见各位皆面容肃穆, 竖着耳朵听得仔细。尤其俞麻,频频点头,嘴里重复着:“对,对对,对!”
“人心难测, 表里不一阳奉阴违之人比比皆是。为以绝后患,昨夜我已同阿爷和父亲商量过, 咱们需要加一条家规。”
向阿爷看去, 只见他吐出一口烟雾, 略点头, 但并没有开口的意思。
一说增加家规,所有人面面相觑,最终目光回到俞沐身上, 只等他告知一二。
“即日起乃至往后世世代代, 家中男儿均不得纳妾, 不得收通房,不得养外室, 否则从此自族谱中除名,并逐出家门, 家族荣辱均与之再无关联。”
一席话说的郑重其事铿锵有力,尤其出自俞沐之口,更显威仪,叫人听之生畏不敢违逆。事实上大家循规蹈矩一辈子,哪怕此时境况大不相同,仍不曾有过越轨想法。
沐哥儿飞黄腾达不忘至亲,连带着大家皆能过上好日子,此乃大喜之事。
然,事有利弊。
不可否认,几个妯娌自认村妇出身,外头花花世界迷人眼,实是担心自家男人失了本心,心中不免忐忑。
不说旁的,哪怕男人们并无花花肠子,婆母也不是省油的灯。以她们对婆母的了解,指不定给自家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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